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神甲是八大神器之一,跟噬魂珠还有损魔鞭不一样,玄黄神甲一直以来都是有主的,我记得应当是在提司江家手里。”
崽崽回忆着说道。
提司?
那是古代的职业了。
自从末朝覆灭,这些官都不复存在了。
“你在说什么玄黄神甲?”傅云霆问。
阮惜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出口了。
她把刚才崽崽说的又跟傅云霆复述了一遍。
傅云霆思索:“如果他身上真有玄黄神甲,那他或许和你说的江家有关。”
“但现在已经没有皇城了,江家早就不知去向了。”阮惜时蹙眉说。
末朝消亡,新的制度建立,以前的官僚躲的躲,死的死,大部分都泯然众人矣。
“虽然没有了官职,但是一个家族存在并不会被轻易抹消。如此厉害的神器,只要还有后代,肯定会传给他们。”傅云霆说,“好歹算个线索,我派人去查。”
阮惜时点头,又说:“这一次他用了金遁术,受了重创,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继续留在傅家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明天一早就走吧!”傅云霆闻言立刻道。
这傅家,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
阮惜时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抿唇轻笑:“明天一早我们就向你父亲告辞。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验证。”
“什么事?”傅云霆好奇。
阮惜时朝他抬了抬手,傅云霆听话的低下头,就听到阮惜时在他耳边轻轻出声。
傅云霆闻到她身上勾人的浅香,再加上吹在耳边上的热气,顿时心头就跟被猫挠了似的,阮惜时刚说完,他就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来,压到床上去了。
因为傅云霆这番折腾,阮惜时到中午才起床。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出门去跟傅经略使告辞。
管家说傅经略使在书房。
他现在不在驻地,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处理公文,等再过半个月不到,他就要回驻地去了。
经过后院的时候,阮惜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石头,脚一扭,顿时疼的眼睛都红了。
“好疼。”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傅云霆。
“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跟父亲说就行了。”傅云霆看了一眼,见到旁边有一口枯井,枯井旁是石台阶,他扶着阮惜时在石台阶坐下。
“你别到处乱跑,就在这里等我。”傅云霆说。
阮惜时乖巧点头:“我哪儿也不去。”
傅云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东院了。
阮惜时看着他走远了,才转头扫了眼身后的枯井。
“崽崽?”
崽崽从枯井里出来:“里头臭死了,以后这种事别让本大爷做了。”
“里头有吗?”阮惜时问。
崽崽嫌弃的嗯了一声。
阮惜时眼底微寒。
过了一会,阮惜时站起身,走到枯井边,面露焦色,喊来走过的下人:“我的耳坠掉在这附近呢,能帮我一起找找吗?”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现在傅家最厉害的不是傅经略使,而是刚升上大帅的二少爷,所以一听二少夫人的东西掉了,哪儿敢怠慢,立刻上前来找。
但绕着井边找了一圈,她们也没找到耳坠。
阮惜时水眸涟涟:“那是我姆妈最后留给我的东西,要是丢了,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管家得知此事也过来了,听到阮惜时的话,立刻安慰道:“少夫人莫急,不知少夫人还去过何处,我派人一路过去找。”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耳环还在的。”阮惜时摸着左边空荡的耳垂,右边耳朵上的确有一枚水滴形状的耳坠,“应当就是在这里掉的。”
管家扫了一圈,片大的地方,一目了然,没看到同样的耳坠。
“会不会掉井里去了?”有人说。
管家闻言看向阮惜时:“少夫人可来到过井边?”
“有。”阮惜时点头,“我刚才扭了脚,后来感觉好些了,就起来在这儿走了走。”
“那就有可能在井里了!”有一个看管护院的下人立刻献殷勤,“我下去捞吧!”
“这——”管家犹豫。
这口枯井已经封了很久了,里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万一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还是不要了吧,万一有危险呢。”阮惜时也说,但她嗓音软糯,带着一点哭腔,看起来我见犹怜。
她饱含水光的眸子看向那护院,护院感觉心神一震,一瞬间什么害怕恐惧都抛到脑后了,只觉得她如此可怜,一定要帮她的忙。
“少夫人不用担心,不过是口枯井,有什么危险的!”护院拍胸道,“交给我!”
他不由分说的让人拿来绳子,绑在了自己腰间。
管家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况这耳坠对于阮惜时很重要,若他横加阻拦,回头找不到耳坠,难保傅云霆不怪罪在他身上。
他可得罪不起。
护院将绳子另一头绑在旁边的树上,登了登绳子,确定结实,就从井口滑了下去。
井口常年没有水,所以很干涩,护院力气大,脚蹬着就安全的落了地。
到了最底下,他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綿綿的,不像是井底的触感。
护院疑惑的低下头,朝着自己脚下看去。
这一看,他就对上了一张死白的脸,还有瞪大的眼睛,顿时吓得魂都要没了!
“可找到了?”管家听到半晌没动静,朝着下头喊道。
好一会,才听到下头护院哆嗦的声音:“死,死——”
“什么?”管家听不清。
“死,死人了!!”
护院的惊叫声,激起了院子里树上的飞鸟。
过了一会,护院和尸体一起被捞上来。
尸体被平放在地上,有人认出她。
“这不是夫人跟前的墨画吗?”
“是墨画!可她不是偷了卖身契跑了吗?”
“难怪一直找不到她,原来是死了……”
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被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再看了。
阮惜时眸光冷冽的看着地上墨画的尸体。
管家也是一惊,旋即又冷静道:“看来是她害怕被夫人苛责,偷了卖身契之后又后悔了,就投井自尽了。”
他说着一抬手对几个护院说:“赶紧把人抬走扔乱葬岗去!”
“是!”
几个护院就要上前,却被阮惜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