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看闹事的人被赶走了,也没什么热闹看的,也就散了。
刚刚那个大婶看到刘大喜满脸阴郁,脸色不好,开口安慰,“别和这种没品的人计较!下次再来,你直接棍子伺候就成!”
刘大喜自从变好后,也不是那个会迁怒于人的人,勉强一笑,“谢谢大婶。”
大婶看没啥事也就走了。
被撞倒在地上的杨小花是真的被刘大喜的气势给震慑到了,现在都不敢喊痛,直到刘大喜看着她,她顿时挺直腰板,刘大喜唉叹气,“我扶你去。”
没等刘大喜说完,“阿娘!阿娘!”刘大喜猛的转身就看到王三娘昏倒,都翻白眼了。
吓得刘大喜冲过去抱住倒下来的王三娘,耳边是在哭鼻子的二妞,“呜呜呜~阿娘!阿娘!”
杨小花也没反应过来,心里也很担忧,刘大喜立即做出反应,前天李根叔换了个马车,“二妞你快去找李根叔!我们进县给阿娘看病!”
刘二妞一听就不哭了,急忙跑出去。
“小花,你能站起来吗!”刘大喜现在心急如焚,暂时帮不了小花,用尽全力抱起阿娘,才发现原来她竟然可以抱起阿娘,阿娘究竟有多瘦啊,心里一阵酸涩。
杨小花点头,“我可以的!”就是痛了点,没有什么大碍,现在主要是喜喜姐的阿娘。
刘大喜严肃地点头,紧张地抱着王三娘直奔李根叔家。
刚好和二妞边哭边拉着李根叔过来碰面了,李根叔一看就知道事态严重,“哎哟!大喜,快快!马车在那边!”
“谢谢李根叔!”刘大喜鼻子一酸,遇到这种情况,她不能慌,因为她慌了,二妞怎么办,阿娘又怎么办,所以她在强迫自己坚强。
坐上马车,李根叔飞快的驾着马车。
刘大喜留着二妞在家,让小花帮忙照看一下。
而心里难受极了,握着王三娘的手,眼眶湿润,喉咙哽咽“阿娘!你真的不要丢下大喜啊!”
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脸贴着阿娘有点凉的手背,“阿娘!大喜以后会乖的,不会再气你了,只要你醒过来,要打要骂都成!不要丢下我,不要。”
坐在外面赶车的李根叔心里也不好受,摇头微叹气,都是苦命人而已,“驾!驾!”
流着清泪的刘大喜抿着唇哭的像个小孩似的。
上辈子她看不起王三娘。
王三娘去世时,她是后来才知道的,二妞还是被村长接过去养的,重生一回,她最珍惜的就是王三娘和二妞了。
不要有事,阿娘,我还没有弥补呢,还没有弥补,你不要离开。
一到县里,李根叔就架着马车赶到一个医馆。
刘大喜抱着王三娘就往里走,神情紧张,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着大夫,“求求你大夫救救我阿娘!求你了!”
老大夫一看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头发斑白,瘦骨如柴的妇人,他赶紧叫小学徒,“快快!带姑娘进里面!”
小学徒见状立马引路,刘大喜着急地走进去,把王三娘放在床榻上。
看到老大夫拿着东西进来,她马上上前,红着眼,双手合十,“大夫!我阿娘拜托你了!求你一定要医好她,我不能失去我的阿娘!求你了!”
老大夫叹气,“老夫尽力,姑娘劳烦在外面等吧。”
刘大喜咬着下唇,摸了一把泪水,看了眼床榻上没有任何动静的王三娘,神色哀伤地走出去。
李根叔看到她,安慰她,“大喜,你阿娘一定没事的,三娘那么好人,好人自有好报的。我去停一下马车。”
“嗯,谢谢李根叔。”刘大喜低着头微微点头。
只听到李根叔叹气的声音,和他赶马的马蹄声。
好冷,好像她重生那天那么冷,这次心更冷了,刘大喜坐在医馆门前,双手抱住自己,外面还下起了细雨,她把头靠在手上,咬着牙无声哭泣,阿娘。
“大喜姑娘,你还好吗?”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这一刻像是一块石头打破了挡住她喉咙里的屏障,顿时她就放声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呜…”
宋云书举着一把伞,将伞靠近刘大喜一些,低垂眼眸,静静地陪着她。
她蹲坐在地上,他举着伞站着,细雨飘摇,打湿了他的半身衣袍,他浑然不觉。
站在不远处的阿东举着伞一脸懵,少爷,你怎么可以纾尊降贵给一个村姑挡雨?
盯着宋云书的衣袍都被雨水打湿了,看来又得给少爷订制衣袍了。
阿东默默算一下俸禄和大少爷给的银子,可惜少爷不让他动老夫人给的银子,不明白少爷还和老夫人犟什么。
哭了好一会儿的刘大喜,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帕放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到宋云书抿着薄唇,竟然看到他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嫌弃?
刘大喜眨了眨眼之间,又没再看到,而是看到一如往常的微笑。
好听的嗓音响起,“擦一擦吧,大喜姑娘。”宋云书没有取笑的意思,视线投在她那双哭肿的眼睛。
刘大喜反应过来,连忙道谢接过,耳根子都红了,又一次窘态被宋云书看到,真丢脸!
“姑娘,你阿娘病情稳定下来了。”
身后传来老大夫的声音,刘大喜把感到窘迫的感觉一下子忘记了,一手把手里的手帕往宋云书手里一塞,跑过去问,“大夫,我阿娘怎样了?”
留宋云书一脸错愕地盯着手里的手帕,眼里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慢悠悠地将手帕放进袖口里,然后抬腿走进医馆。
目睹一切的阿东,心里的震撼简直呆在原地吓得手里的伞都掉了,少爷是疯了吗?
少爷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的,即使要碰,只会间接触碰,这是怎么了?
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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