到星源的时候,周星语已经先到了。
在看见沈澜清时,周星语满脸惊喜:“师傅,你来啦。”
今天的周星语穿着一身清纯的白色长裙,在坐着的时候,显露出了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沈澜清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在抚摸的小肚子,登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星语殷切道:“我给你点了你经常喝的冰美式,还有你平时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沈澜清似笑非笑:“你这是巴不得我死吧,我都这样了,还冰美式?”
周星语这才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惊呼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呢,你现在可是胃癌晚期,瞧我这记性,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才刚开始呢,就开始傻了。”
沈澜清的眼皮一跳:“你怀孕了?”
周星语满脸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伸手轻抚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道:“是呀,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你可能也猜到了吧,孩子,是陨哥的。”
周星语满温柔道:“陨哥说了,这是我跟他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他都喜欢。”
沈澜清看着她的脸洋溢着母爱的光辉,本以为自己会震惊、暴怒。
可是面对着周星语这样挑衅的眼神,她竟然出了奇的平静。
周星语在等着沈澜清激动、嘶吼的样子。
可是,没有。
仿佛,被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这是什么反应?
周星语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有些不甘心,继续道:“师傅,昨天你看见我了吧?你们在拥抱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能忍,我发照片给你的时候,你能忍,我都找上门去挖走你的男人了,你都能忍,师傅,你的确让我佩服,心服口服。”
沈澜清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这么不要脸,看着她挑衅的表情,手掌忍不住握住了面前的咖啡杯。
周星语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料定了她肯定也是不平静,继续笑道:“其实我跟陨哥在一起很久了,我被他骗上床的时候,毛都没长齐呢,他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可惜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太小了,就算肚子里多了一条人命也没办法负责。”
“后来他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捷径,只要等他得到了这条捷径上所有的钱,他就回来娶我,那个捷径是什么你也猜到了吧?”
“师傅,你以为,陨哥真的爱你吗?”
周星语笑得格外灿烂,“你父母死的时候,你很绝望吧?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父母死的时候,我们正在酒店里干柴烈火,你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对不对,那是因为手机被我关静音了。”
“真的是可惜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还真想让你听听我尖叫的声音呢,毕竟陨哥可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你这个脏女……啊!”
话还没说完,周星语就被泼了一身冰冷的咖啡。
她尖叫着跳起来,“你干什……啊!!!”
沈澜清已经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周星语尖叫不已。
可下一瞬,周星语就猛地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眸。
那一双漂亮的眼睛赤红,浓浓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得粉碎!
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这眼神……太可怕了!
周星语倏地寒毛直竖,她想挣扎,可是她竟然一时间撼动不了沈澜清的力气!
她不是得了绝症吗!
她不是都快死了吗!
她到底是哪里来这么的大力气!
周星语满脸惶恐惊叫出声:“你……你想干什么……啊!”
店里的顾客都看了过来。
沈澜清却是不顾周围目光地朝着周星语的脸上左右开弓。
‘啪’
‘啪’
‘啪’
沈澜清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赤着眼睛越打越失去理智。
周星语的脸都被打麻了,脑瓜子嗡嗡的。
店里的服务员见状不对,赶紧上前去将她们拉开,“两位顾客,还请冷静一点啊!”
沈澜清这才稍稍回复了一点理智。
她笑了,压着声音对周星语道:“放心吧,有你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沈澜清撒开手,像是抓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她丢了出去。
周星语被接连打了十几个巴掌,如今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被这么一扔就失去了力气,跌坐在了沙发上。
沈澜清大跨步走出咖啡厅,满脑子都剩下周星语的话:‘他找到了一条捷径。’
‘你父母死的时候,你很绝望吧?’
捷径。
她父母死的时候。
沈澜清的心头震动,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里蔓延:她父母的死,跟霍陨有关系!
她不仅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还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这个想法,像是一颗种子深深扎了进去,沈澜清的心脏无法遏制剧痛起来。
好痛啊。
沈澜清心痛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强撑着回到自己的车旁,可手还没拉上车门,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
沈澜清一惊,“救……”
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捂住了口鼻。
刺鼻的味道从鼻腔冲上脑子,沈澜清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周星语,竟然还有后手。
一伙人把这个年轻的女人捆绑到了指定的地方。
安再琳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这个被绑过来的女人,不屑道:“这就是那个勾引司爷的狐狸精?”
手下的人点头:“是的,您昨天给我的照片,就是这个女人。”
“果然是狐狸精的长相,”安再琳盯着沈澜清的脸,眼里有过嫉妒,“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就让大家都看看,勾引司爷,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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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靳泽今天莫名眼皮一直在跳。
上一次眼皮子跳的时候,还是年年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之前。
虽然及时发现没什么大事,但是从那以后,司靳泽就格外在意这种玄学。
他刚刚开完会,心里不太放心地打了个电话回到了家里。
秦妈很快接起来,告诉他小少爷刚从幼儿园被接回来,没什么事情。
司靳泽呢喃:“是吗,那就好,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
挂断电话,司靳泽的眼皮依然是在狂跳不止。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奇怪。
司靳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重要的人,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