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肖雪芳，我和许菲看向鸭腿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给我，给我。”
肖雪芳咽了咽口水，伸手想要去抢袁稳手中的鸭腿。
“想吃饱吗？”
袁稳收回了手中的鸭腿，面带笑容问道。
我很清楚袁稳想要做什么，我也没想过要阻止。
而且肖雪芳说出了这样的话，让我对她有些反感，所以更不可能劝阻她。
肖雪芳赶紧点了点头，看向袁稳的目光带着祈求。
“跟我去山上，我让你吃个饱。”
袁稳嘿嘿一笑，将鸭腿放在肖雪芳鼻子前让她闻了闻。
“上山干什么？”
肖雪芳在几次尝试抢夺无果后，眼巴巴地问道。
“我给你吃，你给我吃，很公平吧？”
袁稳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这是趁人之危！”
许菲听到袁稳的话怒斥道。
“你不想吃可别拦着她，雪芳，你难道就不想吃饱活下去，然后给你老公收尸吗？到时候他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了，那得多可怜？”
袁稳冷笑一声，继续蛊惑着肖雪芳。
肖雪芳的双眼就没从鸭腿上挪开过，她紧握着拳头像是在挣扎。
“就这一次机会，鸭腿也就这一根了。”
袁稳见状直接再加了一把火，大口从鸭腿上撕下一块肉开始咀嚼。
“给我！”
肖雪芳语气变得急促。
“那你答不答应？”
袁稳张口做出又有吃鸭腿的模样。
“我答应。”
肖雪芳握紧的拳头松开，有气无力地说道。
“走吧。”
袁稳打开车门下车朝着山上走去。
肖雪芳紧随其后，生怕袁稳跑了一般。
“王哥，你做到我旁边来吧。”
在两人消失在视线内以后，许菲忽然说道。
“怎么了？”
我照做后不解问道。
“王哥，我吃了你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要肉偿啊？”
许菲忽然搂住了我。
“不用，是我自愿的。”
我赶紧说道，却也没有推开许菲。
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哪怕四天没有洗澡她身上也没有异味。
反倒是有淡淡的香水味。
“王哥，你要了我吧。”
许菲缓缓脱下外套。
“你这是干什么？”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知道你没多少吃的了，要是到最后我也饿得快要受不了了我可能会像肖姐一样。”
许菲说着说着带着哭腔。
“这。。。不好吧？”
我并不是柳下惠，面对许菲的诱惑我动了心。
而且她说的也的确很有可能发生，毕竟谁也不知道救援还需要多久才来。
手上掌握食物最多的就是袁稳了。
而袁稳绝对不会放弃睡许菲的机会。
即便许菲现在不愿意，可当她快要饿死的时候她还能忍得住吗？
“我自愿的。”
许菲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扯开了衣服。
大片雪白的肌肤出现在我眼前，她吻在我唇上。
袁稳的车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袁稳他们从山上突然下来我和许菲赶紧穿上衣服。
好在两人下山后第一时间去打开后备厢没有看向车内。
不然许菲怕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完。
“你们这是？”
袁稳打量了一番许菲。
袁稳能发现并不奇怪，刚才我们没有打开车门。
车内的空气不流通满是奇怪的味道。
“你去干嘛了我们不就干嘛了。不过我和她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面对袁稳的疑问我直接抓住了许菲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袁稳，别打许菲的主意。
“还不是趁人之危？”
袁稳不屑地摇了摇头，没再看我。
肖雪芳在上车后疯狂吃着从后备厢拿来的零食。
现在肖雪芳和袁稳坐在前面，我和许菲坐在后面。
这也彰显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只希望这种现状可以保持下去，袁稳别起歪心思。
“对了，肖雪芳现在是你的女人了。那她的吃喝就由你来负责吧。”
想到这里我朝袁稳说道。
这几天我的食物消耗得差不多了，袁稳的却没有消耗多少。
上次看到袁稳包里还有一大半是吃的，不然他也不会舍得让肖雪芳这次吃个饱。
加上今天肖雪芳对我说的话，让我不太愿意再给她提供吃喝，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谁说她是我的女人了？”
袁稳的话让我警惕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袁稳。
如果袁稳承认肖雪芳是他的女人，那么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对许菲的念想。
“我和她只不过是做交易，她出去之后会跟着我吗？你要不问问她？”
袁稳嗤笑一声，指着肖雪芳朝我问道。
他很清楚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他和肖雪芳的关系并不像我和许菲那样稳定，能在生还后走到一起。
“起码这几天她会是你的女人。”
袁稳的话我无从反驳，只能说道。
“这几天她也可以成为你的女人，谁说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呢？”
