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身着一袭燕尾服，脖子上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上面银闪闪的纽扣，跟他的啤酒肚一样“突出夺目”。
“三弟你总算来了。”
他说着，从身旁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两杯香槟，似乎要递给他们。
凌封接过其中一杯，却拒绝了另一杯。
凌霄眉头微皱，这时候倒拿起大哥的架子了，“凌封，我可是你哥哥，只让弟妹喝一杯还不行？”
凌封满脸写着拒绝，宋迟迟自然也不太想接。
“哥哥还是留给自己喝吧。”凌封冷冷地说。
凌霄脸色更沉，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这时季芫华也走了过来，跟凌霄一样，恨不得把这里当作晚宴，穿上最华贵的衣服，像一只炫耀惯翎毛的母鸡，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抱歉，我来晚了。三弟三弟妹，你们也才来吧？”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好像知道他们要晚来一样，或者说，干脆期待他们不来。
不过，他们之前也确实忙活了一通。
为了赶上竞标会，公司里的人都在埋头努力，作为领导层，凌封自然也不能推脱了责任，监控上的疏忽就是他的错误。
凌封微微颔首，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大嫂还真是说中了，我们差一点就来不了了。”
季芫华哼笑一声，晃着酒杯里的酒，漫不经心地说：“那还真是恭喜你们了，及时赶上了。”她说完，想了想好像漏掉了什么，接着脸色一变，又得意起来，“对了，听说你们之前花了好大功夫补救方案，最后……”
“芫华，这种事情你就不要问了，我三弟能力强，怎么会完成不了呢？只不过若没有这次麻烦，恐怕会更顺利吧？”
凌封没有回答，可会场里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
“我还以为这件事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凌封那么谨慎额一个人还能出错，这次的项目还真的悬啊。”
“你们这些人，可别抬举凌封了，都是人，他就不会犯错？”
众人们一边议论，一边朝这头看了过来，凌封回头用眼神扫射，那几道目光瞬间跟霜打茄子一样，暗了下来。
可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将目标调转到了宋迟迟的身上。
“要我说，他那个妻子也够无能的，别人家的妻子老公赚钱，妻子负责装点家里，可这位倒好……”这人顿了顿，微微扬唇，“到凌家这么久，一儿半女都没有，好像在事业上对凌少也没什么帮助吧？”
听她说完，有几位已经认同地点了点头。
宋迟迟循声看去，跟季芫华同样穿着繁重的女人，正对她投来挑衅的目光。
看来，这里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敌人了。
那么对付敌人，就不能用温和的方式了。
“你要干什么？”凌封见她要往那边去，立刻拦住她。
可火都烧到头顶了，这口气不出，她可不知道竞标会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
宋迟迟没回答，甩开凌封直接朝那女人走去。
“这位夫人，您贵姓？”
动听悦耳的声音传进耳朵，像流水一样，跟此刻气势汹汹的人完全对不上。
那女人回过头，略微惊讶地看着宋迟迟。
“我免贵姓赵。”
女人扬着头，故意拿腔拿调地说。可宋迟迟的气势不输她半分，“原来是赵夫人，刚刚您的话我都听到了，说的很好，不过你好像忘了。”
赵夫人瞪着眼睛，揪紧了自己的礼服，不自觉竟紧张起来。
在场人看着，似乎一场好戏就要上演，可凌封似乎并不打算拦着，任由宋迟迟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