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在这？”凌霄压着嗓子小声跟季芫华说。
可这里一共就三个人，无论谁说什么都能无比清楚。
“凌先生好像不太欢迎我？”付白宁一脸微笑，可说不准这为笑什么时候就变成狞笑了。
“他哪有那个意思啊，只不过是有点惊讶。付小姐最近工作不忙了？”季芫华忙打圆场。
“不太忙了，之前一直忙着路演的事情，还真是累死我了。不过我听说一件大事，连休息都没来得及，就直接找父亲了。”
说到这里，季芫华大概也猜到了她要说的是什么，眼睛里瞬间充满期待。
关于儿子的事情，她不止一次两次地暗示过付白宁帮忙。
虽然前几次都显得有些冷漠，但突然这么热情，而且还认真考虑过，简直让人惊讶。
于是夫妻二人一边怀疑着，付白宁除了凌封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企图。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这么看着我，大家都是朋友彼此帮个忙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的没那么麻烦，但想回去其中的手续跟费用，以及人脉缺一不可。这时，付白宁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你们直接联系他吧，这位可是一流的设计师，您儿子如果对这方面感兴趣，不如去找他。”
拿着满是英文的名片，两人或许只能看懂上面的电话号码。
“等等，这是……”
“只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朋友，我相信有他的推荐，您儿子一定会重返校园。”
付白宁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神秘莫测，而最关键的是他们摸不准对方的底细，这样一来主动权都掌握在付家身上。
可是下一句话，更是惊得人哑口无言。
“当然了，帮忙总归是要还的，我父亲看中你们公司了，你不介意吧？”
付白宁只说到这里，对面两人互看了彼此一眼，神色慌张起来。刚从凌封那里受了不少惊吓，凌霄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季芫华面露难色，知道她的要求肯定不低，可是直接要公司确实过分，最近还传闻付云辉狮子大开口，在某个访谈上直言要打败凌家，占领帝都的市场。
不少人在这之后都在嘲弄付云辉是不过是个“乡巴佬”，根本不懂这里面的规矩，早晚会被其他公司挤出去，可这么久了，付云辉不光站稳脚跟，而且野心较之前更盛。
“我说的很清楚吧，两位应该能明白。”
季芫华不敢直接拒绝，毕竟儿子的事情人家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能错失了这个机会。
“我明白这件事你们也难办，不过我们手下剩的公司不多了，如果您……”季芫华对付白宁不自觉地尊重起来。
付白宁扬起头颅，带着一副高贵架势，笑着说：“你们误会了吧？我可没说要这个公司。”
她手指着办公室，自然清楚这是二人最后的底线，现在还不到赌一把的时候，这家公司虽然是块香饽饽，但来之前父亲可特地嘱咐她，暂时不要狮子大开口。
讨价还价，先降再抬，虽然看起来吃亏了，可总的来说还是得了些便宜。
果然，季芫华稍微松了口气，很自然地问她要的是哪一家。
听到这话，凌霄坐不住了，赶紧拉住她，“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人家说不要这个了，你就打算将其他的都送出去是吗？”
凌霄很少这么大声对她说话，季芫华眼睛一瞪，愤怒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只不过一间公司而已，我们儿子的前程和公司，你要怎么选？”
凌霄被问的哑口无言，这当然不能一起衡量，但也不能将公司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