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阳将那只瓷瓶拿了起来,“这东西之所以难以看清真假,是因为这个东西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你知道什么?还民国时期,说的像个真事似的!”一名专家嗤笑一声。
另外一人也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既然你说他假,就把作假的地方指出来就是了,讲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我们又不等着你科普。”
“宋代官窑存世量极少,大多数都是清末民国仿的,而我们鉴别真伪的时候,大多数也喜欢研究它开片的状态……”
“这个开片有问题吗?这不就是传统柴烧瓷窑,逐步加温而出现的聚釉窑裂吗?”一名专家十分的不服气。
他们毕竟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了,难道说他一个年轻人可以看的出来的问题,他们会看不出来吗?
楚向阳对于对方的抢话也不生气,他指着那只瓶子的底部问道,“既然大家都已经看的十分清楚了,那么请问这瓶子底下可有什么问题么?”
“紫口铁足,有问题么?”另一名专家也是冷哼一声。
楚向阳轻叹一声,“在下虽说年轻,但是也有一句话想奉劝各位,做事最好要严谨仔细,如果随随便便就把这东西定了性,吃亏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买家!”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严谨仔细?我们哪里不严谨,哪里不仔细了?”只是一句话,其中一位专家瞬间炸了毛。
看他那一脸气愤的样子,就差指鼻子大骂楚向阳了。
“老大,你就直接告诉他,不用给他们留面子了,而且我看他们也不稀罕!”王厚看到专家的那副嘴脸,忍不住开口。
专家瞬间将矛头指向了王厚,“小小年纪,管好你自己的嘴!”
“我的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王厚撇了撇嘴,要不是他老爹在这里,他说的更难听。
郑老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嘛!”
专家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王厚。
王厚则是收到了自家老爹的一记剪刀眼。
郑老又看向楚向阳,“楚小友不妨快些揭晓答案!”
楚向阳将那只瓶子递到了郑老的面前,“您可以看一看,在这个位置有一个类似于山形的图案,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
郑老听到之后,连忙将自己的老花镜带好,然后又将桌子上的放大镜拿起来仔细观看。
费半天的劲,终于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山形的图案。
那图案太模糊了,如果不是楚向阳的提醒,他绝对看不出来。
“简直是荒唐,你说这是个山,我还说他是个叉呢!”一名专家明显并不认同楚向阳所说。
另一人也道,“或许这不过就是当时在烧制瓷器的时候,底部东西没有放平而导致的。”
卖家的那名青年也开了口,“想说我这瓷器是假的,你总得找一个让人能信服的理由,这样一个模模糊糊的花纹,怎么就能断定我们这东西是假的呢?”
“我说他就是信口雌黄。”一旁的女卖家翻着白眼开口。
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有特定意义的图案,
这不就是烧制瓷器工人的疏忽所致。
“那么你们在看看这瓶口内侧的图案!”楚向阳指向了某个地方。
“这、这怎么可能?”
郑老看了之后不由得惊叹一声。
瓶口内侧的花纹居然和瓶底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两名专家瞬间傻了眼。
瓶底的那个花纹没有注意到,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瓶口的这个花纹。
而且这两个花纹通过他们的辨认,根本不是相像,而是一样。
就连山底部边上出来的线条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无话可说。
青年男女更是傻了眼,一个九位数的东西居然瞬间变得分文不值,这怎么可能让他们接受的了?
见他们全都无话可说,王厚这回终于扬眉吐气了。
“哎呀,我就说嘛,人心不正,眼也歪,说话阴阳怪气的,想过现在啪啪打脸这么响了吗?”
见无人回应,王厚特别不要脸的凑到了一名专家的面前,“您说是不是啊?这位专家先生。”
“王厚!”王老爷子低喝一声,王厚瞬间向后靠了靠。
那两名专家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其实这件瓷器虽说只是仿的,但是他也算是一件精品,而且我推断,制造这枚瓷器的人应该是清末时期非常出名的一个国外探险家查理山留下的!”
“查理山?”听到这个名字,王厚觉得十分的耳熟,他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楚向阳点头,“查利山是个外国人,他一生喜欢探险,据说他生前最后一段时光就是在咱们国家度过的,至于他为什么让人打造了这只瓷器,就不得而知了。”
“而他的一些私人物品上就喜欢画下这样的图案。”
“不过郑老……”楚向阳说着,转头看向了郑老头,“东西虽说是个仿的,但也算是件精品,九位数不值,七位数倒也可以!”
“郑老您听我的,千万不要听这小子信口胡诌,七位数买个假瓶子,简直就是荒谬!”
其中一名专家急忙大喝出声。
另一人也道,“郑老,这件东西之前是我们走了眼,没给您鉴定好,但是这东西确实不值七位数,您不要听他胡说。”
那两名青年男女大叫,“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人家既然能看出这东西是假的,自然也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你们凭什么说不值那么些钱?”
“哼!我看你们是一伙儿的吧。”专家冷笑。
“放屁,你不要血口喷人!”女青年大骂,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副从容的模样。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让其他人说一说!”
“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凭什么说我们是一伙儿的?”
“就凭你的东西是假的,他还让郑老出七位数来买,他就是有问题!”
王厚听不下去了,“你们有病就赶紧回去看病,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老大是我请过来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这么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行了各位,不要吵了!”
这时,郑老突然站起身来开口。
大家连忙住了嘴,
随后他道,“我相信楚小友所说的话,两位,这瓷瓶我出两百万买了,你们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