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了解她。
如果是阮惜时动的手,一定会留活口。
但这几个人,是统统被扭断了脖子,手法狠戾,绝对不是阮惜时所做。
阮惜时也没隐瞒,就把遇到那个男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傅云霆说了。
傅云霆听的皱眉:“幸好他不是要来杀你的。”
他道:“最近我还是把周钦调来保护你。”
阮惜时点点头,就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别让他们被发现就行,等那个人再出手,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就你胆子大。”傅云霆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不许胡来,听到没有?”
“好。”阮惜时乖顺的答应了。
傅云霆这才松开手,长腿一迈,起身下床。
“你不再多睡一会吗?”阮惜时问。
“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傅云霆起身走到衣架前,拿下外衣穿上。
“领口翘起来了。”阮惜时说。
她也睡不着了,索性也下了床,帮他整理好领口,又披了件衣服送他到门口。
看着傅云霆出门了,阮惜时正准备回屋,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夫人,您的请柬。”是来送请柬的人。
“多谢。”阮惜时礼貌接过就进了屋。
屋门一关上,屋子里就暖和了许多。
阮惜时坐在桌边看送来的请柬。
自从她嫁给傅云霆,成为少帅夫人之后,就常常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请柬,几乎都是一些夫人请她去做客,还有一些是无聊的舞会。
阮惜时大部分都没去,她不喜欢应酬,尤其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应酬。
不过有些重要的场合,她还是会去的。
譬如一些高官夫人的生日,亦或者像今天这张请柬,是总务局局长夫人的邀请,请她和傅云霆一起去参加女儿的订婚宴会。
这都是积攒人脉的好机会。
阮惜时每次想到上一世,傅云霆到最后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帮助到他的人,她就想要为他多积攒一些人脉。
总务局局长女儿的订婚宴,肯定是要去的。
去参加订婚宴会,需要准备礼物,阮惜时等下午周钦来了之后,特意出门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她让司机将车停在百货大楼路口,走着过去。
她知道周钦就带人在附近,为了以防再有狙击枪,阮惜时还用了金光罩。
然而一路走进百货大楼,也没发生任何事情。
连刺杀都不积极。
阮惜时颇有些失望。
百货大楼二楼是买金银首饰的地方,阮惜时直接去了二楼。
最前头一家是阮惜时和宋玉霜常去的,宋玉霜很喜欢她家的首饰,用料不菲,材质独特,阮惜时之前见过几款,很适合送礼。
门口的服务员见到阮惜时,立刻热情的迎上来:“傅少夫人,您来了啊,您今天需要买点什么?”
“我想送人一份订婚礼物,不知道有没有推荐的?”阮惜时问。
“订婚礼物,有啊!”
服务员立刻引着她到了一排货柜前,玻璃灯光下,是琳琅满目的首饰:“这边都很适合送礼的。”
阮惜时扫了一眼,都是项链和手链,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我给您推荐几款。”服务员拿出了几款来给阮惜时看,“这几样都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
阮惜时接过看了一下,摇摇头。
“款式太复杂了。”
彩贝片和纯银珠的结合,在灯光下照出流光溢彩,虽然好看,的确是很多有钱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喜欢炫耀的款式,只是在阮惜时眼中,太过金贵繁复。
阮惜时边说边朝前走,目光一一扫过柜台,定格在其中一处。
这是一枚胸针,是玫瑰花的设计,没有其他多余的坠饰,只有在花中间的部分,有一颗白色的珍珠。
阮惜时一眼看见就喜欢。
“麻烦把这么胸针拿给我看看。”
“我要这枚胸针。”
阮惜时和身旁低沉的男声同时响起。
她转过头,看见身旁站着一个身姿伟岸的男人,腰背笔直,穿着羊驼色的大衣,器宇轩昂。
听到她的话,男人也正转头看向她。
阮惜时才看见这男人约莫有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留下了一点岁月的痕迹,但一点也不影响这张脸的英俊,反倒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看见阮惜时的时候,男人眉头微扬,有些讶异。
是她?
昨天在巷子里见到的小丫头。
不过看她的表情,是没认出来他来。
听到他们两个都说要看这枚胸针,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两位……都想要这个吗?”
“你先拿出来看看。”男人开口道。
服务员小心的将胸针拿出来,摆在台面上。
玫瑰花胸针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温柔又艳丽的微光。
“我就要这枚胸针了。”阮惜时说,“不知还有没有库存?”
服务员很为难:“这枚胸针是设计作品,只有这一枚。”
阮惜时没想到自己这么巧,看中的竟然是设计款,而且对方还是先说出要买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那男人道:“我想要这枚胸针,作为送人的订婚礼物,不知道您可否愿意割爱?”
“无妨,既是送人的礼物,我再挑选其他就是了。”男人风度翩翩道。
阮惜时脸上顿时露出浅浅的笑容,眉眼也变得柔软起来:“谢谢。”
男人看见她的笑容,微怔了一下。
阮惜时已经转头让服务员去打包了,然后客气的冲着男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付款了。
男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老大,您不是也要买来送礼的吗,怎么就让给这个小丫头了。”身后常年跟着他的手下好奇道,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正在付款的那抹曼妙身姿,“您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男人转头瞄了手下一眼。
“我可不是胡说,我瞧着她长得还挺好看的,这么多年了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真看上了,我去帮您打听打听?”手下看着阮惜时说。
“她这年纪,都能当我女儿了。”男人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阮惜时离开的身影,眸中泛起一抹淡淡的光芒,“我只是觉得,她刚才的样子有几分眼熟,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