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尚舔嘴唇的动作让安妮眉头一皱，她拉了拉陈凡手道：“我们上去吧。”
“没认出自己吗？”
见马金山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过了头，陈凡微微一愣。
安妮还在身边，陈凡也不想在这里跟马金山撕破脸。
“走吧。”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凡牵着安妮的手上了楼。
站在马金山身后的那个墨镜男看了一眼陈凡，直觉告诉他那个少年的眼神有些不简单。
选好包间上楼时，驰骋将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看着陈凡包间的方向问了一句：“刚刚那小子你认识吗？”
马金山听到这话仔细想了想，但他与陈凡也只见过一次面，更何况陈凡当时只是个送外卖的，虽然他指示那几个保安打了陈凡一顿，但他还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马金山摇了摇头，看着驰骋的一只黑漆漆的空眼眶说道：“没印象。”
“医院里又不是没有义眼，你安一个能死啊。”
看着那空洞的一只眼，马金山总感觉有点膈应。
驰骋摸了摸缺失的那一只眼，阴阴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着他手指都快戳进去眼眶里去了，马金山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太他吗膈应了！
天字一号包间内，安妮在跟陈凡说一些店铺装修的事情。
不过陈凡现在却在想着马金山，嘴上不时敷衍地嗯嗯两下。
安妮也看出他现在心不在焉，关切问道：“有心事吗？”
“嗯？”
陈凡这才回过神来，摇着头笑道：“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哦~”
安妮嘟了一下红唇，陈凡既然不说，那她也就没有问下去。
陈凡怕她不高兴，笑着说了一些自己在学校的趣事。
安妮听得很认真，谈及有趣的地方时，也是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看着藏在衣服里上下跳动的两只大白兔，陈凡突然觉得自己提议来吃饭的好像是个错误，应该先去酒店歇歇的。
感受到陈凡的目光，安妮脸色一红，但却腰肢却是又直了直，娇媚地问道：“晚上还回学校吗？”
“当然！”
陈凡眼睛盯着某个部位，语气却是异常正经：“作为新时代一名大学生，当然是以学业为重了。”
“哦~”
安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挺直的纤细腰肢也泄气地弯了下去。
“不过嘛~”
陈凡嘴角浮起一丝坏笑，伸手捏了捏安妮光洁的脸蛋：“老师经常告诉我们要助人为乐，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我就辛苦一下自己，晚上就帮你按摩推拿缓解一下疲劳吧。”
“讨厌~”
安妮轻轻拍掉陈凡的手，语气却是欢快了许多。
想着饭菜还要等一会才能上来，陈凡于是起身去了一趟厕所。
在从包间去往厕所的路上，一个服务人员拎着几瓶白酒去了马金山的包间。
等陈凡路过包间门口时，透过门缝正好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马金山。
“还真是巧啊。”
看着衣着落魄却依旧对着服务人员指手画脚的马金山，陈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安妮还在包间内，陈凡也就没在门口逗留多长时间。
放完水，陈凡眼睛瞟了一眼厕所窗外。
在看到运作的空调外机时，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拉上拉链走到窗前，陈凡探头向着酒楼的后墙看了一眼。
果然，每个包间的窗户旁边都有一个空调外机。
酒楼后面是一个小区，两者中间只隔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但足以站下一个人。
陈凡身子探出窗外，伸手拉了一把放置外机的铁架。
很好，很结实。
想着跟在那个也不想什么好人的墨镜男，陈凡翻身跳到了厕所的空调外机上。
再借助剩余的落脚点，纵身几个弹跳之间就落在了马金山的那个包间外。
中间一个包间正在开生日宴，正低头给儿子切蛋糕的年轻爸爸，一抬头恍惚间感觉好像有个人影从窗户边跳了过去。
“看错了？”
不等他多想，一旁年幼的小儿子已经伸着胖手在催促了。
“好好，爸爸给你切块大的。”
他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了，笑着低头在蛋糕上划了一块。
陈凡蹑着脚蹲在了空调外机上，凑着耳朵趴在了墙上。
隔墙有耳的道理谁都懂，等到服务人员走后，马金山还特意走到门口，把包间的门锁上了。
但他和驰骋死都不会想到，他妈的会有人蹲在二楼的窗户外偷听。
等到马金山落座，瞎了一只眼的驰骋起身先是给俩人满上了一杯。
“国外我已经联系好了，就等胡安的钱转过来了！”
驰骋笑着与马金山碰了一下，嘶了口气道：“不过你还是小心点，要是被胡安察觉到了异样，你就是三条命也要被他玩死。”
马金山听到这话，不屑地笑了笑，端着眼前的酒杯道：“一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蠢货，有什么好担心的。”
蹲在窗户外的陈凡微微皱起了眉头，胡安？
屋内俩人的谈话明显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凡赶紧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同时，他还不忘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说起来也真是够惨的，大名鼎鼎的胡爷连续被我们搞了两次，哈哈。”
驰骋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马金山听到这话脸上也尽是得意。
“胡爷，哼！”
马金山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眉毛轻挑道：“等他拿了那个空壳公司的股权，我看他这个胡爷还站不站的住脚！”
驰骋听到这话，仅剩的一只眼睛也满是嘲讽。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对了，候平的人又找到了我，我觉得咱们手上的那批货也被他们给盯上了。”
马金山听到这话，脸上尽是阴狠：“妈的，当初就应该把他也弄进去！”
“反正这次也跟胡安撕破脸了，货就赶紧出了吧，买家我来联系。”
驰骋叹了口气，开口劝了一句。
“行，不过一定要找国外的买家，我可不想再被政府盯上。”
“放心吧。”
俩人的谈话基本上就到了这里，剩下的就开始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陈凡也在窗外收起了手机，起身离开了这里。
借着空调外机重新跳回到厕所，他并没有立刻跟胡安打电话确认，而是先回到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