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齐看去,却见一个老伯面目狰狞地朝他们嘶吼着,双目呆滞,没一会,墙上又出现了其他的百姓。
这些人似乎都失去了理智看到他们几人,发疯似的翻墙而来。容惑几人迅速后退,一路往高处的屋顶而去,只是毕竟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斗,所剩无几的体力也没恢复多少,尤其是抱着瞿是何的容惑,若不是禅也关键时刻拉住他的后衣领,此时的容惑怕是抱着瞿是何一同摔下去了。
几人瘫坐在屋顶有几分脱力,底下大约有四十几人,清一色的双目呆滞,疯狂嗜血。
得亏他们神志不清根本不会爬屋顶,若不然,容惑几人便真的要葬身此处了。
只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想办法绕开这些人离开名剑山庄才行,不然,本就精疲力尽的他们在这一块地待久了虽也算勉强恢复了些体力,但好歹也还要进食啊!
眼看着那群人就要攀爬上来,桑落咬了咬牙,愤道:“该死的,想把我们也留在这吗?我偏不让她如愿!”
说罢,她拆下额头上装饰的绑带绑在手上,一手持剑,狠厉地将方才露出脑袋来的人一刀封喉了去。
夙圆儿银针尽发,却效果不显著,她本就不擅长打架,身子也柔弱,这一天下来让她有些头晕目眩的,却不敢晕倒下去,坚持着配合桑落和禅也的招式努力将爬上来的人都打了下去。
容惑也有几分头晕目眩,有些清醒,却也发懵,他想大概是他累了,只是,他何曾这样脆弱过。
“啪啪啪——”
一阵清脆响亮的拍掌声响起,几人看过去,是万棋!
原本他们还想着带他一同离开,只是地牢中也没什么危险,名剑山庄又是他家,几人便干脆留他在那里了。
没想到这才多久,万棋便又出来了。
只是万棋看起来有几分不一样,底下狰狞疯狂的人似乎都不敢动他,看他来了,连嚎叫声都安静了许多,退到一旁不敢乱动。
万棋看了看地上的死尸,笑道:“桑落姑娘果然女中豪杰,这般疲倦之下竟然还能杀敌,实在让万某佩服。”
桑落也发现不对劲,强忍着头晕喝道:“万棋!你究竟是什么人?”
万棋噗嗤地笑道:“我?我就是跟你有些婚约,未来要娶你过门的万棋啊!你外边竟然跟别的人好上了?这可怎么行?你本就属于我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水性杨花?”
“休要胡说,若不是今日这一趟,谁知道你二人有婚约?”夙圆儿站在桑落又身旁,脸色不善:“况且,桑落和禅也本就两情相悦,不觉得你现在这样说很可笑吗?”
万棋哈哈地笑了起来:“可不可笑这个问题,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也真是毅力坚强啊,不会觉得头晕得很难受吗?”
“原来是你!”桑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原来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什么李襄宛,不过是一个爱到极致,反被爱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万棋笑道:“桑落,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她竟然想过要杀你,不仅如此,她还买通了万华山的人给你下了毒,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被她欺负了?我不如把她杀了,这难道不是在为你报仇吗?”
桑落已经有几分神志不清,却还能撑住,强忍着不让万棋看出来,说道:“报仇?那你怎么不在七年前就趁着热乎把她的人头送来?非要等到今天?您对我可真是大恩大德。”
万棋无所谓地笑道:“不这样做,我怎么留住你呢?对吧?”
不等桑落开口,他又继续道:“头晕就尽管睡着去吧,安心躺入我怀中来不好吗桑落?我有什么比不过你旁边那个秀面道士?”
桑落呵笑了一声:“凭他光明磊落,凭他把我放在第一位,凭……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还想说什么,却仰头便昏了过去,禅也扶住她抱在怀里,夙圆儿还强撑着不愿意倒下。
容惑抱着瞿是何,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轻微的嗒嗒声响起,容惑仔细听了听,确定是瞿是何怀里念苏的动静,当即却也不顾及什么,轻手拿出她怀里的小盒子,打开放出了念苏后,趁着意识还在将各自放到瞿是何腰间去。
念苏正要亲昵一下昏睡的瞿是何,却见容惑抱着瞿是何一下歪倒在旁边去,便下意识的伏下小小的虫声,小声地啾啾了两句后,便迅速离开了去。
几人陆陆续续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
万棋看着他们几人陆续倒下,嘴角满意地掀起了一个弧度。
……
万棋自小同李襄宛长大,在父亲万三郎的教诲下,他一直以万华山为目标,父亲说,他和万华山有个婚约,那就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将会是他的未婚妻子。这个婚约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却也从那以后便一直期待着。
李襄宛却不服气,更加地黏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非但没让他动心,反而是起了杀心。
直到有一天,表面跟父亲是好兄弟的李庸竟然偷盗家中的瓷器去卖。万棋看在眼中,便更加看不上李家了。
后来,他还偷偷跑去万华山,偷看了传说中跟他有婚约的姑娘。她长得很好看,扎着高高的马尾,性子飒爽自在,像一阵风,能吹开人的心门。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吧。
李襄宛知道他去了万华山,竟也偷偷去了一次,还对桑落下了手,险些真要了桑落的命。
万棋早已把自己当万华山的赘婿自翊,哪里容得李襄宛把桑落除去?当即找李襄宛闹了去,他的意思,是希望既能娶到桑落,也能收了李襄宛。
但李襄宛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烦着他!
后来,知晓了李襄宛的极端以后,万棋开始对她下手,一步一步,借着她的手,除掉了后来对他过分严厉的父亲,除掉了来他家盗窃的所谓的父亲的兄弟,也除掉了这个让他烦躁多年的青梅……
如果说起初他想娶到桑落,如今,若是桑落不从,他不介意将她炼成一个听话,就像那天客栈里,会一脸认真听他编故事的瞿是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