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宋迟迟也知道一定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凌封自爆受伤的风险太大了，万一之前袭击他的人暗中观察怎么办？
宋迟迟想了想，偷偷给钱阔海发了条微信，希望他那边能尽快把手下还回来。
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回复。
季芫华被留下来，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开心，因为老爷子的话，句句往她心上戳。
“我派凌霄做的事情也没办成，你是知道的吧？”
季芫华点了点头，“老爷子，是凌霄他太……太认真了，后面凌封他们耍小伎俩，我们这才跟项目失之交臂，如果机会允许……”
“行了，别再给我找借口，真的像你所说，那网上的新闻是怎么说的？外面又是怎么说的？前几天我去周老爷子家喝茶，人家还当着我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芫华悻悻地低下了头，不再辩解。
“芫华，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老爷子！”季芫华瞪着双眼，不敢相信，她拼尽全力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啊，“老爷子，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了吗？”
老爷子看向她，眼里布满不屑跟讥讽。
“我从来不用废物，回去告诉凌霄，剩下那家公司想如何经营都随他，不过其他的就不要想了，明白了？”
季芫华不想明白，可老爷子现在清醒的很，一字一句已经说的很清楚。
你们已经是没有用的废物，就算给你们再多也握不到手里。
“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别想着给我搞小动作，想对付凌封你自己想办法，我这边已经帮不上了。”
话落，老爷子挥挥手，无情地走上楼梯，古旧的楼梯被踩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年纪也跟老爷子差不多了。
该拆了。
季芫华心中默想，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回家，宋迟迟又接了两通明所的电话，那边最近又来了一批病人，好像都是做任务受伤的。
她突然想起今天那个，立刻报了号码上去。
“33082”
电话那头的凛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这串数字是什么。
宋迟迟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你忘了吗？这个是暗所工作人员的编号啊，你帮我查一下，医院里有没有这个人。”
那人被她打了一拳，不说断筋，也一定青了大片，再说直接从玻璃窗冲出去，他身上也难免会有刮痕。
而最方便看伤的地方就是明所，除此之外都很引人耳目，如果她是那个人，一定不会选择去帝都医院。
凛在那边记下号码，没多想就答应了，可挂断前他还是疑问。
“对了，你怎么不直接问傅先生，他可是比我们了解多了，而且你要查的这个人是谁啊？”
“我暂时说不了那么多。”
宋迟迟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些惭愧，凛是自己的朋友，她已经有好多次瞒着凛私自调查，而且从来没有告诉他。
凛也知道，现在的事情十有八/九关于凌封，没问太多只默默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宋迟迟叹了口气，收好手机回到房间。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森然白光直直照在凌封脸上，将他原本就清冷的面庞衬得更加冷漠。
“还在忙啊？”
宋迟迟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凌封没回头，只用自己那道背影回答。
因为腿受伤了，凌封只好将办公地点换成卧室，虽然她不说话，但听佣人说凌封最讨厌别人在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想了想，宋迟迟准备下楼待着，凌封突然回身叫住她。
“等等。”
宋迟迟心想，该不会是要她留在这吧？
然而凌封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如果出去，就顺便泡杯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