袁稳的目光在许菲身上游走，猥琐一笑。
“肖姐，后面几天的吃喝你就找袁稳吧。”
我都懒得骂袁稳，对肖雪芳说道。
有我在即使袁稳对许菲有企图他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
只要能让袁稳负责肖雪芳的吃喝，那对我和许菲而言压力就会小很多。
我们生还的希望也就更大，能保证饿不死的话许菲也不会被袁稳威胁。
“嗯。”
肖雪芳随口答应了。
“凭什么？”
袁稳却不乐意了，转头问道。
“你睡了她，给她点吃的又能怎么样？”
袁稳的姿态分明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这让我更加反感。
“我说了，我和她只是交易，我不可能管她。”
袁稳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肖雪芳呆呆地看着袁稳，或许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只值一顿饭吧。
“看什么看？过两天你求我玩我都不要。”
袁稳非但没有心虚，反倒是吼道。
肖雪芳一边吃一边流着泪水。
她哭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抛弃了。
她很清楚在答应我之后袁稳不再管她，她很可能会饿死，她因为绝望而哭。
以及她的身体价值仅仅只有一顿饭，或许还联想到了她死去的丈夫，委屈而哭。
我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
我不想看她的这副模样，我害怕自己心软。
我只有九包食物，这只能勉强让我和许菲吃两天。
要是多了肖雪芳这张嘴的话，那就只够一天。
而且肖雪芳说不定还会在半夜偷吃。
想到这里我打开后备厢将那一包食物紧紧地抱在怀里。
至于袁稳他做得更绝，他给背包上了一把锁！
现在装食物的背包被我抱在怀里，肖雪芳没有任何机会偷吃。
可我并没有安心，反倒是隐隐担忧。
如果肖雪芳饿了，袁稳也不愿意给她提供食物她能找谁？
除了找我，她别无选择。
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拒绝得了这个前几天丧夫的女人。
拒绝不了的后果就是，我们的食物消耗殆尽。
然后袁稳用食物来要挟许菲，让许菲和她发生关系。
袁稳现在的食物最少是我的两倍，他不愿意提供给肖雪芳一定就是为了接下来的日子要挟我活着许菲。
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我也无能为力。
拒绝肖雪芳，良心过不去，我和许菲能活得好一点。
答应肖雪芳，这个选择是自寻死路同样是在直接把许菲送到了袁稳的胯下。
我要是能像袁稳那么心狠就好了。
我要是能做到拒绝她，看着她饿死就好了。
这样起码我不会纠结，不会有负罪感。
良心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如果没有就好了。
“能给我一包吗？”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我把食物分给许菲的时候肖雪芳没忍住可怜巴巴地朝我问道。
“不行。”
我摇了摇头。
许菲看了肖雪芳一眼，有些不忍，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同样清楚答应肖雪芳的代价是什么。
这对于她也是一种煎熬。
如果说她献身给我或许是因为感激，亦或者因为我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对我产生了好感。
可对袁稳，她是极为厌恶的。
把食物分给肖雪芳注定她会成为袁稳这个恶心家伙的玩物。
不只是我不愿意，她也不愿意。
“那能给我一瓶水吗？”
肖雪芳咽了咽口水。
这个请求我倒是没有拒绝，比起食物现在对我来说水并没有那么难获取。
我还有几瓶水，而且在山上我也存了一部分。
不是尿，是在这几天下雨的时候我把喝完水的瓶子放在山上。
虽然雨水不干净可起码能让我们活下去。
“小口喝。”
递给肖雪芳一瓶水后我叮嘱道。
水喝多了饥饿的感觉会更加明显。
肖雪芳小抿了一口后又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
袁稳像是没看见一般翘着二郎腿吃着零食。
“你吃点吧。”
许菲没忍住从袋子里抓出一把方便面递给了肖雪芳。
肖雪芳如获至宝接过后小口吃了起来。
我有些无奈，食物就这么多。
肖雪芳吃一口许菲就少吃一口，距离我们山穷水尽被袁稳威胁也就更近了一步。
这些天我也尝试过上山，可根本到不了山顶。
山腰也没有任何能吃的东西，围绕山腰一圈才知道这次的山体滑坡有多么严重。
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是荒无人烟或者被滑落的泥土掩盖的地方，根本逃不出去。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肖雪芳再也忍受不了饥饿。
“求你了！我跟你睡！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肖雪芳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脱衣服，她拉着袁稳的手臂苦苦哀求。
“玩腻了，过两天再玩你。”
袁稳一把甩开肖雪芳的手，嘴上说着玩腻了眼睛却没从肖雪芳身上挪开过。
尽管这个丰腴少妇饿了几天，可她的身材依旧没有走样。
“求你了，给我吃的。”
