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云雪瑶迎来了封陌的传唤,第一次正式的走上朝廷,心里面还是有些激动的。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朝拜声音让封陌大喜,他一眼就看到了云雪瑶站立的地方,在前面,因为她是状元,所以与其他人的朝服不一样。
“哈哈,快平身吧。”
大家这才挺直了脊背,每一张脸上虽然是稚嫩了一些但是都有着坚定的意志力。
他们身上绝大部分带着书生气息,或者是贵族人的气息。
“听闻大家都是国之栋梁,朕手上面有考题,不知道有哪位爱卿前来作答啊?”
见众人沉默不语,云雪瑶率先站了出来,“臣愿意。”
同时还有王叶也出来了,“臣也愿意。”
封陌一直盯着云雪瑶,见云雪瑶故意低头不理他,于是让身边的小太监把考题念了出来,“前朝灭亡的原因,你们认为是什么?”
读史使人明鉴,封陌现在想的就是这个道理。
“回皇上,臣认为水能覆舟亦能载舟,百姓好比就是水流…”
云雪瑶滔滔不绝,把他们灭亡的根本原因归结到前朝统治者昏庸无度根本不顾及人民的死活,“皇上,我们当官的应该是老百姓的仆人,应该真正贯彻到从老百姓中来到老百姓中去。”
这一点主考官很是满意,因为他的思想就是如此,所以不由自主的更看好云雪瑶。
而坐在高位上面的封陌对于云雪瑶的这番话也是很惊喜,表示赞同,“云公子说的果然不错,朕很是欣慰,前朝的统治者每天只知道喝酒吃肉,所以才令百姓丧失对朝廷的信心,不愿意听从这个朝廷,那朝廷还有什么用处呢?”
然后这个时候王叶趁机提出,“回皇上,还有不少的百姓有冤情无处伸张,希望可以不要把这句话变成一句空话。“
“依照王大人的话该怎么做呢?”
封陌其实只是无意的接下了这句话,他没有想到原来王叶早就有所准备了。
“回皇上,臣认为应该直接在我们宫门口摆放一张大鼓,让那些有冤屈的人可以击鼓鸣冤。”
但是王叶的这一句话就引起了大臣的不满,“荒唐,无知小儿,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话把黄宫当成了什么,难不成是菜市场吗?”
“回皇上,如果按照他这样做的话,那么偏远地方的人还是得不到正义。”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只有少数的人支持王叶,无奈,封陌只得商议明日再说。
殿试之后,王叶没有走,被封陌留了下来。
“云大人,王大人,你们且随老奴来。”
太监把两人引到了御书房,封陌见到云雪瑶的面,想要拉着她的手诉说衷情,但是无奈旁边有人再场,封陌只得克制自己的情感。
“参见皇上。”
“行了,二位爱卿免礼。你们在朝廷上面说的话朕很满意,这次特意把两位留下就是想问你们关于刚才的事情。”
王叶一惊,难不成皇上对这个事情有兴趣吗?可是看他刚才在朝堂上的态度,也不像是赞同啊。
还是云雪瑶了解自己的夫君,“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王大人把这个想法在做的细致一点吗?”
王叶连忙回答道:“是陛下,臣所想的是设两个冤鼓,一个是为官员之鼓,可以镇民心,平冤情,凡是官员之属,有不能不报的冤情,皆可以去敲鼓,此鼓放宫殿门口,一个是平民之鼓,当由各县衙门放置门口,此鼓也是非冤勿击,然后县令上报朝庭,此法还尚未健全,请陛下见谅。”
王叶一脸紧张的看着封陌,只见封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如若此鼓现世,那我国的大理寺何处,此法也易官官相护、各自勾结,不过王爱卿啊,你的潜力还是很大的,朕非什么明君,但惜才之心也不会有所埋没,朕承诺只要朝庭上无更好的辩言,我任你为先烽总指挥官。”
云雪瑶心想陛下这是觉得王叶缺少点活力啊,这下有的看了,不经意便笑了笑,封陌刚好一头看到,此刻心中无比的想过二人世界。
“王爱卿如若无事便先行退下即,朕还有话对云状元说。”
语气无半点色彩,王叶说道,“请陛下赐名二鼓,臣有信心说服各位前辈大臣。”
封陌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取了名,“就叫登闻鼓和堂鼓!退下吧!”
