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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首次展示航母而此时的陈言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学校的天台，看着欢呼的所有人，心中微微有些触动。
是啊，这三年自己都是一梦而过，曾几何时的清醒，他也感觉到这一切如同一场大梦一般。
终于醒了，但是马上就要前往下一个梦。
他轻轻地笑了笑，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回头一看，居然是杨君雪。
“有事？”
陈眼的目光微微一冷。
那么长时间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臭，而只需要他想一想，就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眼前的人。
“我……”
她此时脸色涨得通红，手紧张地捏着自己的白色裙角，开口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在此刻不知道说什么。
那一个小巷子的记忆，延伸到了两人初见之时……
她已经忘记了初见陈言时的感受，但是在那个小巷子中。
她看见了他眼中的那道光……那一道即使是厌恶也掩饰不去的温和平实的光……
而如今的陈言，更是高考满分，保送进入龙科大的人。
虽然杨君雪学习也不差，但是以她的成绩以及这些年致力于造谣，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如今的他，和陈言就是天地之别。
周正国对陈言的欣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她……
“没事的话别来烦我，我想自己安静一些。”
陈言不愿也不想等她捋清思绪，转头就走。
“陈言，我……”
杨君雪见其居然真的如此绝情，心脏不由得一痛，当年是自己亲手把他推开的，现在……
不过陈言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止，同时也没给她再看见自己正脸的机会，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如果想找我说些，那你也省省吧，我不需要你，你只会影响我罢了。”
“不仅是因为你不配，而且，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再跟着我，跟着我，害的人，只是我。”
“如果说要让我念着什么所谓的同学情谊，那倒也不用，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在我眼中算得上什么，顶多，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没有回头，步伐坚定，心头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
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再者，她算什么？
杨君雪愣在了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陈言的影子，心中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缓缓蹲了下来，抱头痛哭。
“陈言？你怎么跑到这了？”
陈言放慢了脚步，隐身于黑暗之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忽然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
是魏清淑。
两人相见，自然是不会和杨君雪那么针锋相对，陈言温和地笑了笑：“魏老师，我在想一些事情，就随便走走了。”
“这样啊。”
魏清淑自然是没有一丝的怀疑，看着陈言的目光也是极其欣赏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的老师这几天已经夸了你无数次，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哈哈，辛苦老师了。”
陈言幽默道，两人一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魏清淑从一开始，就没看错人。”
魏清淑也不知道哪来的两罐啤酒，递给了陈言，两人就坐在黑暗中缓缓喝起了酒：“就一杯啊，别让我师傅知道，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他便要怪我喝酒不叫他了。”
“哈哈哈。”
师徒二人都还算是随性，陈言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又闲聊了一会，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许多。
过了许久，魏清淑才道：“教育局说，我教出了一个高考满分的人，要把我调到更好的学校去。”
“是吗？恭喜老师升迁啊！”
“我没去。”
魏清淑淡淡道，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啊？为什么？”
陈言不解。
魏清淑喝了一口酒，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已经把江城一中当作自己家了，再说了，那么多年了，又不是只有你这样一个好学生，要是我想走，自然没人拦得住我。”
说得……也是。
不过陈言估计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哦对了，毕业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魏清淑喝完最后一口，缓缓站起了身子。
“你先去吧，我再坐会。”
魏清淑看着他，知道他不是很想去，也没有勉强，只是道：“这个学校你可能不太喜欢，我也不勉强，你要是想，你可以不去的。”
“嗯，好。”
……
魏清淑走出很远之后，看着天生的一轮明月，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魏清淑看了一眼，以为是骚扰电话，便直接挂断。
不过很快，又打了过来。
魏清淑疑惑，接通了电话，只听其中一个略有一分平淡几分温柔的女声问道：“老师您好，请问你是陈言的班主任吗？”
……
陈言又坐了一会，眼神都有些空洞了。
确实，他不喜欢这个学校，但是这一切都是基于自己被造谣的前提下，前期这里的同学还是极其不错的。
去……去看看吧，就不近前了。
想到这，他站起了身子，不过他选择了去另一边离会场更远的楼梯下去。
拖拖时间，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自己去到就差不多结束，到时候混入人群中就跑路了也是很好的。
在他前脚刚走，两个影子就来到了他刚才的位置。
“咦？刚才还在这的？”
“我们去会场看看吧。”
“好。”
……
毕业晚会，大家都在狂欢，以及自发的上台表演，一时间欢呼声一浪接一浪，无论成绩好与坏，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乐！
江城一中不缺天才，自然也有一些保送生。
而陈言，是唯一一个保送龙科大的。
“听说了吗？陈言好像是用了三年时间准备龙科大考试，这才被保送龙科大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为什么中考满分，却那么喜欢睡觉，原来是为了这龙科大考试啊啊！”
“没想到着三年来，他才是真的在沉淀啊！”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再见到他，就是在电视上了！”
“哎，我们之前都看错人了，到底是谁传的谣言啊……”
“听说是杨君雪……对，就陈言的前女友，听说，她今天晚上还……”
“那么会造谣，她怎么不去做间谍啊……”
“嘘……她来了。”
“来了就来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管她呢。”
杨君雪听着周围的人的讨论都是关于陈言，心更加痛了，而自己的那些黑料也被扒了出来，自己更是无地自容。
但是既然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呆着，如一个丢了魂的孤魂野鬼一般。
而林凡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也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在最最角落的黑暗处，一个人远远看着会场。
很热闹，就像是自己记忆中，曾经中考的那个晚会。
“那个时候，我还是你们中的一个呢，没想到高中一到，我就是孤身一人了。”
陈言自嘲一声，不过也没有想着过去。
杨君雪是他上高中之后才认识的，看着自己成绩好就贴了上来。
而自己在那段时间还没有高维科技数据库，不过之后有了之后就毅然决然甩了她。
“本来说到以后没有发生什么就解释一下，不过也好，也不用解释了。”
“哎，还是中学有意思啊……安然，你现在还好吗？”
陈言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然是他中学的一个学霸，父母出钱去了外地的更好的学校读书，她天生就是读书的料，甚至有几次模拟考还成功压自己一头。
两人是一个班的，在班里关系还算不错。
小孩子嘛，总是喜欢打打闹闹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言忽然想到了这个沉稳又不失梗活泼开朗的女孩。
“我好得很，天天念叨着，都快不好了。”
一个“嘲讽”的笑声在他身后忽然响起，让陈言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