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前世重现
平凡的土豆2025-07-28 18:596,207

  “听说准备晋升的吴大人,昨夜惨死在烟花之地啊。”

  “不是吧,平时看着相貌堂堂的吴大人,竟跑去烟花之地,还惨死了?”

  “可不是,唉,真的唏嘘啊。想不到啊。”

  一座茶楼的隔间里面,有两个公子哥在讨论着,还不时发出几声可惜之意。

  而坐在两位公子旁的蓝衣公子问,“这吴大人可是准备上京赴任副都御使的吴康吴大人?”

  “正是啊。”

  吴康。

  飘荡在半空的刘大喜神色微微发愣,副都御使?

  他不是还只是吴县令的庶子吗?

  猛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环视周围,大街小巷,无不陌生,这里不是安宁县!

  她跑到那几个公子面前,急忙地要拉住一个公子发问,“这里是哪?是越朝几年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这几个公子哥根本看不到她,她就像是个游离在外面的风一般,惊不起他们任何瞩目。

  她迷茫着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苦涩地笑了,喃喃自语,“她死了啊。他们看不到她。”

  愣神之际,想到了些什么,抬眼看去,若她猜的不错,她是不是回到前世了呢。

  就好像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她努力地把已经遗忘得差不多的记忆,一点点地挖出来,沿着曾经似乎走过的路飘着。

  直到在一座森严而庄重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抬头看去,府邸的牌匾挂着吴府,而牌匾的周围还挂着白色布条,两侧的柱子也挂着白布条,显然是有人去世了。

  她凭着记忆,走过一座精美的凉亭,凉亭的亭顶是用琉璃瓦堆砌成的,亭子的柱子用的是琉璃玉塑造的。

  每一处都很精美绝伦,这是她前世最喜欢的建筑。

  有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下人走过,感觉到一丝凉意,其中一人抖了抖身子,看了看凉亭。

  “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很晦气。”

  另一个人问,“为什么?”也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向凉亭,凉亭似乎黯淡无光起来,惹得他也不自觉发抖。

  “你新来不知道,这是前夫人最爱来的地方。”那人幽幽地说,还时不时看了看周围,生怕被人发现他提起了什么。

  另一个人倒是来了兴趣,“前夫人,就是那个背着老爷贪财又无法生育的前夫人?听说她还是个农女出生啊。”

  “可不是,这座凉亭可是用了上好的琉璃玉建造的,这前夫人手段可厉害呢!就是可惜长得好看却那么恶毒。”那人吹嘘起来又叹气道可惜。

  “那,前夫人,我听说,好像是突然暴毙的?”另一个压低嗓子说话。

  “嘘!”那人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才放低声音说,“这种后宅之事,可不是我们做下人可以随便谈论的,不过这前夫人是现夫人的禁忌,少谈为妙。”

  “可怜我们的夫人,明明都要当副都御使夫人了,老爷就这么去了。”另一个人很是怜悯地说。

  又一阵凉风穿过凉亭吹来,那人颤抖起来,有些害怕地拉着另一个人,“赶紧走吧。这里阴嗖嗖的,怪吓人。”

  “我也觉得。走走。”

  她冷淡的眸子看着两人离去,才把目光放在凉亭处,走过去,抬手摸着柱子。

  才想起,这个凉亭是吴康单独为她起的,当时她有多感动,有多欢喜,后面就有多可怜和多失望。

  而每一次被那些吴康纳进来的宠妾气到了,她便会来此处待着,就好像在这里可以得到一丝慰藉。

  “贪财?无法生育?暴毙?呵。”她扯着冷笑,旋即眼眸淡漠得看不出一丝波澜。

  如今想想,她扯出一抹可悲的笑容,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以为吴康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不顾她农女的出身,也要扶正她为正室。

  原来,他不过是在掩人耳目,如何用她来敛财,就这座琉璃凉亭,是他用了多少财物搭建起来的。

  如今细想,真的是细思极恐。

  当时她名下的店铺也是多的数不清,她一直沉溺在他制造的温柔陷进,却不知,等待她的不过是个深渊,一个粉身碎骨的痛。

  知道的人,只会认为是她这个做正妻的贪得无厌,背着丈夫到处敛财,在别人眼里,他,吴康就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

  一直扮演着爱妻子的好夫君,当然拥有三妻四妾并不会有损他表面爱她的表现,毕竟只要她还是正妻。

  最后她死了,他以如此败坏她名声的方式让她死了,真的很可笑。

  缓缓闭上眼睛的她,似乎感觉到有些什么情绪在慢慢流逝。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灵堂里,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座棺木,梁柱上都是白布条。

  还听到浅浅的哭泣声,她走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掩住脸在悲痛地哭着,她身边的嬷嬷边扶着她,边安慰她。

  “夫人,莫伤心了,老爷知道,他也会心疼的。”嬷嬷一脸怜惜。

  女人哭得声音都嘶哑了,“老爷真的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呜呜…”

  女人险些要哭晕,嬷嬷立马紧张地扶住了,“夫人!”