看着王叶急忙出了御书房,长长吐了一口气,看向云雪瑶,一时间世界安静下来了,
此时封陌看向云雪瑶,二人目光对视,情愫暗涌,终于无他人在侧。封陌看着思慕之人姣好的面庞传神的明眸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神一暗,右手拉着她的手臂,云雪谣还没反应过来,双眸微微睁大,已坐在了他的膝上,被他环抱着。
这边王叶得了陛下所赐二鼓之名,虽然觉得有点琢磨不透皇上的态度,想了想觉得,名字已经赐了,此事大抵稳妥,便兴高采烈的回府去。到了府中,便一刻不停的到马乐屋前,急切的与他分享这好消息。不曾想一直敲门也未有回应,叫来管家将门打开,发现屋内留有一封信,说是要去报仇。王叶不禁担心起来,怕他本来便精神不好再鲁莽行事,便赶快吩咐了管家差人去找他。
此事马乐已经决定犯险一博,想用仅剩的银子雇了杀手去取了那李大人的性命,对这李大人怀恨在心,只是想起他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想想好好的一个家庭因李大人而破碎,家庭因故交不起税收,这李大人偏生不信,石头心肠,非要认为他们故意有银子不交税不听解释,便害了他全家入狱,使得父母被逼惨死。正想着却见王叶迎面走来,马乐便告知他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祝自己一臂之力。王叶想了想,此法凶险异常,且不说是否能刺杀成功,即使刺杀成功,将那杀手严刑逼供,马乐也难逃一死。这样想着他告知今日朝堂上之事,言明利害劝说他不要鲁莽行事。并希望他到宫门前击鼓鸣冤,言明事情经过,陈述冤情,请圣上定夺。
马乐细细思索,决定按照好友说的去做,希望家人可以洗清冤屈,并让李大人收到惩罚。
次日,马乐便去敲了那鼓,封陌和云雪谣都没想到,前些日子才放的鼓,今日便响了起来。于是召击鼓之人觐见。马乐在击鼓之时有回想家人惨状,早已痛哭流涕,将这鼓看做那李大人,使劲击打。到了堂上,见了当朝皇帝,便立即跪下,将堂下何人所遇何事缓缓道出,目光更是盯死了那李大人,眼睛发红,眼泪不断,深情凶狠。一点点道明家中难处,以及李大人的武断。引得忠臣皆在心中叹气。
可李大人并不为他这套说辞动容,众人皆知他为人严苛,不讲人情,这纳税本就是朝廷之事,若有一例例外,岂不也让他人竞相效仿了去,如此以来,朝廷的制度如何实施,
他狠狠地斥责了马乐,但绝口不提对马家人的误会,已经马家夫妇的惨死。
封陌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朝堂上的“盛况”,心中暗暗思索,决定先暂缓此事,免得打草惊蛇,私下里再派人暗查此事。
马乐出了皇宫,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行至偏僻处,突然遇到一个男子,趁他不留神,二话不说将他击倒,一阵拳打脚踢,嘴里嚷着替他们李大人出气,“我们非要打死你这个小人不可。”
非要把这小子打的跪地求饶不行。过后,马乐好不容易才扶墙站起来,神情恍惚向前走去。
马乐回到王叶府邸,王叶见他一身伤很是惊讶,也为好友不平,询问方知此人是为李大人出气而来,认定是李大人的人,于是去找他理论。却不想李大人并不知晓此事,遂逮了那小官,看李大人无奈处置他后,方才作罢。
封陌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云状元作陪研墨。听太监传话苏大人请求觐见,想着此事应该是有了眉目,于是允了。苏大人跪地拜见,言明已查清此事,确实是李大人严刑逼供,审讯有失偏颇,才使得马家夫妇二人经受不住,丢了性命。圣上勃然大怒,李大人被革职抄家入狱,大快人心。消息传到马乐耳中,他喜极而泣,感谢当今圣上明察秋毫,使得真相大白,父母洗刷冤屈。王叶也为挚友感到高兴,吩咐婢女上酒备菜,与马乐共饮,庆贺他大仇得报。二人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畅谈人生共饮美酒,妙哉,最后双双醉倒在桌旁。
次日,王叶突然收到了苏大人的邀约,约他去酒楼饮酒。想到此人与李大人敌对,李大人已经垮台,此时应该春风得意。但自己与他素无关联,交情不深,估计不仅仅是为了饮酒,可能有事商谈,难道是要拉拢他?打定主意还是先去了再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