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问问清楚,究竟是怎么沾染上这些邪祟的,可别传到了我身上!”
“可不是嘛!”
他们又讨论起来,不过这回担心的是自己的命。
阮惜时冷眼看着。
他们嘴上说着担心妻儿,其实就是怕妻儿身上的邪祟到了自己身上,打着关心的名义,都是为了自己!
过了会孔灵出来了,面色苍白,差点摔倒在地上。
萧棋赶紧扶住她,嗓音冰冷:“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许再动用灵力了!”
说完他冷冷看了这些人一眼。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众人被萧棋的眼神吓住,顿时把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天师身子重要。”
阮惜时起身:“今日便到这里吧,我要回去照顾妻儿了。”
她说完先转身离去。
看有人带头走了,其他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都一个个离开了。
阮惜时一出门,并没有走,而是转身去了前头孔灵治疗过的几家。
那几家正是喜气洋洋。
阮惜时随便敲开一家。
一开门见到是个陌生男人,这户姓李的人家甚至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敌意:“您是?”
“哦,我夫人和孩子跟你们家一样,也是中了邪。”阮惜时摆出一脸苦相,“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们家夫人,是不是最近她们去了何处,才沾染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以免日后再遇上邪祟!”
“说的也是,那你赶紧进来吧。”李家主说着让他进来,一边关心的问道,“你家夫人和孩子可好了?”
“诶。”阮惜时叹气,“孔天师累坏了,这还没轮到我们呢,就回去休息去了。”
“这样啊。”李家主顿时面露同情,安慰道,“孔天师是个好人,回头你再去求求她,她肯定会愿意再施以援手的!”
人就是这样,当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就会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仿佛这样就能表现出自己的慈悲来。
阮惜时也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那你夫人现在可好些了,我能否问她几句话?”
“当然可以了!”
李家主立刻道:“你跟我来吧。”
李家主领着她走进卧室,就见他妻子正躺在床上喝药,看见自己丈夫带人进来,露出疑惑的神色。
“阿柔,这是——”
李家主说了一半顿住了,转头问阮惜时:“还未请教兄弟名字?”
“哦,我姓王。”阮惜时记得刚才那群人里有个被叫王大哥的,阮惜时便信口胡诌道,又对家主妻子说,“我夫人常常同你一起喝茶的,你应当认识。”
“原来是王大哥。”李家主妻子果然是认识的,微微额首道,“您夫人同我关系甚好,此番她是否也中招了?”
“是啊。”阮惜时叹气,“她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呢。”
“那我回头去探望探望她。”李夫人道。
“李夫人身体还未好转,我夫人也还未得到治疗,万一再过了邪气给李夫人您,那我们真是要大大的愧疚了。既已知晓李夫人这份心意便是,我会回去转告我家夫人的。”阮惜时冷静的说。
李夫人点点头:“也好,等她好些了,我再去。”
阮惜时点点头,这才入了主题:“我今日冒昧来找李夫人,其实也是为了我夫人。”
她看着李夫人:“我想问问,李夫人和我家夫人以及其他那些也中了邪的夫人,可是最近一起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也没去什么地方啊。”李夫人想了想,“也就是跟以前一样,今天你家吃吃茶,明天我家吃吃茶,现在外头乱的很,我们也没敢去其他家。”
“那就你们吗?可有什么其他人?”阮惜时又问。
李夫人摇了摇头:“没有,最近这乱七八糟的日子,又没人成婚什么的,哪儿有什么新人啊。”
“那平日里所有聚会,你们都是一起的?”
“差不多吧。”李夫人道,“不过偶尔也会缺一两个,毕竟大家也有些交际圈是不同的,她们也有其他聚会要去。就像是你家夫人,不也认识那做粮油的赵夫人吗?”
“这样啊,这些我倒是不知道。”阮惜时淡淡垂眸,“毕竟她平时的交集我也不怎么管。”
她顿了顿:“所以除了你们之外,她们也有可能接触到旁人,若是沾染了邪气,便有可能在带到你们身上来?”
“这……”
李夫人转头看向自己丈夫:“这我倒从未想过。”
“王大哥这见解有几分道理啊!”李家主立刻问妻子,“你可知道她们见过什么人?”
李夫人蹙眉:“大概是知道的,像是王大哥的夫人,便是认识赵夫人的,还有钱夫人,好像是认识江尚银行副行长家的孙夫人……”
“副行长?”没等阮惜时说话,李家主已经惊讶道,“这副行长职位可不低啊!”
“可不是,我们还很羡慕钱夫人呢。”李夫人点头道,“这钱夫人是有个好姐姐,好像是嫁了个军官,所以同江尚银行的孙副行长便认识了,连带着也常带自己妹妹去。好在这钱夫人啊,倒不是个爱攀附权贵的主,平日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对了,上次聚会,她还说她才去见过孙夫人呢!不过听她说,好像孙夫人也是抱恙了,她还去探望过……诶呀!”
她捂住嘴巴:“不会真是孙夫人中了邪,再通过钱夫人传给了我们吧!”
“有这个可能!”李家主一拍手道,“肯定是如此!”
“抱恙也不一定就是中邪。”阮惜时道,“还是要确定了再说。”
“那不然去问问孙夫人不就知道了?”李家主道。
“那孙夫人哪里是我们随意见得到的?”李夫人摇摇头,“倒不如去问问钱夫人吧。”
她说着咳嗽了两声。
见李夫人脸色还不好,阮惜时也问到了想问的,便没有再停留,道了别就离开了。
阮惜时重新易容回去之后,见萧棋和孔灵已经到家了。
看见阮惜时回来,萧棋立刻上前道:“阿婆,您能再帮孔灵施针吗?”
“她又不舒服了?”阮惜时佯装不知,一边问一边朝孔灵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