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中,因为对方捆押自己的宗门中人,祁元礼对此表现的十分不满。两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谢振衣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语气严肃地向堂中的宗主江霆和长老们解释着。
“禀宗主、各位长老。昨日我回到学宫,就不止从一处听得有人在学宫大比使用禁术的说法。弟子从执事堂查找宗门师妹的消息,却意外发现此次事件的中心正是师妹裴樨。”
“详细了解整个事件的过程之后,弟子便觉察此事有蹊跷。凭弟子多年来的执法经验来看,一种质疑的声音能够如此迅速地在如此广阔的崤山学宫中广泛传播,而没有人持反对意见。弟子断定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闻听楚云翰在执法堂要师妹她自证清白。于是今日一早,弟子便率领弟和师兄弟门一道去调查谣言事件的起源,成功把几位散布谣言的修士都抓了过来。而你,楚云翰,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
楚云翰面色微变,迅速思索后恢复了傲慢,冷声辩驳道:“你这分明是想利用权利袒护这女修。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与此事有关?”
一名法宗弟子站了出来,从怀中取出几分记录,正色道:“启禀宗主、各位长老,这是我们抓获散布谣言的修士后获得的口供,其中详细描述了楚云翰如何找到并且收买他们,要求他们在学宫各处散布谣言,陷害裴樨修士的全过程。”
说完,法宗弟子将证据口供呈上。江霆和长老们审视着这些口供记录,脸上的表情从怀疑转为震惊。他们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楚云翰在操纵一切。
“这口供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执事长老带着震惊问道。
“是的,这些都是那些修士们供述的事实。”谢振衣点头确认,扫了地上的人影后一眼后冷笑道,“楚云翰。这口供中的证据都指向了你,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这位师兄,你的证据似乎还不够充分。”楚云翰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仅凭这些捏造出来的证据,就想把罪名栽赃到我身上,未免太儿戏了吧?”
话音刚落,几位法宗弟子押着几名狼狈的修士走进了执法堂。这些修士一个个低着头,显得有些紧张。畏畏缩缩地,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好,你要证据,那就让我们来问问这些修士,看看他们怎么说。”谢振衣指着进来的修士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字一句道。
“哼,这些人都是你收买的,或者是你们屈打成招,他们的话不足为信。”楚云翰一边反驳,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对策。他表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已经起了波澜。
执法长老冷眼看着这些修士,威严地喝道:“你们该知道在法宗作伪证的后果。说吧,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有人指使你们吗?”
在执法长老凌厉的目光下,被抓的修士们被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个闻言壮着胆子,指向楚云翰,声音颤抖着道:“是,是楚云翰师兄给我们灵石,让我们这样做的。”
“对,是楚云翰让我们在学宫中散布消息,四处传播裴樨在学宫大比中使用了禁术。”另外一名修士也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实情。
一个修士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们不敢得罪他,又在贪念之下收了灵石,一时糊涂,才……”
众人纷纷开口,将楚云翰如何收买他们,他们又是在那些地方开始散步谣言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云翰的脸色变了变,但他很快恢复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只能证明他们认识我,不能说明我就是幕后黑手。”
“是吗?那为何他们会有你楚家的灵石袋?而且,这灵石袋上徽记可是只有你楚家才有。若是无辜,你平白无故地给他们灵石做什么?可别说你是大善人!”谢振衣拿出最后的物证,将楚家的徽记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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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全场哗然,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楚云翰。他的面色瞬间苍白,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我……”楚云翰终于开始慌乱起来,他没想到这些修士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招供,他的计划也彻底败露。
祁元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斥责道:“没想到你居然瞒着我们做下如此错事!楚云翰!你这样的品行,不配成为我明宗弟子!”
谢振衣的声音冰冷如刀,步步紧逼道,“楚云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在背后造谣的主谋,还有什么话说?”
楚云翰的面色大变,眼中闪过惊恐,但随即又很快恢复镇定,轻蔑地回应道:“我可没有造谣,只是让人去说出事实罢了,裴樨的阵法就算是她自己创造的,但如此诡异难缠,哪里符合大比的规定了!她就是违规使用禁术。”
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裴樨瞬时握紧拳头,却被青阮轻轻按住手臂,示意她保持冷静。
裴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淡定地道:“我创的‘转乾坤’阵法并不涉及任何禁术,也未使用被禁止的技法或力量。否则,就凭我筑灵境的修为,学宫的裁判和长老们又如何没有半分觉察。”
在学宫大比中负责裁判的法宗弟子上前,肯定地道:“不错,这‘转乾坤’阵法中并无任何禁忌术法的痕迹,裴樨修士在学宫大比中的胜利是完全合法的,不存在违规行为。”
楚云翰听着他们的解释,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地指责裴樨违规,却没想到法宗的弟子会出面为裴樨说话。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甘,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服!你被他们买通了!都是一伙的!”
“够了!”谢振衣一甩衣袖,怒喝道,“楚云翰,你的质疑已经被证明是无根据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抵赖?”
就在这时,又从堂外传来一道分外恼怒的声音。“哦?那若是由我来为她证明清白,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