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玲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命女,您就在这儿陪着小白吧,这种粗活累活就交给奴婢们来吧!”
“可是……”曲灵筠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锦玲却笑着继续道:“命女,您就放心吧,奴婢们会尽快烧好水的,而且宁神医说了,要是没水了就用外头地上干净的雪也可以,反正是用在身上的,不打紧!”
曲灵筠轻叹一声只得开口道:“那好吧,辛苦你们了!”
“命女,您说的哪的话,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锦玲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愈发的快了起来。
至于宁非早就自力更生的搬了一张桌子在一旁,而桌面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药箱,只见他从里面拿出好些瓶瓶罐罐,反正她也都不认识,还是不要去插手的好。
曲灵筠无奈的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小白:“现在我的用处可就真的只是陪着你了!”
小白似乎听懂她说的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用爪子给她拍了拍它先前放过爪子的地方显然是想要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曲灵筠也不让它失望的坐了过去,一边同小白说话一边又看向正在忙忙碌碌的各个身影。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宁非身上。
他依旧是那张清冷的脸,浑身上下依旧充满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救了她,也正在忙着救小白。
曲灵筠不得不承认也许日后真的得寻个专门的时间好好的对他道声谢,替自己道一声也替小白道一声。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热水总算是烧好了,而且为了不让水温太过烫,所以他们还从外头捡了不少的雪往里面扔,没一会儿水温就正好合适了。
宁非那边的药水也配好了,配了满满一大碗,走到木桶前眼睛也不眨的就倒了进去。
随后众人就看到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水就变成有着淡淡绿色的水。
“你这是什么药汁这么神奇?”曲灵筠不由的惊诧道。
宁非平静的解释:“治愈伤口的,省的到时候你还需要亲自给它上药,接下来三日,每日泡一次,想来它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
“原来如此!”曲灵筠恍然。
随后,曲灵筠便指挥着小白走向木桶,又指了指里头开口道:“小白,慢慢的走进去,不要害怕,我就在这儿!”
小白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踩在了他们做的简易的台阶缓缓的走进了木桶里头。
然而,小白一进去眼看着平静的水位线就上涨,不仅如此甚至还冒出一个一个咕嘟咕嘟的泡泡。
“这是什么?”
“药与血发生的反应罢了,放心,不会痛,还会很舒服!”
曲灵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盯着小白,似乎只要它不舒服就要让它出来一样。
宁非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好看向一旁的明月和锦玲开口道:“你们谁帮它擦洗一下?”
正当明月要走上前的时候,曲灵筠却自告奋勇的撸起袖子来:“我来吧!”
“你来?”宁非诧异的看向她。
曲灵筠昂着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你这是在瞧不起我?”
宁非很是无奈的耸耸肩直接让一旁的士兵递给她一个马鬃刷:“用这个给它洗!”
曲灵筠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连忙接过手就踩在台阶上很是奋力的开始给小白刷。
没一会儿,小白就开始哼哼唧唧起来,显然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宁非忍不住高看一眼曲灵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倒是没想到你对这只白虎倒是真耐心!”
曲灵筠一边刷着一边不抬头的开口道:“因为有些时候人还不如小白!”
这话倒也没毛病!
宁非微微挑眉没有继续说话,不过却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包括明月和锦玲。
等着曲灵筠终于累得不行的时候想要找人接替却发现四周除了宁非竟无他人。
宁非见她停下便问道:“怎么了?”
“我累了,想找个人替一下!”
宁非想也不想就直接上去接过她手中的马鬃刷就开始刷了起来并且开口道:“一刻钟前我听见外头很是热闹,想来应该是武安君回来了,你不出去看看?”
回来了?
她怎么没有听见?
曲灵筠有些疑惑的打算出去瞧瞧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还是小白比较重要。
等她得了空再去找裴闵安也没有关系!
她如是想着便没有出帐篷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去?”宁非有点意外的看着她。
曲灵筠耸耸肩平静道:“晚点吧,先把小白这事给弄好再说!”
宁非不再询问继续替小白刷着,没一会儿就刷好了,便让曲灵筠将小白给弄出来。
当曲灵筠在同它说的时候小白似乎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直到她同它说明日还会给它洗,小白这才从木桶里出来。
“呼,当真是不容易!”
曲灵筠长叹一声,让小白走到了先前的毛毯上。
不过毛毯已经彻底脏了所以自然不能用这个给它擦拭而是用另外一条干净的毛毯。
曲灵筠擦了好一会儿着实是累得不行便让宁非过来帮忙。
所以,两个人站在小白的两侧,一人拿着毛毯的一边尽心尽力的给擦拭起来。
“哎呀,你用点力行不行,这大冬天的没有擦干净万一病了怎么办?”
曲灵筠嫌弃宁非不用力擦的不干净,还给他做示范。
宁非很是无奈只得按照她所说的去擦。
曲灵筠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还有腿,腿上虽说有伤,但是还是得擦干净,否则很容易感染的!”
宁非听到这话忍不住回怼道:“方才它泡的是药浴!”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被感染!
曲灵筠轻哼道:“反正擦干净点,不然指不定会发臭的!”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宁非很是无语的反问道。
曲灵筠这才反应过来态度不对劲,连忙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可惜的是曲灵筠并未看到在帐篷外头有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人死死的盯着帐篷里头的这个情景,而他脸上原本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不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