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在与陛下的聊天中,渐渐弄清楚了周辰光成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由来。
「你兄长比你更胆大些,那日,朕去京郊狩猎,路上马匹受惊,偶遇周爱卿,他明明看着是一介文弱书生,谁成想,却用那根毛笔直接将马脖子插了个对穿,鲜血喷了他一脸。」
「你们两兄妹倒是真的像极了。」
「可惜这段时日,朕派他做的事有点多,不然倒是可以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
「你是不知道,那日见你受伤,我那爱卿当时的表情,朕还从未见过他那样平静无波之人会有那样炙热的感情,起初朕还以为朕要跟一个臣子抢妻子了,好在,他是你兄长。」
我僵硬的笑着。
「朕为你盖了一个珍宝阁,等过些时日东西添置好了,你便搬进去。」
圣人的爱来的炙热而浓烈,如果不是他在看向我时,经常发呆的话,我恐怕真的会当真。
皇后看向我时,也时常眼带怨毒。
我并不在意,我只在意,周辰光如今如何。
两个月后,周辰光办事归来,我与他转角相逢,风吹来淡淡的血腥味。
若是往常,我会贴近他的身边,非让他让我瞧瞧,伤在哪里。
可现在,我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微微欠身。
我看着他跟着公公进了御书房。
少年的眼里没有光,没有璀璨星河,只有一潭死水。
他的头微垂着,再没有挺立的脊梁。
周辰光,你到底还是不是周辰光?
从这以后,我再没在宫中见过周辰光。
那身飞鱼服似乎也穿到了别人的身上。
圣上说。
「你那兄长学识朕也似曾相识,朕对你那父亲越发好奇了。」
可他这话,眼神里分明不是好奇,而是追忆。
可我的父亲确确实实没有名讳。
而我也在皇后的冷言冷语中,知道了一件皇室秘辛。
多年前,圣上酷爱一个女子,那女子有欢喜之人,圣上不顾人怀有身孕,强行要她进宫。
圣上太傅,拄着龙头仗,将圣贤书给陛下背了一遍,可是因为两人在朝堂本就因寒门弟子一时意见不一,圣上早就心烦。
直接扔了那龙头仗,贬太傅为庶民。
那女子走投无路,妥协等自己生下孩子便进宫。
一年后,女子生下孩子,进了宫。
太傅与那孩子却不知所踪。
女子进宫的第一晚宫中走水便被烧死了。
而我,与那女子有九分相似。
皇后说完得意的看向我,想看到我难过。
可是她却不知道,除了周辰光,我不会再对哪个男人心生爱慕,哪怕他尊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