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连山点了点头，二姑娘猛然一把拉住牛寒山的胳膊道：“你去多久？”
牛寒山丑陋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青，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咱们就在梦国，那里都不去了。”
“我等你。”二姑娘坚定的点头说道。
离开梦国的路上，牛寒山都是笑容满面。
“你是不是很好奇？”牛寒山问道。
百里连山白了一眼道：“想说你就说，我听斯琴小醉说过一些。”
牛寒山开心的笑道：“她说的不错，过去的我剑眉星目，也算是少有的美男子。”
“是吗？我还真看不出来。”
百里连山瞅了瞅牛寒山的方嘴厚唇，铜铃大眼。
牛寒山摸着自己的其丑无比的脸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我闯入天玺宫，击杀上一任情使的事吧。”
百里连山点了点头。
牛寒山面带凄婉道：“那是十四年前的事，当时‘青’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侍候的天玺宫中。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我们相爱了。”
牛寒山缓缓的说道：“可那个时候，一直受尽欺负的青不甘心做一个普通的丫鬟，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接近我，还是天意。然而，我知道，我爱她。我从大帝那里把她要走。”
“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我用钦天监的秘法教她武艺，让她突破先天。然后，我为了她击杀了前任情使，大帝迫于无奈，只能把让她成为了新的情使。”
说到这里，牛寒山苦笑一声：“可我没想到，情使的规定，就是终生不得有情。为了地位，她选择抛弃了我。我是不是很傻？”
百里连山点头道：“是很傻，不过现在九皇子已死，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你。”
“呵呵，但愿吧。”
牛寒山哈哈一笑，劈手向百里连山丢了个布袋过去。
“接着，这就是御心咒，你们百里家先辈苦求不得的东西。”
百里连山打开布袋，只见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呵呵，多谢你的好意。”百里连山看都不看一眼，又丢了回去，“不过现在我用不到了。”
“什么？你已经突破了？”牛寒山大惊。
百里连山默认的点了点头。
牛寒山一脸神往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先天之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你，你……”
但凡是个武人，就没有不好奇的。
从武功诞生的那一刻，无数的人在武道的路上披荆斩棘，探索武道的极致。
从最开始的外门功夫，到内力的出现，半步先天的诞生，先天的存在。
然而，谁都不知道，先天之后，会是什么？
甚至，先天已经是人类武道的极限，成了武人默认的事实。
当一个先天高手，突然听到有人踏碎先天，可想知道，那种想要知道先天之后的心态是多么迫切。
牛寒山紧张的两手紧握，怔怔的看着百里连山。
“先天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你能不能示范给我看看？”
百里连山沉声说道：“我做不到。”
“什么？你自己的力量，都不能示范吗？”牛寒山一脸不信。
百里连山苦笑道：“我若告诉你，我现在都不确定我是不是先天，你信嘛？我只是认为我突破了，可是，我却没有突破心境的欣喜。”
“你的星宿魔图不是到了第三层了吗？”牛寒山扬了扬手中的‘御心咒’。
百里连山突然古怪的说道：“我同样不确定，不过我仿佛感觉到，我已经不需要‘御心咒’了。”
百里连山这样说，牛寒山更是好奇。毕竟百里连山一会说突破了，一会说不确定，弄的牛寒山心里痒痒的。
“那你直接和我说，你的力量现在到底到了什么境界？”牛寒山急道。
百里连山突然伸手打出一道劲气。
凝虚为实的内力，在风雪之中变化成一个巨大的冰掌。看那轮廓，竟然和百里连山的手掌一模一样。
“这就是我现在的实力，我体内的内力，已经变成了液态，更有固话的倾向。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所以，我要在还能调转内力的时候，击杀项韶峰和符节，以除后患。”
“这，这……”
武人体内的内力，又叫真气。
就算有个别先天高手，能够做到凝虚为实，可那也是一种运转内力的方法，让真气外放，才能改变真气的形态。
现在百里连山体内的内力竟然有固化的倾向，这说明什么？
一旦所有的内力都变成固态，那岂不是说，将他的经脉全部堵死，到时候变成一个手不能动，脚不能抬的活死人？
牛寒山好奇的伸手打出一道内力，弹入百里连山的经脉。
然而，那道内力就像寒冰遇到烈日，不过瞬间，消失不见。
百里连山叹道：“看，我说了，除了经脉之中的内力变了样子，我没感觉到出掌击出的内力有变强。”
牛寒山摇头说道：“或许这就是先天之后力量的变化，只是从来没有人到过这个境界，你是第一个。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来解答。”
“或许你真的会为武林人士在武道之上开出一条新的道路，前提是你先搞明白自己体内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牛寒山唏嘘半天，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武道的路上，总有一个人要先走，不是吗？
两人一路御风而行，在离开乱石滩的时候，百里连山突然问道：“二姑娘上次带我来的时候，是从一条水下的地道通过完颜部的防守。她说那条地道，是你找到的。”
牛寒山一愣道：“不错，不过那地道却不是我挖的。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蛮人是从地下上来的嘛？那条地道，是两千年前就有的。”
“知道这些地道的人有多少？”百里连山追问。
牛寒山想了想，说道：“好像只有我和二姑娘，然后她告诉了一些奇门八道的高手。”
“在月国有人知道吗？”百里连山紧张的问道：“左轮王带着数万大军，在草原上神秘消失。可是你告诉了他地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