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圆儿疑惑道:“这河既然被下了毒,那怎么只毒害到月城?其他城池无碍?”
容惑摇摇头,说道:“月城,就是这条河最后的下游之地,我说的上游其实也不算上游,但对月城这个地方来说,那就是它的上游!”
夙圆儿了然地点头,桑落已经拿好了一件比较厚实的披风来,说道:“我们走吧,给柿子送个披风去,顺便给她带个饭!”
容惑点点头,走过去帮忙打包着饭菜。
…………
那几个捕快原本要将瞿是何和其他罪犯关在一起,多亏了一捕快提议,瞿是何荣幸得到了一间“私有”的单人牢房!
这是她*进了牢狱,忍不住左右都多看了几眼,只不过这地方有些湿冷,瞿是何很不喜欢。
捕快看她一路都在好奇地四处看着,推搡了她一把:“看什么看?赶紧走!”
瞿是何身形比较瘦小,按正常走自然是比不过他们的步伐,却也不肯被推搡,三步并两步地快速跟着那几个捕快。
待到把她关好了以后,捕快跟外边的守卫小声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去。
瞿是何倒是听得清楚,他说的是“看好这新来的丫头,这是个会功夫的!”
左右她也没打算越狱,这牢房还算干净,不是她以前在现代是看到的那种“满地铺稻草、角落一草席”的破监狱,这倒是干干净净的,还有一个炕,一个茶几,瞿是何绝对好好感受一下牢狱的居住生活。
不过这牢里的伙食估计不怎么样,瞿是何注意到,大部分牢房的木柱子,都有一定程度的啃咬痕迹,有的已经明显到有一弯弧度了。
才看了没多久,桑落几人便赶来了,守卫给他们开了门,警告地提醒了一句就走开到一边去了,几人走进来,看她安然无恙的,也就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柿子,来,这个披风带着,这里湿冷,别伤到身子!”不等任何人开口,桑落首先把披风交给瞿是何,生怕晚了一步她就凉到了一般。
瞿是何惊喜地接过披风,笑道:“太好了,我正愁着这里湿冷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容惑将饭菜放到桌上,说道:“呐,还给你打包了饭菜!”
瞿是何笑得满足,说道:“你们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夙圆儿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就你这什么心思都写脸上的,还怕我们不知道?”
瞿是何嘿嘿地笑出声,又神秘地说道:“不过,我刚才真的还在想这牢里的伙食不好呢!你们看这些牢房的木柱子,尤其那些人多的,那柱子都被啃出形来了!得多饿啊才干得出来!”
桑落几人回头去看那些柱子,果不其然看到了瞿是何说的情况,只不过还有一点,牢房里那些关着的人,好几个都躲在阴暗里,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容惑替她拉了拉披风说道:“这牢里只怕不简单,你一个人在这里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就越狱,左右也不是逃不出去。”
瞿是何认真地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瓶塞到容惑手里,说道:“这是师弟研制的解药,时效比我之前配的更长些,你们好好拿着,千万记得吃下,师弟说关于那些毒,这座城已经中了好一段时日了!”
夙圆儿抚着她的发,说道:“我们自然会照顾好自己,只是你一个人在这,也千万要安全,万事不要逞强,这也有窗户,实在有什么需要,记得发信号弹才是!”
“嗯嗯嗯,”瞿是何应着,桑落还在看着四周,好一会,才回头对他们说道:“这里的人怎么看都跟外边的不一样,柿子,你千万要小心!”
后半句,她看着瞿是何担忧地说了出来。
瞿是何正要回她,守卫就走了进来,嚷嚷着时间已到,就要把他们三人赶出去。
瞿是何报以安慰一笑,挥挥手示意他们放心离去。
心满意足地吃了饭菜,瞿是何躺倒在炕上便舒服地睡了去,美美地做了一场梦。
再醒来时,天色有些发黑,茶几上不知何时放了新的饭菜,瞿是何对这种醒来就能张口吃饭的日子很是稀奇,兴冲冲地走过去吃,只不过,这菜才一进口,瞿是何就一把吐在手帕里丢到另一边去……
饭菜有毒!
不仅夹杂着那河水的毒,还多了一些别的,至于是什么,瞿是何清楚得很,这是南梁的毒,作用可不仅仅是操控人的意志那么简单,它甚至能快速生血,这毒药多用于取血的时候,是为了防止对方逃跑、死去而研制的。
瞿是何表情有几分扭曲,这些人竟然想要她的血!
要么,他们知道她来自天香宗,身上的血含有剧毒所以他们需要;
要么,这牢狱有问题,有人在借机取血,只是不知能用于做什么罢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瞿是何的夜视能力极强,正纠结着要不要点个蜡烛,却发现对面开始打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慢慢的,四周也开始有类似的声音。她定睛看去,有几个牢犯已经在啃咬着牢房的木柱子……
那些人的表情阴暗不明,瞳眸有些许红光,不一会就退后几步,痛苦地哀嚎着什么。这一动静,附近其他牢房也开始有人痛苦地嚎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不断回放极其诡异。
瞿是何走进牢门尽力看出去,原本守门守牢房的人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只留下一整间声音不断的诡异牢犯。
瞿是何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窗口,借着轻功一把攀上去,趴着窗户看了出去。却看到……外面空无一人!
这绝对是个越狱的大好机会!
但瞿是何才不干……
她仔细挑拣了饭菜里的毒,身上拿出今早的另一瓶解药来,瞄准了一个人的嘴丢了一颗过去。那人正发吼似的仰天长啸,突然一颗药丸过来把他狠狠地呛了一下,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约摸一炷香后,那人扶着脑袋醒过来,他似乎真的清醒了,对周围发狂的人们十分害怕,捂着脑袋哆嗦地躲在一边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