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懒得理她，也没说话继续低着头看文件。
付白宁已经被无视过很多次了，她习惯了这样，但不会继续忍受下去了。
“凌封，如果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缠着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闻言，凌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跟三年前一样，付白宁一时错愕，后面的话她差点咽回去。
平静了一下才开口，“我今天来是跟你谈事情的。”
她从包里抽出一份合约来，“你看看，这是我父亲的条件。”
“拿走。”
凌封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合同推了回去，付白宁压下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态度，因为父亲之前说了，一定要成功。
“凌封，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只看一眼还不行吗？”
凌封拿起桌上其他文件，其态度不言自明，凌氏手下的业务多得是，不差你白家这一点，更何况已经跟凌霄合作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到他面前来求合作。
付白宁应该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解释，“我们跟季芫华合作也是缓兵之计啊，现在她正求着我父亲把她儿子捞出来，你知道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必然会出来找你算账。”
看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现在凌家的纷争也不仅仅限于内部了，一些企业也都跟着慌乱起来。
听说凌霄那边已经签好的合作，一夜之间毁约了大半，没有人敢再去沾一点跟他有关的事情。
于是，凌封这边的业务越来越多，他们大都是想参与进来，看看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
凌封勾了勾唇，没想到这游戏这么好玩，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那他也不能退缩，大家一起玩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凌封总算将项目书拿了出来。
这是付家最近在筹备的一个大项目，将这个给自己看，付云辉那边也一定冒着失败的风险，所以付白宁才如此积极。
只是到了这个关头来找自己合作，显然有些不对劲。
“我父亲说了不要求你必须答应，先看看就好。”付白宁小声说着，脸上已经露出开心的笑容。
仿佛这件事已经胜券在握了。
而凌封也点了点头，“我认为也不错，可是做生意总要观望一下，我想伯父应该也能理解。”
付白宁忙不迭地点头，“是啊，你说的对。但你最好尽快给我们答复。”
凌封眼睛一横，冷冽的目光扫在付白宁身上，对方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你别这么看我，我们已经拿出诚意来了，之前有什么误解，我父亲希望能在合作当中化解。”
说的好听，要怎么化解，之前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已经没法挽回，现在扮猪吃老虎，以为他就能吃他们那一套？
见凌封不说话，付白宁的态度也有些犹豫了，可是父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她也不敢自说自话，说几句好听的让凌封答应什么的，她更是不敢想。
“你在威胁我？”
付白宁扬了扬脖子，气势上绝对不能输，“这就要看凌少自己的理解了，我们付家行的端做得正，如果真的想要动手，根本用不着威胁。”
听到这句话，凌封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猝不及防，付白宁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
凌封真的变了，从那样一个冷漠的人变得疯狂起来，也可能是凌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改变。
但这些一定要伴随牺牲。
她虽然一直觊觎着凌封，但在利益面前她还是最先选择利益，只有这些实际的东西能给她安全感。
其他一切不过是得到这些的借口罢了。
“凌封，我不管你什么想法，既然你答应好好考虑，那就尽快给我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