  “无碍,嬷嬷,让我自己待一会吧。”女人十分悲伤地半跪在蒲垫。

  “唉,那夫人有事一定要唤老身啊。”嬷嬷似乎拗不过女人的坚持,只能叹气地离开。

  目睹这一切的刘大喜只是冷眼看着那个哭得很悲伤的女人,那就是孙眉。

  吴康的帮凶,也是亲手杀了她的女人。

  她恨孙眉吗?

  恨的,是这个女人杀了她,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怎么能不恨?

  她走到梳着夫人发髻的孙眉身边,似乎她也老了些许,但让她有几分惊愕的是。

  刚刚还面露痛苦的孙眉,现在却挂着笑容,看着棺木笑的可怖,实在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疯了。

  只见孙眉爬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阴暗的笑意,似在讥讽又似有些疯癫的感觉。

  她看着孙眉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笑着笑着,伸出手沿着棺木移动到棺木边缘,把棺木打开,疯狂地笑着说,“你,终于死了,哈哈。”

  刘大喜不是很理解地看着孙眉像疯子一般的行为。

  接着孙眉耻笑地看着棺木里失去气息的吴康,悠悠地说,“死得好啊!”

  “吴康啊吴康啊,你和刘大喜都死了!哈哈!”只见孙眉双眼露出血丝,疯狂地压抑着笑意。

  孙眉笑着笑着却哭了,疯狂地像是个无助又彷徨的人一样,背靠着棺木坐了下来。

  “姐姐死了,他,也死了,你们都死了!呵呵…”

  刘大喜就这么站在孙眉的面前,蹙起眉头,看着陷入疯癫状态的孙眉,缓缓启语,“何必呢?”

  虽然她现在摸不到任何东西,但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绪。

  就像现在处于迷茫和悲戚的孙眉,刘大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孙眉在痛。

  虽然不解为何她在痛,从她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她是恨吴康的,包括所谓的姐姐,还有她口中的他,以及。

  见到处于悲痛的孙眉,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觉得孙眉很可悲,也很可怜。

  说到底,都是可怜之人,但都有可恨之处。

  突然又是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十分刺眼,使得她不得已闭上眼睛。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孙眉换了一身衣裙,换成一袭红衣,犹如即将嫁人的新娘一般,她靠在一座坟墓边,嘴唇上挂着温柔而缱绻的笑容。

  而令她愣神的却是墓碑上刻着的三个字,宋云书。

  一瞬间,她的眼睛发烫起来,有什么在拍打着她的心头,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由心口处涌上咽喉,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

  耳边还传来孙眉愉悦而温和的声音,“公子,你知道吗?吴康他死了!害我姐姐的刘大喜也死了!你开心吗?”

  “我想,你开心吧!都怪吴康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公子你呢,都怪他!”孙眉抬手抚着碑上的文字,笑得痴迷。

  似乎孙眉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惧地跪下来,朝着墓碑拼命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公子,你不要怪眉儿,不要怪,眉儿,眉儿不是有意的!”

  她疯狂地指着某一处,刘大喜失神地看向孙眉指的位置,竟是吴康的牌位。

  “是他!是他用姐姐逼迫我伤害你的!”只见孙眉疯了一样地爬起来,还踉跄一步,走过去拿起那牌位,放在墓碑前。

  很狠厉地指责着牌位,“现在我带贱人来给你赔罪了!哈哈!公子,你知道吗?这贱人死的真惨!我让他死在温柔乡里了!哈哈!”

  孙眉笑着疯癫,笑着笑着又垂下嘴角,跪在墓碑面前,满脸渴求地看着墓碑,双手合十地摩挲着,“公子,你原谅眉儿吧,原谅眉儿吧!”

  就好像是回应了孙眉的祈求一般,天突然响起了雷,轰隆隆的,瞬间倾盆大雨滂沱,孙眉一脸狼狈地还在卑微祈求。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刘大喜走过去,眼底划过一丝惊愕。

  孙眉的嘴角已经不断涌出鲜血,但她还在双手祈求原谅,就好像得不到原谅,她就不会死心一样。

  望着这个已经完全疯了一样的女人,刘大喜心里顿生一阵可悲。

  眼看到孙眉由祈求到渐渐狠厉起来,扶着墓碑露出极其扭曲的神色,“为什么!你救了我,为什么不完全救到底?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却想对刘大喜手下留情!为什么!”

