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惑有些嫌弃地接过剑穗,认命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指望师姐你能有多阔绰……”
桑落正要揍他,他赶忙低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同心结的玉佩来,交给瞿是何说道:“给,以后这个随身带着!”
“咦~”瞿是何还没回答,桑落先一步嫌弃地出声:“恶臭的味道哦~”
容惑假装没看到禅也眼中的戏谑,对桑落说道:“你懂什么,都说了要同气连枝,自然是要同心了!我又没别的意思……”说罢,他一把将玉佩塞到瞿是何手中,生怕她不答应似的说道:“别管他们,赶紧收起来。”
瞿是何认真地点点头,接过他的玉佩藏放到腰间的腰包里,又翻了个银镯子来,拿给夙圆儿说道:“我天香宗热衷于暗器制毒,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但这个镯子是在佛祖前开了光的,能保平安,圆儿收下吧!”
夙圆儿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情绪,随即接过镯子笑道:“这信物本就是将就心意,你如此用心,我又怎么会嫌弃?”
瞿是何当即开心地笑道:“那就好!”
五人又齐齐对着关二爷的神像拜了拜,才一同离开了神庙。
瞿是何却总打心底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拉了拉走在她身侧的容惑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容惑四处看了看,答道:“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了?”
瞿是何淡淡摇头,笑道:“没事,大概是我多想了,我们走吧。”
“对了,听说儒风居士来到白沙城,江湖上爱慕他的姑娘几乎都奔着跑来了……”瞿是何突然说道,似乎对凑热闹有几分兴趣。
禅也回头看她一眼,眼中有什么奇怪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笑道:“你还没见过儒风居士?”
瞿是何摇摇头:“我方才才听说的,不过很好奇儒风居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那么多女孩奔赴着追求。”
夙圆儿笑道:“据说是个清冷的,和半月神宗的少主合称「黑白无双」,据说半月神宗那位也不输,就是邪了点。”
“你说唐澄?”瞿是何应了一句,随即笑道:“唐澄确实也生得不错,邪倒是没怎么感觉,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四人齐齐看着她,瞿是何下意识噎了口口水,问道:“我说错了吗?”
“你认识?”桑落紧紧盯着她问道。
瞿是何点点头:“上回进牢子还是他去给我开了锁,还告诉我在监狱查到的不多,让我出去外边查呢!”
容惑拉住她的胳膊,认真地说道:“柿子,不管怎样,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他半月神宗毕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魔教,若有人误会了你可怎么好?”
禅也点点头:“的确,我们也还不了解唐澄,你尽可能不要单独去见他,别被他利用了。”
瞿是何在他们的目光中缓缓地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他确实对我挺好的,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容惑又扯开了话题,说起了白沙城半月后的比武大会。
瞿是何偏头问道:“我们要在此处待半个月吗?”
桑落凑过来搂住她笑道:“不好吗?我跟你说,这个比武大会可稀罕了,正好我们也练练拳脚呢!”
禅也点点头,接着道:“主要它的奖品也挺*人的!”
瞿是何抿了下唇,考虑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我也无所谓,那我过阵子回宗一趟,把我的武器带出来!”
桑落嬉皮笑脸地蹭了蹭她,问道:“柿子是什么武器吖?”
“是两把半短不长的双刃弯刀,本来想着出来走走应该一下就回去了,没想到遇到你们,若不带它出来,我这倒显得有些混不下去了!”瞿是何笑着,又抬手推开桑落的额头,说道:“你问归问,蹭也蹭,不要抓腰!”
桑落当即笑得像偷腥的狐狸一般:“原来你怕痒啊?!”
夙圆儿噗嗤地笑了,说道:“柿子可要当心,下次腰间记得缠多点布!”
瞿是何哭笑不得地说道:“那可真是难了啊!”
桑落还蹭着瞿是何,容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师姐,再这样下去天就黑了!”
桑落斜了他一眼说道:“才不过午后,慌什么?”
两人一下又斗起嘴来,瞿是何头疼地捂住脸,哪知一会没看出,这师姐弟二人便拔剑打了起来。
不得不说,容惑和桑落二人的剑法极好,也不难看出,当初打百荽姬时,容惑并没有使出全力,但这大概跟他被百荽姬下了媚术有关。
只是说起百荽姬,瞿是何不由得垂眸思考起来,她要想办法找到百荽姬,然后替师娘报仇。天香宗报仇,向来是不死不休,只是她不想告诉师父他们这件事,若是她能亲自报了这仇,定然是最好的。
桑落和容惑的对战很快有了结果,容惑眼睛往下撇了一眼桑落架在他脖子上的脸,叹了口气道:“又是输了!”
桑落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一日为师姐,终生是师姐,要超越我?没那么容易!”
容惑撇了撇嘴,又看向瞿是何,笑道:“柿子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瞿是何摊手说道:“我又没有武器,身上全都是淬了毒的暗器,虽说我未必打得过,但我的暗器你未必也吃得消……”
容惑当即收住了笑,收了剑怏巴巴地就要走回来。
禅也甩着拂尘笑道:“不如跟我打一场?”
容惑双手环胸斜了他一眼:“来啊!让我把输了的讨回来!”
说罢,两人也打了起来,但这次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禅也的实力碾压容惑……于是十招过后,容惑惨败!
容惑拄着剑走回来,脸色有些难堪:“想不到……想不到我竟然……”
“乖,回去好好练!”瞿是何哄了他一句,又道:“我们先回客栈去吧。”
几人回到客栈的大堂一起喝茶闲聊,却听邻桌几个大汉正小声说些什么,瞿是何几人原本就闲得没事干,一听他们神神秘秘的,便一个个竖起耳朵仔细地偷听起来,不过也不算偷听,那几个大汉压低的声音也没低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