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点点头,说道:“徒儿知道了。”自己的师傅临死还未自己着想,杨慎更加感动。
沧州谷子说完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苍老了下去,但依旧是笑着说:“孩子,我去之后,不可轰动百姓,天下民苦!就将为师放在这个小屋子里!此次分别,你不可再拜!待到你百年之后,方可将我的身份公开,还有名将六字!”
杨慎跪在地上,不说话!沧州谷子哈哈大笑,说道:“人留于世,不过枯骨黄土!孩子!听话!下山去,不可耽搁!否则姜秀成王,你便不好奈何了!”
杨慎依旧跪在地上,不说一句话。
沧州谷子突然怒了,说道:“滚下山去!”
杨慎抬起头,眼里全是泪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一句:“师傅,您保重啊!”
转身,离开。沧州谷子看着杨慎的背影,面露慈祥的微笑,艰难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草庐的屋里,嘴里喃喃自语说:“走吧,这样最好!去也!”
一代仙人沧州谷子,就此终结了自己的一生,一盘天地棋局,一语天机,此生不枉已。
杨慎转身下山之后,立刻赶往林州,寻找到了李元魁的奶奶。
老人家早年也是读过书的,知书达理也不为过,一听到自己的孙子参与叛乱,直接就跟着杨慎去了战场,不得不佩服这样年过古稀的一位老人家,当听到这样的消息,毫不迟疑!
其实李元魁的祖父,也就是俗称的爷爷,早年也是林州某地的地方知府,后来,就生下了李元魁的父亲,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别的爱好没有,就爱打铁。
后来,李元魁就诞生了。跟自己老子一样,就爱打铁,但是天生神力,李元魁的老爹很开心,但是李元魁的爷爷就很头疼。没有一个走仕途的呢?
再后来鼠疫爆发,李元魁的爹娘被饿死,奶奶却神奇的活了下来。如今被杨慎找到。
杨慎整装待发,再次决战,姜秀站在悬崖边上,笑着看杨慎,说道:“怎么?”杨将军,难道还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么。
杨慎哈哈大笑,说道:“本将军输,输在了心,姜秀你逆天而为,必将得到惩处。”
姜秀微笑着看着杨慎说道:“是逆天是顺天,手下过招看看!元魁!”
李元魁应声而出,扛着长棍,嚣张的看着杨慎,意思是你过来呀,手下败将。杨慎也不恼,反而高喊道:“李元魁,你看这是谁!”
两军方阵散开,从阵中走出来一位老妪,此人正是李元魁的祖母,李元魁一看愣住了,颤抖着声音喊道:“祖母... ...”
李奶奶高喊:“孽障,还不下过来,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李元魁迟疑了一下,跪在地上,低头不说话。
李奶奶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李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了,难道你想让你李家断了根,难道你要逼着我死你面前!”
李元魁同样泪流满面,高声说道:“祖母,姜将军带我有义,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我一口饭吃,我若是要背叛将军,我还有何颜面存于这世上!”
李奶奶怒道:“你懂什么是天下大义吗!如今这贼寇聚集了几万人马,与朝廷作对。孙儿啊!战火一起,苦的还是老百姓啊!如今封陌皇帝登基,宽恕这些判民不死,你们的首领这是往死路上逼迫你们啊!”
李元魁辩解道:“那些都是谎言啊!”
李奶奶怒而发笑说道:“谎言?你见杨慎将军带来一个弓箭手了没有?你看看这悬崖,将军为何不放火烧山?孙儿啊!你好好想想!”
李元魁仿佛听懂了什么,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姜秀,此时的姜秀早就不淡定了,面露狰狞,高喊道:“李元魁,你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呢!”
李元魁回过头,面露犹豫。
杨慎看出了李元魁的为难,爱才之心突生,对着李元魁喊道:“李元魁,昨日之战并未酣畅淋漓,今日,你可敢与我一战否?若我胜了你,你带着你祖母离开,我要是输了,我立即退兵,你看如何?”
李元魁感激的看着杨慎,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对姜秀喊道:“将军,我与杨慎私斗,万望将军不要插手!”
姜秀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好!”
李元魁起身,对着杨慎说了一句:“来吧!”
杨慎提着刀走上了前,李元魁将棍横在身前,步步向前,杨慎高举长刀一下子就批了过去,李元魁将刀横档在头上。一刀批下,几百斤重,李元魁后退了一步,硬生生将杨慎的刀给挡了过去!
杨慎后退几步,暗暗吃惊,自己这一刀竟然被李元魁给弹了回来,这家伙好生厉害!
李元魁说道:“杨将军,你要小心了!我来了!”
