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听着清妤那爽性的话,委屈到真的是就快哭出来了。
要不是老板吩咐了,不让他惹事儿,他早就干起来了。
而他的老板,不就是霍子言身后的清鸽吗?
老板被酒吧的人欺负,也不吭声,就像个小女生一样躲在人家身后,这叫个什么事儿?
平时的老板,可不是这样婆妈的。
练歌委屈着,还是给保安室的人打了电话,准备让人来解决现在的事情。
毕竟老板吩咐了,不许闹事,那么包括老板自己,也不能例外。
很快保安就赶来了,时墨还在和许唯一较劲。
霍子言扔掉了手中的瓶子,看起来就像个叛逆少年一样。
清鸽依旧面无波澜的站在那儿,看着面前这堆保安,就这么看着,也不表明身份,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谁知保安一来,拿着棍棒直接两边都开始打。
清鸽没有个准备,眼看着棍棒就要落下,霍子言却转过身直接将她抱在怀中,一声闷哼。
清鸽听见棍棒落在他后背的声音,眼底带着一丝怒色,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保安。
吧台内,练歌真的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平时他也不是这么教他们的啊,怎么连老板的人都敢打?
这叫个什么事儿哦?
练歌赶紧从吧台走了出来,原本是想劝架,谁知三伙人打的个火急火燎的,谁也不让谁。
没个什么武力值的练歌只能在他们中被推来推去,许久之后,霍子言出完气了,地上也躺了一堆人。
练歌捂着被打肿的脸,还有被踢了无数下的肚子弯着腰站在一边,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清鸽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翻来覆去难受的人,知道霍子言其实是留了情面的,根本都没有伤及要害,更是生气。
这就是她酒吧内的保安?就这样随便来个人就能把她酒吧给掀了吧?
清鸽冷幽幽的目光落在练歌身上,他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绷直了身板。
“老大,这不关我的事,原本的那些保安听说你走了,都走了,我拦也拦不住啊。”
之前的保安都是清鸽自己找的,和清鸽关系不错,待遇也很不错。
但清鸽走后,特别是卸任了杀手组织当家的之后,那些人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这儿,也就走了。
之后练歌也想找点结实的,能打的人,可没这门路,说啥都是白搭。
清妤每次来也就是玩,根本不关心杀手组织以外的事情。
而且每次一来就是一杯醉,他还得给清妤收拾残局。
想到自己这妹妹有多不靠谱,清鸽不由就头疼起来。
“你知道你们这是惹着谁了吗?”
练歌站在那些人面前,指着清鸽,心底后悔得不行。
早知道再怎么也得将老板的照片给他们看看,也不至于‘伤了’自己人。
可他也是没想到老板会在这种时候回来,而且还来了酒吧。
之前老板来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还没有清妤来得勤。
清妤眯着眼睛,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直接将手搭在了练歌的肩上。
看着自家老板那铁青的脸色,练歌害怕的一抖,赶紧将清妤的手从自己肩上移开。
但清妤醉酒后撒酒疯那可是酒吧常客都害怕的,难缠得很,还不能得罪。
清妤睨了练歌一眼,再次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指着他,嘴里冒着酒气,哼哼唧唧的。
“练歌,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爷咖位不够大,不想伺候爷了?”
说着,清妤拍了拍自己胸脯,一副大爷的样子,让清鸽看着更是生气。
练歌苦着一张脸,刚想说话,清妤却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清鸽黑着脸,直接上前将清妤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清妤在清鸽手中挣扎着,微醺的模样看起来极其小鸟依人,但面对清鸽却像个汉子一样。
“唉,你谁呀,要做什么?爷告诉你,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别想着爬上爷的床就成了爷的人。爷可不是那么好赖上的。”
清妤一边说,一边推攘着,手不小心碰到清鸽的脸,疼得清鸽皱起了眉。
霍子言见状,直接让清鸽放开了清妤,将清鸽拉到了一边。
“所谓缘分就是这么来的,我瞧着那人应该品性挺不错,又怕清妤,不是正好给清妤解解闷?”
解闷?说得倒是挺好听的,人家是人,不是什么玩具,解闷是什么设定?
清鸽两眼无神的看了霍子言一眼,眼底带着一丝的鄙夷。
练歌是什么人她可是清楚的人,为人虽然大咧咧了点,但确实品性还行。
但配清妤,这无论是从身份还是长相上来说,都……
霍子言知道清鸽在担心什么,不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不是长相和地位就能说清楚的。
再看看清妤赖着那人的样子,显然已经成了依赖,习惯了的。
所以他们怎样,之后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虽说清鸽等同于清妤的姐姐,却也不好管太多才是。
清鸽虽然也清楚这个道理,但是看着清妤赖着练歌那样子,真是,她真是看不下去啊!
无奈叹了口气,清鸽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霍子言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下意识地把人推开,擦了擦自己的嘴,抬眸看着霍子言那满足的神色,不禁面色微红,脸上滚烫一片。
又被撒了一把狗粮啊!
许唯一看着清鸽那羞涩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清妤和练歌身上。
这俩,估计成不成都是早晚的事情了,又是一把狗粮。
再回头看看她家这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直男癌一样似的。
被她这么忽然一看,时墨有些心虚了,拉着她的手正准备深情告白,许唯一却直接将自己的手抽了出去,“你想干嘛?”
说着,她无语的捂住了时墨的嘴,又道:“我可不接受那种忽然吻上来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
虽然说其实只是当时诧异,之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许唯一就是不喜欢。
与其诧异,不如让别人诧异。
想着,许唯一又松开了捂着时墨嘴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薄薄的,带着烟草香味上的唇轻轻一吻。
随即马上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吞吐着说道:“我这是为了报复他们给我塞的狗粮,你可别误会了。”
误会?
他还能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