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你去楼上做什么？”顾怀生问。
顾北举了下手里的烟，“去卫生间上了个大号，不过三叔你家是真大，我差点迷了路出不来。”
“一楼就有卫生间，”顾怀生眯着眼睛，明显不信顾北的话。
“是么？我没找着，就去了二楼，”顾北说着人也走到了顾怀生面前，“在二楼也是找了半天。”
顾怀生冷笑了下，“你可没有那么笨。”
“是啊，只不过这几天休息不好，脑子就不太够用了，”顾北说着看了眼一楼大厅，“三叔这房子真气派，不过如果我要是建的话，肯定不会建你这么多房间，搞的跟宾馆似的。”
“还不是你的小婶婶有些多，怕她们不够住，”顾怀生这么不要脸的话说的一点不羞不臊。
顾北点头，“也是，我虽然女人也不少，可比起三叔还是差些。”
“你啊到了我这个年龄，只过有过之无不及，”顾怀生笑的阴荡。
“未必，我就怕心有余力……不足，”顾北的话让顾怀生哈哈笑了。
“无妨，三叔有方子，可以给你，”顾怀生说完，又看了眼楼上，很明显他对楼上很在意。
“阿北，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外面帮着三叔招待一下，我去楼上……换件衣服，刚才你小弟弟尿了我一身，”顾怀生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好啊，”顾北笑着。
顾怀生快速的上了楼，那步子就能看出他的心虚慌乱。
顾北站在没动，听着他上了楼，也听到他开了锁，进了房间。
顾北拿出手机打开跟踪显示，上面提示连接正常。
没过多久，顾怀生就下来了，那脸上又恢复了轻松，很显然他并没有发现顾北进去过他的书房，窥探了他的秘密。
顾北也没留下吃宴席，找了个理由就走了。
老曾看到顾北的时候，他正一个人会在会所里发呆，别人不了解他，老曾很清楚。
姜窈这一走又失踪不见，完全乱了顾北的心智。
“查的怎么样？”顾北在从顾怀生那里出来以后便给老曾发了信息，让他查一下顾怀生。
之前顾北真没在意过他，毕竟顾怀生也挺会在他面前夹尾巴的，而且也不敢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却不曾想，他竟暗中做那种没人性的事。
“他接触过的女人太多，一个个的查要费时间，但是除了那些女人，他接触最多的便是……夫人，”最后的话，老曾迟疑了一下。
顾北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谁，你尽管去查。”
他妈跟顾怀生有勾结，顾北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妈有没有参与那么没人性的事，他就不清楚了，他需要个答案。
“我觉得不光是夫人要查，”老曾欲言又止。
顾北眼帘微掀，“顾倾？”
老曾点头，“大小姐跟着夫人，而且又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些情况我觉得有必要查一下。”
“可以，只要你觉得可疑的都去查，一个不要漏，”顾北敲了敲手里的烟节，“那些被卖出去的人也查，能救回来几个就救几个。”
他话音刚落，老曾便问了句，“你是担心姜小姐也被……”
“应该不会，”顾北打断她，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论姜窈是被谁带走的，带走她的人应该明白她的价值远高于卖到国外。
老曾看得出来他的阴郁，他嘴上这么说，但内心仍是不确定的，也宽他心的附和，“是，打电话问先生要一个亿换人，先生应该也不会犹豫。”
顾北没有说话，他现在怕的是对方不是图钱，只是想单纯的针对姜窈这个人。
“先生，外面有人暗中跟着你，”老曾临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顾北又坐了一会便开车去了凤城，他的到来让里面的人很是激动，“你怎么来了？”
顾北没动，关悦走过来，歪头看着他，“你不高兴。”
顾北伸出手，关悦意外的怔了下，连忙把手伸了过来。
她的手被顾北接住，接着身子一沉便拽了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顾北压了下来。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他的唇压在她的唇上，只不过她的唇和他的唇之间压着他的手指。
这是电视剧吻戏里的借位，关悦知道。
顾北这是在做戏！
关悦清楚自己是他养着的演员，她配合的闭上眼，顾北演了一会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院外有照相机拍下这样的画面，满意的看了看点击发送。
顾北进了屋便松开了关悦，人走到沙发那边。
关悦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才走过去，“你要喝水吗？”
“去给我煮碗面吧，”顾北人坐在那儿，眼睛望着电视。
上面正播放着短剧，是狗血爱情片，女主正红着眼问男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没有爱过我一点吗？”
男人肆意的坐在高位上，声音淡漠，高高在上的眼皮都不撩女主一下，“爱？你不过是我的玩物，有什么资格奢望我的爱？”
顾北坐在那儿微僵，这台词他再熟悉不过，他前段时间才说给姜窈的。
屏幕上的女人点头，眼里的破碎看着就让人心疼，“好，我终于有答案了。”
顾北眼前闪过那天姜窈的模样，她不是这样的，她是笑着的，可她心里想的是不是也跟电视里的女主一样？
胸口那儿骤的闷疼，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似的，他抬手关了电视。
关悦端着面过来，瞧着他这样，小心的放下面，坐到一边话都不敢说。
顾北就那样坐着，面也没有吃，就那样一直坐着。
关悦都快跟着坐僵了，才听顾北说了句，“把灯关了，你上楼睡觉去吧。”
她看得出来顾北的情绪不好，很乖的关灯离开。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关悦听到汽车引擎声，她偷跑到窗口，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顾北把车开了出去。
顾北到澜园的时候，别墅里依旧亮着壁灯，这几年都是如此。
哪怕深夜，也会留一盏灯，他问过原因，姜窈说是为他留的，万一他回来了黑灯瞎火的会让他感觉没有温暖。
如今她不在了，这灯还是亮着，是张姐习惯了吧。
顾北进屋的时候，张姐从卧室里披着衣服出来，眼里带着亮光，那是期待。
期待着姜窈回来了。
不过在看到顾北空空的身后那眼里的光便没了。
“张姐你休想吧，我今晚在这儿，”顾北说完这话就上了楼。
身后张姐叹息了一声，顾北听的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