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说说到底什么事情了吧？”
凌封点点头，就像一下子充好了点，原本沉郁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我怀疑，暗所已经被人控制了。”
宋迟迟歪了歪头，似乎明白了凌封的意思，“你是说，一个原本不属于暗所的人控制了暗所？”
“没错。”
看到那位注资人第一眼，凌封便觉得不对劲，暗所并非一点商业不沾，可说到底是个暗杀组织。
那个人的气息很不一样，总觉得他并不属于暗所。
而之后出现的一个小插曲更令他确信了这个想法。
项目落成仪式结束之后，众人在宴会厅里闲聊，商业巨头们都很期待能在宴会上寻求到新的合作伙伴。
当然也有不少人将目标对准这一次的注资人。
凌封在一旁默默观察，被簇拥着的注资人挂着他不自然的微笑跟众人喝酒，其间也跟着聊了几句，只不过说出来的话有些别扭，听起来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该有的态度。
凌封喝了一小口酒，转身离开了人群，这时身后跟上来一个人。
他自称是某电子品牌的产品经理，想跟凌封聊聊。
凌封不觉得什么，倒是没拒绝，可那人一开口谈的却不是生意，而是那位神秘的注资人。
“凌少刚才也看到了吧？我真是不敢相信，那样的笨蛋竟然是项目注资人。”
对方压着声音，害怕被人听到。
凌封扬了扬眉，突然来了兴趣，想多听听别人的看法，以防是自己神经过敏误会了什么。
“是吗？我方才没有跟他说太多。”
产品经理叹了一声，“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白跑一趟。您知道吗？我刚刚都把合作两个字挂嘴边，就差明说了这人怎么还听不懂啊？”
当时围着那么多人，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万一对方根本没有合作意向，人家也不好开口拒绝。
他认为自己做的已经不错，该点到的都点到了，可对方却像木头桩子一样不给半点反应，而且特别奇怪的是，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或者说……迟钝。
听完对方的这些话，凌封转头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注资人正挠着头一脸抱歉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实属不太聪明的样子。
难道是伪装？
凌封小心猜测着，就在这时那位注资人突然离开了人群朝一个角落走去，他的视线立刻跟上，对还在吐苦水的经理人说：“抱歉，失陪一下。”
凌封赶紧跟上注资人，见他在楼梯后面停下，便立刻登上楼梯，靠在围栏那里从上面偷偷盯着对方。
注资人还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跟来，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是我啊。这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我快瞒不下去了。”
凌封冷眸微眯，身子又往外探了探。
不知道电话那边跟他说了什么，注资人脸色紧绷，欲言又止。
可到最后，这个人似乎都没能把话说出来，低低地应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凌封赶紧收回视线，等这位注资人离开才走下楼梯。
果然是假的，看来暗所并不想以真身示人，所以特地雇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代替身份。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凌封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将酒杯放回桌上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朝门而去的身体立刻调转方向朝那位替身走去。
“这位先生。”
替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立即摆出自己营业性的笑容，虽然很蹩脚就是了。
“是您叫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凌封掏出手机，指了指上面的图片，“这个号码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