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薇不觉一笑,扭过头来,还挺怀念没魂穿之前的生活的。
生活在大都市之中,虽然生活过得很是忙碌,却也是五彩缤纷。
现在,过上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感觉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记得没有魂穿之前,她有个小跟班也是楼艳赟这样的性格,有人牵的时候就是恶犬,没人牵的时候,就是怂包软蛋。
那家伙挺好的,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楼艳赟突然从楼上跑下来,将一大包东西塞进桓薇手里。
桓薇被吓了一跳,才想问这是什么,人已经跑走了。还真是羞答答的玫瑰一样呢。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袱,顺手交给冷欣,“拿回去吧。”
那小样,料定他也不敢对他们做出什么坏事来。
两人才要出门,就见鸨母跟一个人纠缠在一起。
鸨母连连给那人赔不是,只见那人两撇胡子,四十来岁的矮冬瓜,穿的人五人六的,仰着下巴也没有鸨母个头大。
要不是他颐指气使的表情加了分,会让人以为鸨母是疯了。
“韩大人,春红姑娘现在有客,您要不改日再来?”
“鸨母,我说你还不懂我们大人么?快去叫春红出来,我们大人可不管那些,快去,别给脸不要脸的。”那矮冬瓜身后的一个瘦高麻杆一样的男人尖嘴猴腮,说话还真是言行一致,尖酸刻薄。
冷欣看着那两个人对鸨母深表同情。
他们其实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便直接走了。
回到酒肆,已经是三更过后,两人已经困了。便各自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酒肆的小二便已经敲了冷欣的房门。
“谁?”冷欣睡觉一向很轻,便是一听声音就醒来了。
“姑娘,官府有人传唤你们。”小二言语中带着一丝郁闷,大有一种不想惹火上身的想法。
她快速穿好衣裳,打开门,细问缘由,“你刚说官府找我们?什么意思?”
“姑娘,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么?”小二一脸郁闷,心里也犯嘀咕。这几个女子看起来乖乖巧巧,没想到才住下一日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脸色有些暗,不悦地道,“若是没什么事,你们今日就退房离开吧。”
这意思很明确了,就是不想惹祸上身。
冷欣冷冷看着他那小人猖狂的嘴脸,冷冷地道,“现在天还没亮,等天亮了我们就走,再说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外面找我们什么事,万一是好事呢?你撵我们走,不是得不偿失么?”
冷欣心里犯嘀咕,好端端的,怎么会找到他们这里,难不成跟昨天晚上他们去悦香阁的事有关系么?
明明就是易容了,不应该能找到这里才对呀。
她心里的嘀咕并没有人能回答,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去外面看看情况。
此时天还没亮,她便没有先将桓薇吵醒,而是自己跟着小二走出后院。
方才她的一番话着实让小二有些打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脸色也变了,不再那么势力,但依旧是不愿意让他们长住。
怕是要换个住处了。
冷欣暗暗想着,昨天楼艳霄已经说了,要三天才能有答复,他们至少要在这里再过两夜,才能得到消息。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门去,就见几个人已经坐在点了灯的大堂里喝茶了。
不光是小二们都被闹醒了,一起起来的还有陪着客人的掌柜的。
听到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冷欣这里。只见几个人看起来气度都是不凡,想来不是那平凡人家。
举止谈吐跟掌柜的还是有些差别。
看见她,一个人当先站起来,“这位姑娘,桓姑娘呢?”
“你们找我们姑娘有什么事?”她向来是一张冷脸,对谁都好像没有兴趣。
这样也好,没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会觉得她高深莫测。
那站起来的人伸出来的手有些僵硬,连忙解释道,“瞧瞧,忘了说明来意了。”
他说着,便瞪了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一眼,然后笑盈盈地对冷欣道,“我们是太安县衙的衙役,听闻桓姑娘来了太平乡,太守特地让我们前来邀请诸位到太安县玩一玩。”
“不必了,我们姑娘不想跑。你们的好意我会转达,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冷欣依旧面无表情,她甚至都没有看那几个坐在那里神情变得古怪的几个人。
说完,她转身便往后院走去。
就在此时,那人突然将她叫住,“姑娘且慢。”
说话间,那人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冷欣前面。
都是习武之人,冷欣当即便想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要阻拦我咯?”
“不敢。”男人拱手,“阻拦谈不上,只是想跟姑娘说明情况。”
“在下太安县捕快安栋。”
“安大人,我没兴趣在这里听你介绍家事,有什么事就说,。”冷欣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一来是因为刚才他们并没有跟掌柜的表明来意,让小二误以为他们是来抓人的。二来,这些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总之,现在敌我不明,他们又一直卖关子不说明来意,她就没必要给这些人好脸色。
说话间,只见桓薇出现在内外院的交界处,她看了一眼坐了一桌子的人,脸色平平,叫了冷欣一声,“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呢?”
“姑娘。”冷欣大步流星地走到桓薇身后,垂下眸子,“刚才小二来找,我不明情况,便自作主张了。”
“这位想必就是桓姑娘吧。”见拦着的女人走开,安栋转过身,便见到她垂手而立的模样,想来这便是他一心追随的主人了,连忙堆上一脸笑容,跟上前去。
“你是哪位?”桓薇脸上瞬间迸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硬生生的将已经走上前来的安栋逼停。
他停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桓姑娘,我是安栋,太安县的捕快,这几位都是我的同僚。”
他说着话,人已经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