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换身衣服，再戴块面具，从天上回家，才不至于被人们围堵。
“喵，以后可咋过呢！”
红尾和白哲的性格差不多，不喜欢人多。
白哲抱着它回到别墅，刚刚落下，就有女仆打扮的两个女人前来躬身问好。
“您回来了。”
白哲皱眉，问她们：“你们是谁？”
“我们是陛下派来服侍您的，我叫怜香，她叫怜月。我们来了已经有半个月，每天在收拾屋子。”
这是两个长相精致的宫女，身子稍高一些的是怜香，稍矮且眉心有颗痣的是怜月。
经过之后的相处还知道，怜香的性格更加活泼，怜月有些内向，不爱说话。
白哲没有拒绝她们，因为屋子内外实在是太干净了。
他本来还在想，回到家后，肯定需要大扫除，现在省了这些工作。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茶？”怜香问。
白哲回：“绿茶就行。”
有现成的茶，有好吃的，如果需要还有按摩，这待遇还不错。
朦朦胧胧间，他沉沉睡去。
梦中，很多人很多事在错综复杂地晃来晃去，最后定格在柳婉仪倒下的一刹那。
白哲悚然起身，是在自己床上。
窗外有月光，半残。
他出去，飞到屋顶上，沐浴月光，思乡之情愈发强烈，忽而想喝点东西。
回屋找酒，什么都没有找到。
不奇怪，两个侍女，估计不会想到，十四岁的白哲能够喝酒。
红尾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白哲不惊动它，自己戴上面具飞出去。
时间正是夜里八点，夜生活最鼎盛的时间段。
去的是纯阳酒吧，之前和楚流风来过一次，这次莫名其妙又来了。
有趣的是，酒吧里唱的歌正是他之前唱过的歌。
“咦？书老师？”
刚进门，白哲就看到书鸾在吧台喝酒。
白哲走过去，要了一杯九重天。
书鸾喝了不少，脸蛋红红得挺可爱，与上课时候一脸铁青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白哲问。
书鸾抬头，恶狠狠吼道：“关你什么……白……”
她突然捂嘴，然后从指缝吐出两个字：“白哲。”
白哲没想到，自己这么装扮了，还能被认出来。
“你怎么认出来的？”
书鸾很高兴，醉意削弱了很多，说道：“你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对了，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白师。”
“啥意思？”
“你帮我觉醒语文，我不该称呼你为老师么？”
白哲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事嘛！
自己称呼她老师，她反过来又称呼自己老师，有点乱。
“要不这样，我们两相抵消，都直呼名字。”
书鸾顿时浑身僵直，回得大义凛然：“我怎么敢直呼你的名字，还不被你的信徒们打死。”
“书鸾，别开玩笑了。”
看白哲是认真的，书鸾才点点头，直呼他的名字。
他忽而将脑袋凑近来，一股幽香和酒味扑鼻而来。
“听说，酒吧里的这几首歌是你唱的？”
白哲点头称是，当初只是随便唱的，后来被相关的公司包装后火了起来。
而随着自己身份暴露，这种火热应该还能持续。
圣人写的歌你不会唱？太落伍了吧！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书鸾有辞职的打算，说要加入学社去冒险，比当一个老师有趣多了。
“可是学社很危险，我在斩妖城认识过一个学社，第一天认识就死了不少人。”
“入学社肯定要做好这些觉悟的，你放心，我可没那么弱。”
不弱才怪！
学士级别的美术，学徒级别的语文，她的这点修为，在任何一个学社里都不够看。
这时候，有人在台上唱白哲那首精忠报国，但气势全无，唱得也乱七八糟，有种前世喊麦的意思。
但从现场的听众来看，似乎颇受欢迎。
白哲没工夫理会他们的审美，但书鸾忍不了，说：“好好的一首战歌，被他们唱成这幅鬼样，哼！”
“战歌？什么意思？”
书鸾懵逼了一会儿，反问他：“你这个音乐学宗，不知道战歌？”
“我真不清楚。”
书鸾解释：“战歌是音乐的一种，与战曲不一样，战歌需要施术者演唱，产生的效果往往比纯音乐更强。但是很可惜，战歌太少太少。以至于现在的音乐学子不喜欢做这方面的研究，使其逐渐冷门。你的那首精忠报国非常不错，能够产生极强大的士气提升效果，有人已经在做实验了。”
白哲恍然大悟，战歌和一般的曲子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多了人声。。
白哲心想，音乐学子们不喜欢战歌可能还有一层原因。
那就是在战争中唱歌太尬了！
白哲想了下，不寒而栗。
继续喝酒，恍恍惚惚中，白哲被推到台上。
“啥意思？”
迷糊中问了这句。
书鸾在他旁边笑道：“你说他们唱得太难听，所以自己要唱一首，来呗！”
白哲恢复了一些神智，唱个鬼啊！老子不是来卖唱的。
不过，看观众们期待的眼神，来一首也无所谓，就当是开演唱会。
白哲甚至在心里想着以后可以开一场圣人的演唱会，门票上万不过分吧！
可是唱什么呢？忽而想起以前最喜欢的一部武侠剧，片头曲很好听。
好吧，就唱它了。
“狂风卷奔云飙，情义相许生死相交，豪情征万里豪气震九霄。”
第一句唱出来后，不管是关注的还是不关注的，不管是醒着的还是醉着的，都不由自主抬起脑袋，看向台上。
卧槽，这也太好听了吧！
不是云国那种软绵绵风格，而是豪迈霸气，与精忠报国有异曲同工之妙。
“樽中月笑里刀，莫问恩仇且把酒浇，浮沉虽浪逝欢歌趁今朝。”
“名和利尽言笑，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名和利尽烟消，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白哲反复唱了两边，台下沸腾了，有人不住念叨好词，有人念叨好曲。
白哲把自己唱得热血沸腾，酒意全无，趁着观众们还在回味的时候，他拽着书鸾速度溜走。
路上时，书鸾傻傻地呢喃：“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写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