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咱走着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孟菲临走,摞下这么一句狠话。
姜窈才不怕,顾北那没有人性的一家她都刚过惹怒过,一个孟菲翻不了天。
“姜小姐,你的手没事吧,”张姐这话问的让姜窈都忍不住笑了。
她晃了下手,还别说这手真有肿胀的感觉,今天真是太用力了,都把自己给伤着了。
“无妨,糖糖没看到吧,”姜窈问。
张姐摇头,“没有,她很害怕,一直躲在我身后面。”
姜窈吁了口气,“下次再见,我还照死了抽她。”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这话她算是体会到了。
陆时予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不用接姜窈就知道是孟菲告状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坑,这种事还敢对陆时予说。
姜窈接了电话,“陆先生有何指教?”
“顾北为难你了?”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姜窈怔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看来顾北让她送走糖糖行不通,她把电话打给陆时予了。
想到孟菲打糖糖,顾北又要把她送走,姜窈对糖糖一阵心疼,“他找你了?”
“我让人去接小丫头吧,免得你为难,”陆时予说着冷笑了一声,“其实我有事是真的,但也是想借这个由头让你们母女好好亲亲,没想到顾北这狗玩意这么小家子气,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
姜窈心里涩涩的,“不用,我就不送走,他不能拿我怎么着。”
陆时予:“那又何必呢?”
“我说了不用!”姜窈吼了一声,“我的孩子我就自己带着。”
陆时予听出她的不对,“你跟顾北闹了?”
姜窈吁了口气,“刚跟人打了一架。”
“啊?”陆时予惊住,“你跟顾北?他打你了?这混蛋东西,我弄死他。”
隔着屏幕,姜窈仿若看到他撸袖子的样子,她涩然一笑,“不是他,是孟菲。”
“孟菲?”陆时予很是惊讶。
姜窈暗笑了下,原来孟菲没有告状,看来她还要点脸。
“她上门来要带走糖糖,我就把她打了,”姜窈没说孟菲打过糖糖的事。
陆时予的声音紧了几分,“她算老几,我警告过她不要碰糖糖。”
姜窈听出了门道:“陆时予,你早知道她打糖糖对吧?”
电话那边陆时予沉默,过了片刻才道:“没告诉你是怕你心疼担心。”
姜窈明白他的用心,也没说什么,只道:“以后你不要再管她了,之前她帮我带着糖糖,所以才拜托你连她一起照顾,现在她没这个资格了。”
姜窈说完想到什么,又道:“当然,如果你跟她有什么那就是另一说了,但她从此跟我不再有半毛钱的关系。”
“说什么呢,我跟她可是清白的比白开水还干净,”陆时予啧了一声,“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个时候,姜窈没心情跟他扯,“你忙你的,孩子我就自己带,你不用管顾北说什么。”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吁了口气。
可是她手机还没放下,又有电话进来了,这次是周砚津。
姜窈迟疑了几秒,还是接了,“周教授。”
“在忙吗?”周砚津问她。
姜窈嘲弄的笑了下,“我有什么可忙的,周教授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没有事,周砚津不会找她的。
“你不忙的话,那我们见个面吧,”周砚津微微一顿,“我马上要出国巡讲,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回来了。”
姜窈听到这话就懂了,他跟顾倾之间彻底黄了。
想到曾经周砚津跟她聊过的梦想,姜窈送上祝福,“周教授的梦想一直都是做全球巡讲,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达成,恭喜。”
“你还记得?”周砚津的声音低沉又忧郁,还特别好听。
当时姜窈还调侃他可以做电台主持人,周砚津就对她说了自己的梦想,他还问了姜窈的梦想,当时她就说了她想一夜暴富。
以前的她就俗,只想要钱,如今还是这样。
谁让她没有周砚津和顾北这样的命,一出生就不用为钱犯难呢。
“周教授,”姜窈很认真的叫好他,“恭祝你巡讲顺利,至于见面……就算了。”
他们那点过往早就是陈年旧事,如今他们更是身份殊差,不该再有交集。
周砚津沉默了几秒,“好。”
“周教授,余生顺遂安好,”姜窈再次送上祝福,也挂了电话。
周砚津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耳边都是姜窈的‘余生顺遂安好’,这不是一句普通的祝福,是一句终结。
是从此与他山水不逢的暗示。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话的意义他终于领会了。
他静静的发了会呆,用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了,他开门见山说道:“我们方便见个面吗?”
半个小时后。
幽静的咖啡厅,两个男人坐在了对面,这世纪俊颜让咖啡厅的小姐姐都看呆了,争先恐后的想给他们送咖啡。
“听说周教授要巡讲去了,恭喜,”顾北还是那副慵懒的调调,坐姿都恣意的像是在自家的沙发上。
周砚津坐的身正腰直,“后天就走。”
“找我是想让我给你送个行?”顾北戏谑。
“如果顾总有这个心意,那不甚感激,”周砚津一改风格的居然接了话。
顾北笑了,“那今天这咖啡我请。”
周砚津也轻浅的一笑,“谢谢。”
顾北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别兜弯子了,明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周砚津沉默了几秒,“你跟念姝的婚约不做数,这事我会跟爷爷说清。”
顾北勾着嘴角,“那是你们周家的事,跟我说不着。”
“顾北,你应该知道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尽管你不愿听,或者会多想,但我还是想说一个女人跟了你那么多年,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那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周砚津顿了一下,“姜窈是个好女孩,阳光上进,还对你没有二心。”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二心?”顾北接过话来。
“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约她见一面,她都拒绝了,至于什么原因你应该清楚,甚至为了不让你误会,我给她继续申请学习她也不要,”周砚津眸光幽遂,一点不虚的看着他,“就凭这个足见她对你一心一意。”
顾北拿起勺子搅了下咖啡,“周教授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对我这么专用用情。”
“顾总,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她对你是什么样的情份,你应该比我清楚,”周砚津说完起身,“谢谢你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