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迟迟就要走。
宋念娇不依不饶，她就是想让对方当面认清真相，不要再对这件事有一丝幻想。
“方氏跟我们宋家都是老客户了，之前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你不要妄想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明白地告诉你，方总只是客气，他没直说只是在给你留面子。”
宋迟迟点点头，耐着性子听她讲完。
“都说完了？那轮到我了。”
宋念娇盘手而立，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鸡，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想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然而宋迟迟只是淡淡一笑，给莉莉使了个眼色。
对方知道时机到了，毫不犹豫地拿出那份合同。
甲乙双方明晃晃写着两家公司的名字，结果不言而喻。
“这是……你们在骗我？这怎么可能？”
耀武扬威的“鸡”，看到炫耀美丽的凤凰终于颜面扫地。宋念娇盯着合同，想伸手去看。
莉莉眼疾手快赶紧躲开，“喂，看看就好了，还真当这是自己的了？我不管你是谁，这合同是真的毋庸置疑，方总亲口跟我说要签合同，如果不信，就请您自己去问他吧。”
一口恶气总算发泄出去，莉莉心里也畅快许多。
宋迟迟没再管宋念娇，拉着人赶紧走出方氏大门。
身后宋念娇传来一声咆哮，清冷的大厅瞬间回荡起她可怕的声音。
莉莉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小心地问，“迟迟姐，这人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吧？”
宋迟迟没回答，可那厌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凌封等在门口，两人出来看到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这单生意成了。
“迟迟姐，那我就坐地铁回去了。”
宋迟迟拉住她，“一起上车吧？”
“还是算了吧。”莉莉急忙逃跑，她可不想当那个电灯泡。
宋迟迟也拦不住她，只能让她先走了。
坐进车里，宋迟迟将文件夹递给凌封，“任务圆满完成，您还满意吧？”
凌封看了一眼，丝毫不担心有什么问题，而且这桩生意并不是很难谈下来，宋氏有很明显的劣势，那就是找了宋念娇来当负责人，她心高气傲，开出来的条件也必定只是满足自己，对合作方来说十分不友好。
另外，就算对方跟她真诚交涉，后果也是一个样子。
坏了表面不要紧，里面内核保存的好也可以，可宋氏这几年走下坡路，公司经营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有先见之明的人，不会意识不到。
宋迟迟扬着小脸，趴在前座的靠椅边上，凌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
对着这样一张兴致盎然的脸，凌封就要破口而出的冷嘲瞬间收了回去。
他酝酿了一下，思索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还不错。”
宋迟迟有些失望，切了一声，就知道凌封不会说什么特别好听的，不过至少学会简单敷衍了。
她拍了拍凌封的肩膀，“没关系，您的情商正在逐步提升，以后努努力，会变好的。”
她刚说完，凌封目光突然看了过来，宋迟迟慌张地撤开自己的手，低声说：“抱歉，我忘记你不喜欢身体接触了。”
然而，凌封没什么反应，直勾勾地看着宋迟迟。
那目光像锋利的刀子，眨眼间，便能把人削成几片，宋迟迟动了动身体，想让自己逃离无形的控制，可凌封突然看了口，“没事。”
宋迟迟愣住，“啊？”
凌封没有回答，收回目光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宋迟迟没有防备，差点一下子撞到前车座，幸亏她抓住了门上把手，这才没被甩出去。
“大哥，你真是吓死我了，出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