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笑着轻声细语，是十足的温柔，但是那神情却总让人觉得阴霾可怕。
她把萧明月最喜欢的毛绒娃娃轻轻的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
神色温柔的拍了拍，这个时候的她是真的最温柔的母亲。
甚至还轻轻地唱起了安眠曲，只不过几天的啼哭和歇斯底里，叫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众人语气温柔，但那歌却并不好听。
不过好在听众也只是个毛绒玩具并不会表达抗议。
周雅一曲唱完轻手轻脚的放下了床幔。
然后转身去了自己的衣帽间。
房间里是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衣服。
萧怀民虽然不爱她，但是这些年来，看在两个孩子和他确实还安分的份上，对周雅其实也是还不错的。
至少在金钱上从来没短缺过她的。
不只是衣服，衣帽间里珠光宝气的首饰也有不少。
加起来最少也有上亿的价值了。
不过周雅却是看也不看的。
直径略过那些闪耀璀璨的首饰，在柜子一处不起眼的浮雕上按了按。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原本浑然天成的柜子，里面一块不算小的挡板就缓缓的移开了。
在里面是满满的黄金和地契，璀璨耀眼
金光闪闪的，让她本来因为过度流泪，就显得有些干涩的眼睛，更加刺痛。
不过周雅没管，只是沉默着，把那些不算小的金砖，一块一块的都移出来。
地契则是凌乱的，丢弃在地上。
毕竟这些东西现在也没有一点价值了。
做完这些之后她，却依然在那空空荡荡的，暗格里面轻轻的摸索。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暗格下面的，木板就缓缓的移开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被周雅重重保护的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只是一些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一枚漂亮小巧的珍珠发卡， 一枚略显陈旧的波浪鼓，一个丑丑的橡皮泥小人，甚至还有一颗被做成吊坠的汝牙……
周雅神色温柔的扫视过这些东西。
原也不用猜测这些，都是萧明月小时候的东西。
只不过她神情温和的看完之后，却只拿起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汝白色小石头。
那石头似玉非玉的，比棋子略大一些呈现汝白色，只是不太有观者，一看就知道是不值钱的东西。
如果真的有人来偷的话，恐怕也只会把他和萧明月的，那些玩具一样一起忽视。
周雅把它攥在手心良久，力气大到身体都有些颤抖。
然后生气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只留下了满地的黄金和狼藉。
“这是你们逼我的……”
周雅坐到了自己房间配套的小书房里，似乎是怕坐到船上，打扰了玩偶的安眠。
她笔直地坐在书桌前，看着手心被他转出了一些汗渍的，石头神色莫名。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去，用指甲盖轻轻敲击。
模样似乎有些不习惯和生疏，但无奈，她倒是想用指甲来着，只可惜，最近因为情绪太激动，都崩断了！
不过好在在断断续续的练习之下她，好像终于习惯。
敲击的也有些规律了。
只是越敲她的神情越癫狂。
……
“嘶……”
季宅，大半夜还在卷生卷死做实验的白南许，不知道为何，却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甚至心脏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绞痛。
一下子就松开了手中的试剂，懵逼了一下之后我心中哀叹乖乖的，他该不会是要猝死了吧？！
“你没事儿吧？！”
好在实验室里也不独只他一个人。
季昔年，见此情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管试剂大大的松了口气之后下意识的白了他一眼。
然后看见白南许，脸色苍白，似乎是真的有些难受之后才，把试剂放下有些担心的扶住了他。
“老师……”
“白博士……”
这一番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实验室里那些原本埋头苦干的，学生助手们的。
纷纷抬起头看着，一脸难受的白南许，表达了最诚挚的关心。
毕竟白南许，算他们的直属老师和上司。
是这个实验室的领头人，哪怕最近来了季昔年，他的地位也没减。
所以在这个实验室里，除了金主爸爸季晏礼，就是白南许最重要了。
“先扶我出去吧……”白南许下意识的抓住了季昔年的手臂。
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还伴随着抽痛叫他眼前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听着四周七嘴八舌的嘈杂，青筋暴跳。
“做你们的事儿去！你们什么时候把这看热闹的本事用在研究上，也不用总被我骂成孙子了！”
白南许，因为眩晕的缘故，甚至感觉胸中一阵恶心，也算是十分难受了，因此下意识的低吼了一句。
不过好在一开始抽痛的心脏好像是恢复了正常，并且也没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叫他，大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应该不会猝死了，万幸万幸！
“麻烦死了……”季昔年，叹了口气还是任劳任怨的把他扶到了，实验室更深处的休息区里。
为了效率，他们甚至丧心病狂的把休息区也和实验室连起来。
里面都是无菌的，休息好了，如果要进来实验的话，倒也不用重新消毒了。
白南许移到沙发上便半瘫着了，捂着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好家伙，越来越晕，越来越恶心了！
哪怕有些呼吸困难，他都不敢摘下口罩，就怕一不小心吐在这！
“矫情什么？本来也只是休息区，大不了让他们重新消毒就是了。”
季昔年见她如此，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把把他的口罩拉了下来。
更是从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拿了一管营养液打开。
“刚才给你搭脉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低血糖。”
“你确定吗？”白南许一脸虚弱的问道。
“我刚才可不止头晕，还觉得心脏疼呢，还以为要猝死了，就怕壮志未酬身先死啊！”
白南许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营养液猛灌下去。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效果了，头依然还是一阵一阵的晕，但至少眼前不发黑，胸中不恶心了。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在纳闷，这都什么鬼啊！
明明之前他熬夜做实验家常便饭来着，为什么进化之后身体明明更好了，但看着却更脆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