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一句话，宋迟迟又急忙删掉，自己怎么能这样呢。
思来想去最后又只变成了喜欢两个字。
“哎，宋迟迟啊宋迟迟，你还真是个怂货。”
她低头看着手机，凌封那边也没有再回复，可能有什么事情在忙吧。她无聊地关掉手机，专心吃了起来。
季芫华答应了付白宁就说到做到，只不过做之前她要先把退路想好，如果付白宁中途毁约，扔下他们，她跟凌霄还要想着自保才行。
“芫华，他们的车子准备好了，我看到了。”凌霄给她打来电话，季芫华刚接就听到这一句。
她沉了口气，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好吧，你就在家里别走，我跟老爷子谈完就回去。”
说完这句话，她便准备挂断电话，可那头凌霄突然又叫住她，“芫华，你真的下定决心了？我们……”
“算了凌霄，别再说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出了选择相信付白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次，她没再给凌霄说话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推开车门，季芫华走下车去，对面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也只能认命。
“大夫人，您来了。”
“我之前打过电话说有事情，老爷子呢？”
管家弓着身子，用眼睛看了看楼上，季芫华没说话，长出了一口气朝楼上走去。
不知道老爷子是否早就猜到，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好像知道付白宁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爷子，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情。”
老爷子叫管家倒些茶来，但季芫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思，她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芫华，有什么事情你就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季芫华深吸一口气，她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深呼吸了，但不喘这一口，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你先坐下来吧。”
“老爷子我……”
老爷子摆摆手，“行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急着说，想清楚了再讲，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想求我恢复你儿子在外面上学的费用啊？”
“老爷子，那可是您的重孙子……”
老爷子冷哼一声，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朝他投去锐利的目光，“对凌家有用的人，我自然会重用，但是对凌家没用的，我管他是谁，我无所谓他是谁。”
这一句话着实狠狠打在了季芫华的心上，但她根本不能为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失败跟愧疚交织在一起，季芫华彻底放弃了。
“老爷子，不管您把他看做是什么，但我的儿子只有一个。”
老爷子扯开唇角，默默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芫华，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讨论孩子的事情吧？”
季芫华脸上的表情同样讽刺，这么多年了，她看似站在凌家的中心位置，但实则从未得到过，眼前只有自己虚构出来的未来，和不存在的感情。
所以还坚持什么呢？
“老爷子，您想多了。我就算再爱我家孩子，跟您谈条件也未免太得意忘形了，我是想告诉您另一件事，宋迟迟的身份。”
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颤，老爷子狐疑地看着她。
季芫华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会让老爷子如此在意，这跟叫她确信，宋迟迟的身份不一般。
“芫华，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慢吞吞的。你还知道我最不喜欢慢性子的人。”
季芫华嗤笑一声，“好吧。老爷子曾经听说过暗所吗？那里是基地的一个小组织。”
“等等，你说什么！”老爷子放下茶杯，失去了刚才的那副淡定从容，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支起拐杖，黑洞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季芫华。
“你怎么知道暗所的！”
季芫华没有回答，只淡淡说了一句，“宋迟迟就是暗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