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言在手机上找到软件，没成想录像界面却是一片空白。
他皱起眉嘀咕：“怎么回事？”
这时，邓晓茹凑上前来，语气充满担忧。
“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她脸上分明有得意一闪而过。
警察在这里一无所获，只能回去找道路监控。
邓晓茹看了看方知言的神色，问道：“是不是陆小姐离开的时候还在生气，所以没关好门？真是太不小心了。”
闻言，他冷笑一声：“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演戏给我看？”
“她以为这样就会让我相信她的那些小心思？笑话！”
被抓走时，那群人逼着我给方知言发了许多求助消息。
他一条都没有回，电话更是不接，原来在他眼里，那都是我争宠的手段。
本来我和萌萌还有一线希望的……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恨意。
方知言，当知道那些消息都是真的时，你会是什么反应？
这时，方知言接到小武的电话。
“方哥，法医已经核对完死者身份，确认是嫂子和萌萌。”
他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电话那头怒吼。
“你别胡说，是不是陆依然让你们编瞎话，跟她一起骗我？”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消停，为了争风吃醋，公私不分！”
“还有你们，帮她干什么？这种事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说完，不等那边回应，他就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邓晓茹赶紧搭上他的手，声音甜腻：“别生气了，你在我这里这么久，陆小姐肯定不满，我能理解，女人嘛，有点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方知言反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要是她能像你一样大度就好了。”
他尤不解气，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没想到，陆依然为了一点儿女私情，竟然连女儿都咒死，她可真是个合格的母亲！”
小武接连发来消息。
【老大，是真的，法医刚验完DNA，而且，刑警大队那边，已经打捞上来尸体的头部了。】
【老大，你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你知道我不会用工作开玩笑。】
【你赶紧来刑警队一趟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完消息，方知言冷笑一声，穿了衣服往外走。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帮陆依然耍什么花招！”
刚进门，小武就迎了上来。
方知言冷哼一声：“心虚了？”
小武却没接茬，只是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老大，你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陆依然用什么办法把你收买了？你这么卖力地陪她演戏？”
小武不再言语，直到站在解剖室门口，他才叹了口气。
“老大，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现在你自己看到了脸，总该信了吧？”
方知言愣愣地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两个死者身上有大量钝器击打伤和烫伤，四肢肌腱断裂，有轻微骨折，大人的十根手指有戳伤和感染。”
“两人都被割断喉咙，割得太深，加上水流湍急，在河里受到撞击，才导致头身分离。”
方知言呆滞地看着尸体，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小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法医走到门口，将空间留给方知言。
方知言踉跄着往前走，他好像手脚不协调一般歪歪扭扭，半路上咣当一声撞到工具架。
他却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近前，用从没对我说出的轻柔声音呼唤：“依然？萌萌？”
他故作生气道：“别演了，快起来！”
“萌萌，你怎么也跟妈妈一样？这样可不是好孩子。”
满室寂静，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