  她心中微惊,上辈子,他就认识她?

  视线转向墓碑,她抿着唇,已经遗忘地差不多的记忆又浮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她似乎是见过的,但没有碰面。

  那是唯一遇见过吧。

  那时她已经嫁给吴康了,可是吴康娶她进门没多久,就把大着肚子的孙宁带回来,她打受打击。

  去了一品楼躲在雅间里又是喝酒又是哭诉。

  直到听到一道宛若清雨般打落在青石上的清冷嗓音响起,“你后悔吗?”

  那时她的回答是什么?

  哭得迷糊的她,回答,“不后悔。”

  慢慢她听到一声很浅淡的叹息。

  之后她醒来后,离开时才知道原来一直坐在她隔壁雅间的人是宋御史宋大人,那是她上辈子唯一一次离他那么近,却没有碰上面。

  回想起来,“他真的认识她?明明他们上辈都没碰面过。”

  她低低呢喃。

  孙眉身披红衣站起来,脸上疯狂之色已然不见踪影,显现地是冷漠的情绪,看着墓碑露出怜悯之色。

  只听她说,“宋云书。倒没想过,你会为那个贱妇而死,真是可笑。不过如今,你们在那边相遇就好好地诉衷情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便看见她拍了拍衣裳,把身上外表的红衣外袍脱下丢在一边,穿着黑色的衣裙,一脸冷漠地转身离开。

  定在那里的刘大喜久久不能平静,明显感觉到孙眉口中所说的贱妇是谁。

  上辈子的他是为她而死?

  为什么?她很是复杂地看着墓碑,她看向走远的孙眉,试图跑过去想要问清楚为什么!

  可是等她的手要靠近孙眉时,白光又是一闪,她紧闭眼睛,又消失了。

  而一直往前走的孙眉,突然觉得有什么在背后,转身看去,一阵凉风袭来,只看到了墓碑边上的君子兰在动,君子兰的叶子随着风飘落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一种飘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感觉一点点地包裹着她,她周身越来越没有力气,很沉重。

  感觉身体就好像被一块非常重的石块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迷离恍惚之际,她耳边渐渐响起一声又一声嘶哑而又模糊的声音。

  这道声音似乎带着沉重的悲伤和痛楚,每叫一声,她的心口都在发痛。

  慢慢她听清楚了。

  阿娘?

  为什么阿娘会这么悲伤?

  “我的丫头…呜呜…”刘三娘哭了又哭,原本就没有多少黑发的头发渐渐被银白色的发丝铺满。

  杜丰站在屋子里,看着刘三娘都快要哭瞎了眼,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大娘,你要相信大喜。”他知道自己也是在做无力的安慰。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医术是如此得不精,为何看不出刘大喜是为什么突然昏迷不醒。

  他望着脸色平静却没有多少血色的刘大喜,她就是那么躺在那里,若不是看得见她有平稳的呼吸,都以为她死了。

  现在只能祈求奇迹,他看向屋外白茫茫一片的地面,一夜过去,竟已被冷白的碎雪覆盖。

  视线投向一直站在屋外的白影,他就那么伫立在茫茫白雪之间,清冷如月,杜丰暗暗叹气。

  昨夜凌晨,他刚要入寝,就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当时他气的想骂人,但在黑衣人说出,“刘姑娘出事了。”

  他就愣住了,还等他想明白。

  黑衣人又说,“刘大喜姑娘。”

  瞬间,他也着急了,想着这孩子怎么总遭遇这些事情呢?

  等到他到了刘大喜家时,就看到站在院子里一脸平静的宋云书,还有在屋子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刘三娘。

  而在他为刘大喜诊断完后,他第一次为这样的病情感到棘手,他完全看不出刘大喜为何昏迷。

  只能知道刘大喜处于昏迷状态,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把这些告诉刘三娘的时候,刘三娘可见地愣神之后,哭得更是让人觉得可怜。

  杜丰背着手走到宋云书身旁,看着一脸平静的宋云书,他微叹气。

  一直看着天空的他,眸底一片漆黑,鸦羽般纤长的眼睫都凝结了些许融雪。

  他的嗓音缓缓响起,透着几分暗哑,似乎带着一丝病态,“她,怎么样了?”

