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把“审问”这种事交给自己，不过常年在谈判桌上商议合同，对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用一只手，他便把倒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男人拽了起来。
“那边有椅子你可以坐。”
男人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拽过椅子，生怕上面放了图钉似的，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是付白宁找的你？”
男人摇摇头，“不是，是她的经纪人说有个工作给我做。”
不知为什么，凌封就那样好用，只跟男人交流了一句，对方便痛快地回答出来。
看来语言比拳头更有效啊。
“然后呢？”凌封继续问他。
男人歪着脑袋想了想，总算是将一个个被打散的碎片拼成一块。原来那经纪人早就安排好了计划，而且也提前定了自己，当时却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情，关于追踪黑料这件事，也是对方近期才安排的。
言外之意，那经纪人或许预料到，早晚有一天会出事，所以他们提前做好了公关计划。
看来那经纪人也认为付白宁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那结果呢，你有没有告诉她？”宋迟迟站在一旁问。
男人抖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宋迟迟再跟她动手，这次没敢想赶紧回答，“没有，我准备再跟她商量一下价钱再告诉她，毕竟这么大风险。”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满脸的委屈。
宋迟迟冷哼一声，“所以呢，你现在还打算跟她议价吗？”
他怎么还敢！
“我错了，我放弃。这些东西就归你们处置吧。”
男人低着头，就差给两人跪下了。宋迟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眼厌恶，刚准备开口，凌封抢先一步对他说：“你查了这么久，如果只是草草了事也太浪费了。”
男人有些没明白，满脸茫然。
沈忱在背后发出咯咯笑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可还得帮我们完成件事情啊。”
……
付白宁等了好半天，不见经纪人那边有半点消息，她有点心急准备去公司一趟。
到了公司，张总正在处理其他事情没时间见她，她只好在会议室等着。
“我想问问，张总大概还要多久出来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付小姐如果不着急应该很快会出来，可如果您着急的话……”
她笑了笑，将一杯咖啡放到桌上，留下这半截的话就走了出去。
付白宁气不打一处来，最近公司里的人对她的态度简直一落千丈，一个小助理都敢跟她阴阳怪气的，等她恢复一段时间，重新回到大众眼前，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等了一会儿，咖啡都见底了，可还是不见人。
付白宁已经没了耐性，起身准备去找人，而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白宁，我朋友那边有消息了。”
“快说，是不是宋迟迟……”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你快点说话，别磨磨蹭蹭的。”
“那个……他追踪了一下，似乎并不是。”
这怎么可能呢，在帝都还有谁像宋迟迟一样的恨自己，绝对是她不会有错的，一定是那个人搞错了，她可不相信。
“我不信，一定是你那个朋友不靠谱，换个人叫他重新调查。”
“可是……”助理那边也有点为难，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而且她朋友的技术可是顶级，不少公司都找他做黑客呢。
追踪这种事情是最简单的，她不相信朋友会出错。
两人正在僵持着，付白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正是张总。
她连忙挂断电话，满脸微笑地走了过去，“张总，我等您好久了。”
张总屏掉身边的人，跟着付白宁走进会议室，其他人都不解，现在付白宁名声这么差，公司为什么还不跟她解约，还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张总是疯了吗？
然而疯没疯只有他自己自己清楚，毕竟公司只能靠付白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