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霏一愣,“你喊我什么?”
“姜国公主,颜霏。”
夏侯珩笑的像一只狡诈的小狐狸。
“你是谁?”
颜霏往后退了些,却一脚踩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去,可失重感还未传来,便觉有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肢,将自己带回了粗壮的枝桠上。
“你以为我是谁?”
夏侯珩的目光有些幽远,“从你进入大夏的第一天起,我便知道了,这一路从双王城到御京,你经历了什么,我比你更清楚,可即使这样,你都不愿意回姜国吗?”
“你是阿珩?”
颜霏有些欢喜,却又有些难过,欢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阿珩,难过的是这个阿珩骗了她,她以为的天高海阔,不过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许下的臆想。
夏侯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夏对姜国派出求亲使团,估计不日就会回京,若颜霖答应将你嫁过来,或许姜国仍有一分喘气的机会,若不愿意,恐怕又将会重演宋国的历史。”
“求亲?为谁求亲?”
颜霏不解。
夏侯珩苦笑一下,“还能为谁,自然是我的父王了。世间传闻,北域有灵狐,其血可药死人,生白骨,令人重回童颜,可灵狐难捕,世间仅有涂山氏可御之,而你,就是传说中涂山一族的血脉。”
颜霏愣愣地听着,不知作何回答。
“颜霖本打算在大夏和亲使团到来之前将你嫁与南国,若你乖乖听话,那将是对彼此最好的局面。可是你呀......”
夏侯珩叹了一口气。
“可我不仅没有听从王兄的安排,还离开了姜国王宫,先不说南姜两国会因为我的缘由导致关系破裂,即使是大夏使团到达姜国,若没有见到我,可能会加速战事的准备。”
颜霏越说心底越凉,自己这是干了些什么蠢事啊!
“还不算太笨!”
夏侯珩笑了笑。
“你让我下去!”
颜霏看了一眼树下,有些着急道。
“着急也晚了。”
夏侯珩淡定自若地看了她一眼,“如今大局已定,你不回去,颜霖权当你消失了,自会想别的办法应对;若你现在回去,颜霖的心血可能又要白费了。”
颜霏有些气馁地坐在枝桠上,无助地看向夏侯珩,“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等着几日后使团回京,再想办法应对吧,至于现在,安安静静地陪我看完这场宴会即可。”
夏侯珩看着远处的灯火淡淡地说道。
颜霏没有回答,目光随着他看向远处,眼底却满是迷茫,自己任性如此,前路漫漫,姜国会如何,自己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