肖雪芳不愿放弃。
“找我干什么？我说了现在玩腻了，车里不是有好人吗？”
袁稳转过头不再看她。
“小王，你给我吃的，干什么都可以。”
肖雪芳一把扯掉内衣，面对着我。
我很清楚袁稳为什么要忍住欲望不和肖雪芳上山。
这个混蛋就是为了让肖雪芳来求我，以此消耗我粮食的储备。
许菲看了一眼肖雪芳，转头看向我。
我没有说话，一把抱住了许菲。
“我不想让你被他。。。。。。”
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
许菲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们好好的，就够了。”
我强忍着泛滥的同情心。
现在我只想让许菲和我能活着走出去。
我同情肖雪芳，她现在的模样太凄惨太疯狂了。
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拒绝。
不然下一个被饥饿逼疯的就是许菲了，下一个脱掉衣服换取食物的就是许菲。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可别给我戴绿帽子。”
见许菲还想再说，我抢先开口。
许菲终于不再心软，答应了。
肖雪芳见我和许菲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她，也逐渐没了力气哭闹。
她坐在副驾驶位，无助地流着泪水。
终于在半夜，肖雪芳疯了一般想要抢夺我的食物。
我自然不会任她夺走。
几番撕扯无果后，她打开车门跑到了后备厢。
袁稳见状脸色一变，跟了过去。
没一会儿，后面传来了撕打的声音。
很快变成袁稳单方面的碾压，袁稳一把将肖雪芳推倒在地上将他装着食物的背包抱在怀里。
肖雪芳伸出一只手拉着袁稳的叫，她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喊叫。
袁稳面无表情一脚将她踹开。
许菲终于还是心软了，她打开了我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包方便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阻止。
还是被肖雪芳拖下了水。
我只能寄希望于救援队能快点来。
现在我包里只剩下四包方便面了。
许菲的这个举动意味着她心软，她无法做到看着肖雪芳死在她眼前。
也意味着明天她还会给她分食物。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样不值得。”
许菲很快上了车，我犹豫半晌还是问道。
“比起一条人命，又算什么呢？”
许菲靠在我身上，轻声答道。
果然，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当她准备救肖雪芳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她放弃了对袁稳的抵抗，她为了一条人命妥协了。
我也无法阻止她做出这个决定，当她下定决心后即便我不同意她也可以献身袁稳来换取救肖雪芳的食物。
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只能祈祷尽快获救。
3
救援队还是没有来。
我们的食物已经吃光了，我和许菲虚弱地靠在一起。
“吃点吗？”
同样的话，这次却是对许菲说的。
让我意外的是，递过来食物的却不再是袁稳，而是肖雪芳。
今天许菲已经拒绝过袁稳好几次了，没想到肖雪芳弄来了食物。
“谢谢。”
许菲伸手想要去拿。
“答应袁哥，你就能吃饱。”
肖雪芳收回了手，盯着许菲。
“为什么？”
许菲不敢相信肖雪芳会这么对她。
“你忘了你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吗？”
我也被肖雪芳激怒，沉声问道。
我很清楚她这么做是袁稳授意的，可袁稳在我心中早就是个畜生。
肖雪芳不一样，她之前再怎么无耻让人反感都是为了活下去。
可现在，她居然在引诱许菲献身。
这个女人为了活下去恩将仇报！
“活着不好吗？有吃的才是王道，你还想着保持清白呢？”
肖雪芳嘴角上扬，她今天并不饥饿。
为了诱惑许菲，袁稳今天给了她足够的食物。
“我不。”
许菲摇了摇头，紧握着我的手。
“也就这几天，也就这几次。你又不会损失什么？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活着才有一切，饿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肖雪芳摇晃着手里的零食，不断蛊惑着许菲“听姐一句劝，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其他的。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在这个地方就算为了活着委屈一下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出去了别人能知道吗？”
许菲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抓住我的手更加用了了。
她在挣扎。
“我跟你上山。”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许菲捂着肚子对袁稳说道。
“饿坏了吧？先吃点，不然待会儿你都没力气叫了。”
袁稳得意地笑着，递给许菲几包零食。
许菲在吃了几口后递给了我。
“我不饿。”
我转过头没看她。
