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他身上用了灵力,很远跟着他,不会有危险的。”
阮惜时乖巧的解释。
“那也有危险。”傅云霆皱眉,“要是没有危险,怎么会被发现?”
“我也没想到他背后那个人会懂玄术。”阮惜时眸光微晃,“不过他的身份应该很特殊,不能在人前出现,否则他肯定能发现之前躺在床上的并非宫叔叔,而是替身纸人。”
所以就算这个人再厉害,很多事只能假手于人,就多了许多限制。
“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傅云霆冷嗤道,“躲躲藏藏的,见不得人!”
“但老鼠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阮惜时边说边走到柜子前,取出了新的绷带,将药膏抹在了绷带上,又走回到床边。
“那就放一只猫,把这只老鼠揪出来。”傅云霆意味深长的说。
阮惜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么主意,提醒他:“你伤都还没好,不要冲动。”
“我知道。”傅云霆去拉她的手,“我可不是以前孤家寡人了,现在我有夫人,有了牵挂,当然要好好保重我这条命!”
“你知道就好。”阮惜时毫不留情的抽出手,将他身上的单衣脱下来,“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夫人扒衣服的速度,可真是越来越快了。”傅云霆嘴皮子不老实,身体倒是很诚实的转了过去。
阮惜时将绷带解开,换上了新的。
药膏落在皮肤上凉凉的。
傅云霆好奇:“这药膏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这是我二叔的独家秘方。”阮惜时说,“对治疗断骨很有效,不出半月你的手臂应该就会没事了。”
“还要半月啊。”傅云霆道,“有没有几天就能好的?”
“做什么梦呢。”
阮惜时翻了个白眼,将绷带系好,又帮他穿上衣服:“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间休息吧。”
“好吧。”
傅云霆这回倒是没有反驳她,反倒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床上,一副真打算摆烂的架势。
阮惜时眯了眯眼,盯着他。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傅云霆半合眼问。
“要是平时,仗都打成这样了,你肯定会急着去的,怎么这回这么悠闲?”阮惜时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对策了?”
傅云霆唇角微勾。
他睁开眼,转头看向她,一脸神秘:“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果然是已经有计划了。
阮惜时知道傅云霆一向有本事,暂时放下了心。
上午的时候,阮惜时又去了一趟宫督军那里,给他送了一些药。
中午吃完饭,傅云霆睡午觉去了,阮惜时却没什么困意,就坐在对面榻上修炼。
白天她吸收了那些士兵纯净的灵力,现在感觉通体舒畅,身体很轻盈。
不过虽然吸收了,想要将这些灵力都纳为自己的力量,还是需要修炼融合的。
阮惜时闭上眼,将意识集中到一处,开始调动身体里的灵力。
她熟稔的让灵力运转全身。
下一刻,她愣住了。
这段时间一直藏在她身体里的那股寒意,竟然不见了!
阮惜时有点不敢相信。
她再次调动意识,探寻身体的每一处灵脉。
这一探寻,她才发现自己的灵脉似乎也和往常不同了。
崽崽总说她有天赋,但她的灵脉却是朴实无华,就算之前能探寻灵脉,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灵脉有什么特殊。
可今天她却看见自己的灵脉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圣洁又纯净。
这是她吸收了那些灵力的结果吗?
阮惜时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灵脉。
她试探着碰触,就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以及其中夹杂着的淡淡凉意。
但这股凉意却和之前不同,之前阮惜时融合这股寒冷的神力时,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冰窟,四周都是万年不化的冰雪,可现在这股凉意却是柔和的,虽冷却不刺骨,就好像母亲夜晚安抚她入睡的手,既温柔又安心。
不过阮惜时还是可以辨别出,这股凉意便是之前那股从惊夜枪中冒出神力,这股奇特的神力现在已经和她不再排斥,同她的灵脉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阮惜时感到惊喜。
没想到出来一趟,竟还会有这等收获!
阮惜时能感觉到自己的灵脉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好像一瞬间自己从一个境界到达了另一个境界。
“崽崽。”阮惜时在心底呼喊,“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有什么变化?”
刚才阮惜时开始打坐,崽崽也跟着打坐,打坐修炼的时候,两人互不干扰。听到阮惜时的呼唤,崽崽才拉回意识,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朝着它席来!
“怎么回事!”
崽崽差点一蹦三丈高。
一道白光朝着它袭来。
崽崽反应机敏,小身子一闪迅速避开,然而紧接着又有几道白光嗖嗖而来!
“女娃娃,你想谋害本大爷啊!”
崽崽气的连声音都不压制了,襙着一口小奶音怒道。
它一边蹦跶一边喊:“你可别忘了,你跟本大爷血契相连,本大爷要是死了,你,你也没好日子过!啊啊啊别过来了!”
阮惜时也没料到自己身体里会突然冒出一股灵力攻击崽崽,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管它怎么回事呢,你赶紧把这些灵力收回去啊!”崽崽大喊,呼吸有些喘。
它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逃跑过了,这要不是在阮惜时的身体里,它怕自己出手伤到她,它完全可以打赢这些灵力,甚至将它们摧毁。
可这些灵力都是阮惜时的,若是这番做,阮惜时定然也会受到重创!
崽崽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心软,竟然为了保护这个女娃娃冒生命危险!
“哦哦哦。”
阮惜时看崽崽上蹿下跳都看呆了,被这么一喊才反应过来,赶紧调动身体里的灵力:“回来!”
她努力想压制住这几道灵力,可它们却像是有生命一般,还在不断的流动着,仿佛已经将崽崽视为了敌人。
“不许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