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发现了她利用少爷名义签合同的事情，她可警告过我们不要声张。当然少爷那个时候对付白宁也是一往情深，根本不会追究那么多。”
张姐说着，都挡不住语气里厌恶。
不过看向宋迟迟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但好在现在遇到夫人您了，我们少爷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
宋迟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在脸上。说起来，这不过是大家的看法，换一个女人陪在凌封身边，或许还是这个样子。
她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一切顺其自然吧。
……
凌封按照约定到了餐厅，大哥凌霄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东西已经点好，可凌封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他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大哥，两人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约凌封这件事本身就很紧张，更何况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凌封说。
“大哥。”
“凌封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今天找你是为了芫华的事情。”
凌封端坐在那，听到他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凌霄继续说了下去，“昨天晚上，我听到她跟付白宁打电话，老爷子的事情好像是她做的。”
总算说了出来，凌霄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如雨下，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弟弟，自己为什么会对弟弟低声下气。
凌霄拳头紧了紧，可迎上凌封的目光，他又悻悻闭了嘴，这个家里就是这么不公平，给了他大儿子的身份，却没有像凌封一样的资源。
外人都在说他窝囊废，跟凌封站在一起就像是自取其辱。
而凌封永远冷着那张脸，默默地看着自己，既没有嘲笑也没有愤怒，或许从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吧。
凌霄苦笑了一声，而这时，凌封默默开口，“这些我都知道了。”
什么？
凌霄震惊的看着他，凌封的目光一如往常，但此刻在凌霄眼里就是讽刺的嘲笑。
“凌封，我知道你路子多人脉广，可我毕竟是你……”
“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问题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凌霄面无表情，心里的不停散发着对凌封的怨恨，可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他收紧了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平整的西裤被揪的皱了起来。
“我就是想说，对芫华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凌霄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一句话，凌封好像没听清似的，眉头微皱，旋即叫来服务员。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凌封看着自己的大哥，声音毫无感情，“给这位先生来杯冰水吧。”
服务员点点头，很快端来一杯。
凌封将水往前推了推，说：“大哥不用紧张，你跟季芫华的事情我会分开算的。”
凌霄低着头，看着杯子上凝着的水珠一滴滴滑落，自己的脸映在上面，扭曲而可笑。
的确是这样，今天这个决定就是个笑话。
凌封对凌家人已经算仁至义尽，现在求他手下留情，他根本不会答应。
凌霄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冰冷的水激得他呛咳起来。
“大哥不要着急，只是一杯水而已，没人会跟你抢。”
凌霄咳嗽的满脸通红，而凌封只是这么看着，服务员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先生您没事吧？”
凌霄摆摆手，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没事！”
他恨不得这人不要过来，他不想再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窘态。
凌霄擦了擦嘴，重新平静下来，“那你要怎么办？我对你还不差吧？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能……”
凌封的脸倏然一沉，“大哥这句话或许该早几年说，但现在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