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意义上的优势，我觉得我们公司没有。”林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也是一个技术高度发展导致商品几乎没有本质上差异的时代，即使我们开发出什么新的优势，也会被人迅速模仿。”
“嗯……”钱馨轻轻点头，说道：“倒是挺诚实的。”
林风继续道：“所以我不想说那些虚的，站在贵方的角度，你们无论是选择我们公司，还是选择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都是一个样。与其诸多狡辩，把贵方当傻子糊弄，还不如老实一点。”
“那倒也是。”钱馨再次点头，突然又一脸莞尔地问道：“只是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想说，你们的优势就是诚信吧？仅凭这个东西就想让我们公司选择你们，可不太够。”
林风一听，就知道钱馨想为自己公司索要更多的好处了。
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在了现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当然，也许钱馨心里已经选择了林风所在的公司。
只是钱馨既然开了这个口，而自己要是不能满足她，导致双方闹得不愉快，那钱馨即使倾向自己公司，也可能会导致合作告吹。
所以这种试探真不能马虎应对。
可是钱馨想要什么呢？
林风想了想才摇摇头说：“虽然我认为我们公司在诚信方面没有问题，但是我也不至于会认为诚信就是卖点，这和夸一个男人老实，夸一个女人本分一样，属于没别的优点可以夸才被迫拿出来当卖点的吧？”
“这个比喻不错。”钱馨忍俊不禁地笑了。
林风见探不出口风，干脆挑明了问道：“不知道贵公司有什么想要的利益呢？”
“我们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重点是你们有才行。”钱馨回答道。
林风皱眉道：“也许你们提回来，我们就能做到呢？”
“同样的道理，你们能做到的事情，别人也能做到，这可是你说的。”钱馨缓缓说道：“所以在我看来，这些都不算是你们公司的优势，除非你们公司能拿出你们能让步，而别人不能让步的利益，那生意就肯定归你们了。”
办公桌下，林风忍不住用力握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外加贪心。
油盐不进是很明显的了。
不管林风怎么试探她，想看看他们希望得到什么，可是这个女人都不愿意配合。
不！
不能说不愿意配合！
准确来说，她应该是希望林风所在的公司付出足够多，却又不承认那是优势。
用她的话来说，林风所在的公司能做到，而别人也能做到的，就不算优势。
可是让她不享受这么部分付出，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她还想让林风主动说出更多的好处。
这也是她一直不开价的原因。
“还真是狡猾的女人。”林风暗暗想道：“幸好我有系统，即使这个钱馨是一只饕餮，我也能活生生地喂饱她，不然还真拿她没有办法。在交涉谈判方面，我还是太嫩了。”
思考这些的同时，林风沉默了一阵子。
钱馨看了看沉默的林风，突然说道：“林先生，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权限，那我看你还是回去请示一下你们老板吧，想要和我们公司合作，你们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才可以。”
说完，钱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林风可以离开。
这是真的下逐客令了！
这个难缠的女人！
林风咬了咬牙，同时下定了决心，自信地笑道：“钱姑娘，我有权限的。”
“你确定吗？”钱馨一脸怀疑地打量了林风一番，说道：“看你刚才那为难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有那么高的权限？要不然，你替你老板心疼什么？你就不怕把事情搞砸了？其实可以理解的，你毕竟只是一个打工人，没有必要要这个面子。”
激将法？
林风心中暗笑，想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心眼，那我就跟你玩下去，把你舔舒服。”
同时，他回应钱馨道：“钱姑娘，你也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不过你要是想得到什么，我们倒是可以私底下给你，保证让你满意，只是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哦？”钱馨挑了挑眉。
林风继续道：“比如，我们公司可以在价钱上给你打个五折，但是那五成的钱，我们私底下转给你，账面上，还是走原价。类似的让利，我们还有别的可以做，只要你们提出来，不知道这一点能不能让你们满意呢？”
“什么？五成？”钱馨的声调突然提高了。
不过才一转眼的功夫，她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压低声音说：“那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做出的这个程度的让利确实是别人做不到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怕亏本吗？”
林风一看钱馨的反应，再听她的问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她想试探出林风的底价，然后继续压价。
她分明是觉得林风一个打工人都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是因为林风所在的公司有足够多的利润。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思考，她的想法也确确实实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林风根本不可能上这种层次的当。
他笑了笑说：“钱姑娘，我们公司的利益应该属于商业机密，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吧？我们能实实在在地给出这个价格，自然有我们的考虑。”
“那我就不赞成了。”钱馨继续道：“要是你们为了节省成本，故意偷工减料，那我们找谁去？我们总要为自己公司的利益负责吧？”
林风回答道：“要是质量比同行差，我们可以十倍赔偿，这一点还请钱姑娘你放心。另外，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一个打工人，实在是没有理由为老板节省，所以我也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们老板还给了我一笔经费，可以用在你身上。”
经费什么的，当然是不存在的。
那只是林风准备让系统出的钱。
不过钱馨既然这么贪，而自己正好又能利用这一点来换属性点，那就大家各取所需好了。
一举三得的事情，林风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
同时，他暗暗想道：“这样算的话，我们公司最大的优势应该是有我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