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翻在地的胖男人惨叫着捂着鼻子,还在叫嚣:“你他妈……啊!”
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接着,就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床上,沈澜清已经昏迷过去了。
只是显然他们对她用了药物,她如今就算是昏迷了也紧皱眉头,身上无意识地颤抖着。
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肤如今泛着粉红,司靳泽伸手触摸,发现烫得吓人!
司靳泽的心沉沉一痛,想去抱她,可沈澜清的手无意识将他推开。
小手绵软无力,却也在尽力地拒绝着任何人的触碰。
司靳泽又靠近了一些,就听见沈澜清哭着请求:“不要……”
司靳泽心中刺疼,俯身过去轻轻道:“是我,我是司靳泽。”
沈澜清似乎是听到了,挣扎的动作放缓下来。
“我来救你了,”司靳泽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碰你。”
沈澜清似乎安心了下来,身体放松了许多。
司靳泽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才将她抱起来,滚烫的身躯几乎要把他烧穿。
地上第一个在挣扎的胖男人终于认清楚现实,朝着司靳泽哭着求饶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也只是收钱办事……啊!”
司靳泽抱着沈澜清,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最后下了命令:“留一口气。”
黑衣人齐声喝道:“是!”
胖男人绝望了。
留一口气?
难道这一开始,还是奔着把他们都打死来的吗!
沈澜清恍惚之中,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抵达了一个温暖的被窝里。
只是这被窝太小了,只盖了一半。
沈澜清尝试去拉另外的被子,手掌紧紧攥住了那被角,却纹丝不动。
司靳泽低头,他的衬衣被紧紧抓着,他听到她说:“好冷……”
司靳泽无奈轻叹,道:“很快就不冷了。”
司靳泽电梯直下负一层,保姆车已经准备好了。
抱着沈澜清上了车,司靳泽扯过了车上的小被子,裹在她身上。
可是这个不省心的,刚刚盖上暖和了一会儿,沈澜清就哭着喊热。
司靳泽只好把毯子拿走。
毯子刚拿走不到两分钟,沈澜清又哭着喊冷了。
完全是无意识的状态,可是这哭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司靳泽犹豫了一下,脱掉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这一脱,沈澜清雪白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套最贴身的衣物。
沈澜清似乎是觉得冷,整个人往他身上蹭。
司靳泽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僵硬地别开眼。
可沈澜清觉得好冷啊。
好热啊。
刚好抱着的抱枕毛茸茸的,于是沈澜清蹭啊蹭啊。
还有这味道,淡淡的松木香味,好好闻。
她渴望地想要汲取更多,更多……
司靳泽被这个女人蹭得要受不了了,强硬地将她推开,正色道:“是我,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澜清才不管这是谁呢。
她只觉得好舒服,好好闻啊。
司靳泽呼吸急促,甚至于抓住了手扶栏杆。
男人手背的青筋暴起,额角也有汗珠流出,看起来十分不好受。
开车的司机根本不敢多看,默默地就把中间的隔板给升起来了。
终于到医院了。
短短不到五公里的路程,司靳泽却觉得自己仿佛历经了千百个劫难。
太难了!
明麟早就安排了救护车接驾,一到地方,司靳泽就抱着她下车。
为了避免麻烦,司靳泽戴了口罩,还把她兜头罩脸地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就要把她放在移动病床上的时候,沈澜清紧紧地将他缠着,像个八爪鱼一样,根本放不下来。
无可奈何,司靳泽只好亲自把她给抱进去。
到了病房,主治医生早就等了很久了。
虽然知道是司爷亲自带了病人进来,可是当亲眼看见,医生还是傻眼了。
“卧槽,女的啊!”主治医生麦捷舫都惊呆了,“你这是哪里弄的女人?”
司靳泽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忍耐了许久,咬牙道:“废话别这么多!”
麦捷舫赶紧道:“放下!放下!”
司靳泽要将沈澜清放在病床上,可结果跟刚刚差不多。
沈澜清根本不愿意撒手。
麦捷舫更是看傻了。
堂堂司爷,哪里有被这样占便宜的时候啊?
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司靳泽黑着脸道:“她被下药了。”
麦捷舫秒懂,赶紧扶起自己的下巴,连声道:“我懂,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扭头去看身后的医护人员,“快来帮忙啊!”
医护人员们都上来了,可沈澜清却还是扒着他,纹丝不动。
沈澜清似乎被扒得痛了,低低哭了起来。
看起来委屈死了。
司靳泽当即就不忍心了,道:“算了,我自己来!”
所有人都住了手。
司靳泽无奈轻叹一声,轻声哄道:“澜宝,我们到医院了,你放开我,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
沈澜清似乎是听到了,慢慢松开了四肢。
麦捷舫在旁边竖起大拇指:“牛啊!司爷,这是驯服了一只小怪兽呢!”
司靳泽差点一脚飞过去,“你才小怪兽!快给我看病!”
麦捷舫连忙点头。
这是司靳泽临走之前,还不忘把沈澜清给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留。
还不忘叮嘱旁边的女护士,道:“她身上没有穿衣服,麻烦你们了。”
女护士秒懂,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麦捷舫很快抽了她的血,很快经过数据库的对比,确定了药的类型,随后对症下药输液就完事儿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的确是会很难受。
司靳泽将人交给了好友,自己就接到了明麟的电话。
明麟道:“爷,背后的人是个年轻女性,好像是……安家的千金。”
“不管是谁,百倍奉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