  “宋大人,你要信丫头,会醒的。”杜丰只能如此安慰。

  他并没有回应,只是眸色渐浅地看着一处出了神,藏在他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不能有事。

  杜丰看着这个温润清冷的男子,从他来到这里以后,一直站在庭院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却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浅浅的悲愁。

  这一刻,杜丰看出来宋云书对丫头的感情,或许比他自己想象得要深。

  处于昏迷状态的刘大喜,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又多着急和担心。

  她只知道自己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路的两边是一个个没有小商贩的摊位。

  一直走啊走,前面看不穿尽头,转身看身后,也看不到尽头。

  她双手放在嘴边,朝着街道大喊,“有人吗?”

  没有人。

  很安静,静的可怕。

  就连她的声音也没有传回来,就好像她的声音被这条街吸走了一般。

  逐渐地,她心头发慌。

  她害怕了,她彷徨无助地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手臂。

  “阿娘。我怕。”

  她闭着眼睛,耳边没有任何声音了,明明刚刚还可以听到有人喊她。

  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一样蹲在那里,无声得哭泣。

  “呜呜…我怕。阿娘。宋云书!宋云书。”

  她的哭声似乎只能自己听到一般,无人应答,也没有回音。

  站在院子里的宋云书,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浅淡的眸子缓缓抬起,转身看向屋子里。

  手指虚拢,他抬腿就往屋子里走。

  杜丰还在对雪伤感,毕竟总觉得宋云书和他一样是苦情人。

  就看到宋云书朝屋子里走,他有些疑惑,也跟着进去。

  时间不知道多久,她都哭累了,眼睛开始睁不开,有些疲惫不堪。

  耳边又开始有了声音,这次她似乎听到带着清润若雪的嗓音,可是这道声音又染上几分低哑。

  “大喜,醒来好吗?”

  他带着丝丝祈求的痛楚。

  她好想告诉他,她在这里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她好害怕。

  紧接着,那道低哑的嗓音又响起,“大喜,我还在等你,的答案。你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拢着一股淡淡无力感,在刺痛着她的心。

  不知为何这道嗓音突然间又消失了,她慌了,站起来,朝着黑色的天空呼喊,“你还在吗?还在吗!”

  “主人。”一道有些似有若无的童音响起。

  她睁着带着泪花的眼睛顿住了,“小无?”

  确定是小无后,她激动地叫,“小无!是你吗?救救我!小无。”

  半晌,这个声音也没有了。

  “小无!小无!”

  她沿着街道疯狂地跑着,边喊边跑。

  此时,街景如被人撕碎一般,从后面一点点碎成粉末。

  她害怕地往前跑,紧接着,街道碎成粉末的速度瞬间到达她的地方。

  “啊!”

  她掉了下去,一直无止境地往下掉。

  她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时,不再是黑暗的天空和无止境的街道。

  这次她还是在飘着,但是飘在一处山道,依旧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空荡荡的山道,四处并没有什么人。

  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车轮声。

  她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飘过去,便看到一个马车,马车外面坐着两个男子。

  两个男子摆着极其严肃的表情,她一路飘着,边跟着他们飘。

  一直来到一间茅草屋,茅草屋搭建在很靠近悬崖峭壁边缘上。

  她飘到悬崖峭壁边,朝下看去,崖底似深渊巨口大嘴一般,令人生怖。

  就在她看着那看不穿的崖底时,渐渐被一些声音吸引过去。

  便飘过去,听到那两个男子停了马车,马车里走下一个身着桃红底色蜀锦月华锦裙的女子。

  她飘在上空,只能看到女子的身影和衣裳,却觉得很是熟悉,就好像哪里见过。

  等到她飘近些时,看到女子的脸时,她微微皱起眉头,竟觉得女子的容貌十分让她熟悉。

  翘挺的琼鼻,一双水灵灵的杏眸,鹅蛋小脸上一抹红艳欲滴的朱唇,似芙蓉天仙一样俏丽。

  可她盯着女子的脸看了看,却觉得熟悉,但又觉得这张脸少了些什么,很神似一个她认识的人。

  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那名女子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声音娇软似水,“大人说的可是真,我不会有事吧?”

  女子说完似乎觉得脸很痒,想要挠,却被一旁的男子制止,“不要乱动!计划若是失败,大人饶不了你!”

  “哼!”女子很是不悦,但又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一眼男子。

  另一个男子盯着女子的眼睛看了会,从袖口掏出一抹黑带递给女子,“带上!”

  女子想发怒,但处理男子威胁的视线,她很是不愤地拿了过来带上。

  当女子用黑带遮盖住那双眼睛后,她飘在半空中愣住很久,眼底露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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