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娘们下手完全不留情。
鸡毛掸子狠狠抽在我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嘶——张小玲！你他妈来真的？！”我捂着屁股，咬牙切齿地回头瞪她。
张小玲笑得花枝乱颤，旗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晃了晃手中的鸡毛掸子，红唇勾起，脸上只有复仇的快意：“怎么，李大老板挨不住？这才一下呢，还有九下没还呢～”
说着，她又扬起手，作势要抽第二下。
我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阴沉：“够了，别得寸进尺。”
她挣了挣，没挣脱，索性凑近我，吐气如兰：“哟，生气了？”
我冷冷盯着她，没说话。
她撇撇嘴，终于收起玩闹的神色，扭着腰肢坐回贵妃榻上，翘起二郎腿，指尖轻轻敲着鸡毛掸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屁股，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我想知道林茉的事。”
“林茉？”张小玲一愣，随即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上下打量我一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李阿宝，你该不会……对人妻有兴趣吧？”
我顿时脸一黑：“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东西？”
她耸耸肩，笑得促狭：“那你打听人家老婆干嘛？刘志远的老婆，可不是随便能碰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金河被查封了，刘志远背后搞的鬼。”
听到“刘志远”三个字，张小玲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又是那个王八蛋？”
她想了想突然嗤笑道：“我记得你先前把人家挂在电线杆上了？你呀，明知道别人是刘局长的女婿还要意气用事，唉……”
我淡然道：“现在说那些没有用，我总不能任凭别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吧？只有从林茉身上找突破口。”
张小玲冷哼一声，指尖捏紧了鸡毛掸子：“刘志远这个狗东西，家里放着林茉这么好的老婆不要，还三天两头跑我这儿找小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我挑眉：“他现在还经常来你这儿？”
按道理来说，先前被我这么一闹，早已经是众矢之的。
应该有所收敛才对。
“废话！”她翻了个白眼，“仗着自己有点权势，每次来还挑三拣四，嫌这个不够嫩，嫌那个不够骚，真当自己是个爷了？”
我心中一动，但没急着追问，只是道：“所以，林茉的事，你知道多少？”
张小玲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行，看在你也被他整的份上，我帮你。”
她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丢给我。
“林茉每周末都会去仁爱医院，看不孕不育科。”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几张照片和就诊记录。
我惊讶了一下，张小玲连这都能搞到？
照片里的林茉戴着墨镜，但依然能看出她温婉的气质，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忧郁。
“不孕不育？”我皱眉。
张小玲冷笑：“刘志远那方面不行，结婚五年都没孩子，林茉这两年一直在偷偷治疗，这傻女孩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
刘志远那方面不行？
我实在是想不通，刘志远人纨绔不已，甚至连男人都不是，林茉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这一切只有等我接触到林茉，来一步步挖出来了。
我合上文件，心中已有计较：“谢了。”
报复的第一步——我需要和她来一场“意外”的邂逅。
只有三天时间。
我需要加快。
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笑道：“谢了玲姐，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很有用。”
“那是自然。”张小玲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她话锋一转又八卦道：“话说，阿宝弟弟，你打算怎么接近人家呀？靠色诱？”
我脸上又是一黑。
没有时间了，再次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兰香茶社。
我准备先去仁爱医院蹲点。
按照张小玲的信息，林茉明天早上十点就会出现在这里。
————
次日，我站在仁爱医院二楼，透过窗户观察着医院大门。
我看了看表，九点五十分。
很快。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医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下来。
林茉。
我拿出照片比对了一下。
她比照片上更温婉，长发松松地挽在耳后，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脚步轻盈。
她没有直接进医院，而是蹲在了医院门口的绿化带旁，从包里掏出一小袋猫粮，轻轻撒在地上。
不一会儿，几只瘦小的流浪猫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脚边。
她笑了，眼角弯成温柔的弧度，伸手轻轻摸了摸其中一只花猫的脑袋。
“原来是个喜欢猫的姑娘……”我低声自语。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刘志远那种嚣张跋扈的纨绔，老婆竟然是个会在路边喂流浪猫的温柔女人？
我眯了眯眼，心中迅速调整计划。
既然她善良，那就不能用太刻意的方式接近她。
我快步下楼。
医院门口，林茉喂完猫，刚站起身，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喵——！”
一只小猫被突如其来的电动车吓得惊慌失措，猛地窜向马路中央！
“小心！”
我几乎是瞬间冲了出去，一把捞起那只小猫，同时侧身避开疾驰而来的电动车。
“砰！”
电动车擦着我的肩膀冲过去，我踉跄了一下，但稳稳护住了怀里的猫。
“你没事吧？！”林茉惊慌地跑过来，脸色发白。
我摇摇头，把小猫递给她：“没事，小家伙吓坏了。”
小猫在我手里瑟瑟发抖，林茉赶紧接过去，轻轻抚摸着它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举手之劳。”
她抬头看我，眼神清澈而感激：“如果不是你，它可能就……”
我低头看了看被擦破皮的手背，血珠正慢慢渗出来。
是刚刚电动车蹭的。
林茉见状，连忙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盒。
“您的手...”她犹豫了一下，递来一张创可贴，“需要帮忙吗？”
我说了句谢谢，接过了创口贴，贴在了手背。
我边贴着创口贴，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是来医院检查什么的？“
听到我的问题，她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就...就是普通的体检...”
她突然看向我问道：“您也是来看病的吗？”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这个医院我很熟，我可以帮您预约医生，不用排队等号。”
我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将创可贴包装塞进口袋：“谢谢，不过不用了。”
“其实我是医生，我姓李，不是来看病的，我是省城仁和医院的。来参加一个不孕不育领域的研讨会。”
说谎话对于一个成熟的老千来说，完全就是信手拈来。
林茉的眼睛微微睁大，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包带。
“不孕不育？研讨会...已经结束了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嗯，刚开完，不过我还要在河州待上一段时间。”我整理着袖口，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医院大楼，“不过这边的诊疗水平...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的声音更轻了，几乎要淹没在医院的嘈杂声中。
“算是吧。”我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继发性不孕的课题研究。”
林茉楞了一下，脸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继续发挥着，不孕不育专家、继发性不孕？
随口胡说而已。
正当我以为对方将要上钩时。
不成想，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歉意道：“不好意思李先生，我预约的时间到了，那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