用棍讲究技巧,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打老狼。”但是李元魁一身蛮力,用棍只会打,就像当初的混世魔王,只会三板斧,却将万岗寨给打了下来。
一棍袭来,直直面对杨慎的面门而来,杨慎竖起长刀,头一歪刀往棍上一格挡,一个巧劲,直接躲开了李元魁的棍子。
这次轮到杨慎的长刀劈向李元魁的面门,李元魁借助棍子,往后一仰头,后棍支在地上,双脚直接冲向杨慎的腋下,杨慎将刀抬起挡住李元魁的双脚,李元魁借力后退。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杨慎知道要想打败李元魁这个莽夫,一定要靠技巧。
李元魁笑着看向杨慎,竟也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再次攻打杨慎,李元魁直接跃起,狠狠砸了下来,杨慎向身后一跃,躲开了李元魁这一棍法,随后提起长刀直接逼向了李元魁的头部。
李元魁赶忙将棍棒横起,挡在头顶,但是杨慎一直躲避,李元魁是攻打的那一方,力气已经不如最开始的时候,杨慎这一刀与之前的力气相差不多。
李元魁再也支持不住,重重被杨慎的刀震了一下,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杨慎调转长刀尾部,向上一挑,将李元魁的棍子挑飞了出去,杨慎笑着说:“你败了。”
李元魁低下头,不说话,一旁的姜秀看到李元魁输了,心道:“这已经毁了。”想着就拿起身旁的弓箭,对着杨慎就射了过去。
杨慎已经来不及躲闪,危急时刻,李元魁竟然挡在了杨慎的身边。
,对着叛军喊了一句:“降者不杀。反叛者一个不留!兄弟们,杀上去。”
杨慎军马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去,“天下军”迎战,但是正规军一定比暴民强大。
几番争斗,“天下军”被杨慎军击溃,投降的投降,死的死。
姜秀一看大事不好,就要逃跑,带着狗三奔逃,但是在杨慎追击中,狗三被一刀给砍死了。
杨慎把姜秀逼至悬崖处,姜秀一看已经无路,杨慎提着刀说:“姜秀,你必死了。”
姜秀哈哈大笑,说道:“苍天无眼,皇帝无德,可惜啊!”
杨慎一刀就劈了姜秀,说了一句:“反派话怎么那么多呢!”
叛乱已平,在说洪水这边,云雪瑶积极地救治灾民,一场大灾难,一场考验终于过去了。
而在京城中,封陌这边还在等着云雪瑶,他害怕云雪瑶会出现问题,不过还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封陌,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在等我啊?”
这边云雪瑶见到了封陌的身影之后就赶紧向他的那个地方跑过来,封陌欣喜的抱着云雪瑶,“太好了,瑶瑶,你没有事情。”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朝廷中百废待兴,我知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关于科举的事情了。”
两人商量着之后的工作应该要如何进行,其实封陌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云雪瑶的形象挽会过来,毕竟现在依然在外面传着云雪瑶是个傻瓜皇后的谣言,封陌真想把他们的嘴撕碎了。
“瑶瑶,你说的对,但还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与你重新补办一场大婚。”
封陌的话着实让云雪瑶吃了一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我想要给你一个庄重的婚礼,不是简简单单的那种。”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的话,封陌就对不起云雪瑶,因为那个时候她在病中根本就没有大肆的去操办这场婚礼,连过场都没有走。
“那等我考上科举了,咱们来个双喜临门。”
“好啊,我听瑶瑶的。”
二人的心思都在不言中,不过封陌担心云雪瑶的身体,想要为了她把科举延长时间,不过云雪瑶拒绝了这个提议。
“封陌,我估计以后的大臣会说,皇后祸乱后宫,让皇上每天都沉醉温柔乡一点心思都不在朝中。”
“哪有啊,谁敢说的话,我一定把他们杀了。”
“哈哈,那岂不是坐实了我妖后的名声了吗?”
云雪瑶嗔道,故意向封陌撒娇,其实自己的累到不算什么,只要是封朝的百姓可以过的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而这个时候,主考官来到皇宫把今年的考生名单呈上来让封陌察看。
“今年的考生大部分是青年才俊,其中达官贵人的儿子们占有大多数。”
主考官把考生的信息告诉了封陌,让他为了以后选拔的人才做个参考。
“我听说今年月县那边有一位贫穷的考生因为孝道德行如今已经被几位大人联名表扬,不知道大人你作何感想啊?”
封陌其实内心里面想要知道主考官心里面选择良才的标准是什么,到底是品德高还是成绩重要。
当然两者皆有的优秀人才有,但是很少,比如云雪瑶。
她这次不仅题目甚得主考官的心意,而且听说在这次鼠疫之中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一线,有好多大夫是主考官的朋友,所以对于云雪瑶的情况主考官极为欣赏。
“回皇上,人才最上乘者是德才兼备,不过很少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上乘者是德配其位,才能稍微逊色一点,中等者是没有一点才能,却德行很高,下等者是才能很高,但是没有一点良知。”
主考官的话很明显,他注重一个人的德行,才能倒是其次。
如果一个人有奇高的才能但是没有德行的话,反倒是利用他的才华办了坏事情,才是对人类对大的报复。
“好,主考官你的一番话甚得我心啊,咱们的科举照常举行。”
封陌哈哈大笑,知道了主考官心里面更偏向哪一个,云雪瑶的名额就知道了。
因为这些天云雪瑶在灾难面前永不退缩,遇到事情她是第一个冲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