我其实很饿，可我不愿意吃她用身体换来的食物。
我又不能阻止她求生。
内心的痛苦比起身体的饥饿少不了多少。
许菲在吃了一大半后悄悄地把两包放在我腿上，然后打开了车门。
就在两人下车后，肖雪芳忽然启动了汽车。
“你干什么？”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袁稳的钥匙，她现在开车是想要去哪里？
前面后面都被封死了。
“活命！”
肖雪芳面色冰冷，看了眼后视镜里站在原地的袁稳和许菲。
“停车！”
我朝肖雪芳喊道。
她开车走就是为了甩开袁稳然后把袁稳的食物据为己有。
可许菲怎么办？
肖雪芳没有理会我，开了几分钟后停了下来。
路已经到了头，几分钟的车程也足够让袁稳跑上一段时间。
肖雪芳下了车，拿起袁稳的包就准备走。
“留下一些！”
我伸手拉住了装着食物的包，这个包已经空了一半。
“够了吧？”
肖雪芳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裁纸刀划破背包，抓了一把给我。
“你不打算管许菲了？她要是不管你她可以活得更久。”
我接过食物后萌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我手上的食物再多一点，或许能让许菲不用被玷污。
“那是她自愿的，关我什么事？”
肖雪芳说着就准备离开。
“没有她你已经死了！”
我伸手朝破了一个口子的背包又抓出一把。
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背包里的食物有多少。
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多，大概只能让两个人吃两天。
“滚！”
肖雪芳被我的举动激怒，拿着裁纸刀指向我。
“你有刀为什么不去杀了袁稳？指着我？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她的这一举动让我更为愤怒。
“杀人犯法的，我出去坐牢和死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肖雪芳眼神冰冷，面对我说的救命之恩她绝口不提。
“你给许菲留点，行吗？”
我也没再继续抢。
我手中的食物加起来只有两人一顿的量，并不足以让我们活下去。
“滚开！别跟着我！”
肖雪芳瞪了我一眼，拿着背包朝山上跑去。
真是可笑，我和许菲因为救她消耗了大量的食物。
在袁稳要挟她的时候，她不拿起刀反抗，也没有拿起刀抢夺食物。
反倒是现在因为不愿意给我们多留下一口吃的而拿起了刀。
甚至为了让袁稳下车，她还引诱许菲让许菲答应袁稳。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我得赶紧开着车回去。
不然我怕袁稳真的对许菲做出什么事情。
万一他觉得许菲和我们是一伙的就完了。
当我开车回到原地的时候，袁稳扯住了许菲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上，准备行不轨之事。
我按了一下喇叭，袁稳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袁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许菲的头上。
“你别冲动，你的东西是肖雪芳拿走了！”
见状我下车赶忙说道。
“东西给我。”
袁稳怒视着我。
“就这么多了！”
我来到后备厢拿出了肖雪芳留下的食物。
“拿过来。”
袁稳指挥着我。
我走到袁稳附近将食物放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袁稳这一石头下去，许菲很可能就会死。
“退后。”
袁稳拿着石头的手缓缓放下。
我照做后袁稳单手按住许菲，另一只手打开零食吃了起来。
很快，那些零食被他吃光了。
“那个贱人去了哪里？”
袁稳从许菲身上下来后皱眉朝我问道。
“最前面，她往山上跑了。”
我扶起地上的许菲，答道。
袁稳又捡起了一块石头，放在了车上。
“等一下，我们的东西还在车上。”
我知道袁稳是想要去追肖雪芳，朝他说道。
我从车上拿起了我和许菲的行李箱和包，袁稳开车朝着肖雪芳追了过去。
“我们会死吗？”
许菲忽然问道。
“应该不会吧。”
我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将许菲抱到了山底下，打开行李箱拿了几件衣服给她盖上。
然后我们静静地抱着彼此，一句话也没说。
恍惚中我听见有人在喊叫，好像还有发动机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一台挖掘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几个穿着消防服的人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们活了。”
我激动地叫醒了许菲。
4
我和许菲获救后才知道，我们公司的人全军覆没。
除了我和她，其他人全都死了。
其中大多数是被掩埋在泥土下，肖雪芳和袁稳却是死在了山上。
袁稳小腹被利器划开，失血过多而亡。
肖雪芳是被袁稳用石头活活砸死的。
袁稳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运筹帷幄了这么久被饿疯了的肖雪芳阴了。
肖雪芳也没想到袁稳会反应这么大，和她搏命。
两个本来不打算活下去的人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