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无法抹去所有的痕迹,那么就请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去。
“我要你现在就死。”
死?在此之前,冷穆无所谓生死,而现在,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存活的支柱,可是这个支柱却掌握在面前这个人的手上。
“怎么?犹豫了?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嘛,多么可人的小妞啊~ 你闭着眼做什么,来,看看我让你的穆学长进行的表演。”
“怎么样,想好了吗?亲爱的穆学长?哈哈~”
冷穆感觉意识在一丝一毫的丧失,就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尖。魏琐一脸奸笑的注视着冷穆,他期待着冷穆的行动。
“噗通~”
谁也没有意料到冷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苏澄用尽全身力气的摇头,眼泪早已倾注而下。一直高傲的穆学长,现在竟然向那个畜生下跪,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走啊。”
声音嘶哑,却打破了此刻的沉静。
“我答应你,同时,我求你,遵守此刻的诺言,放了苏澄。不要伤害她。”
冷穆掐住自己的脖子,以现在的手力,只需要再加重几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再和他有关系。
“啊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尊严?你想杀我,来啊,哈哈,别着急,我突然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游戏,比起让你死更能让我兴奋的游戏。要不要试一试?”
冷穆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放松,他不知道魏琐又想出什么,只能满目恨意的盯着对方。对峙,在苏澄的一声惨叫中打破。
“好润滑的通道啊,怎么样,舒服吧。”
魏琐低声在苏澄耳边询问。如果还有一丝力气,苏澄愿意马上去死。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要怎样?”
没有十足的把握,冷穆更怕苏澄受到哪怕只是一毫的伤害。
“果然是个雏儿,我的手指已经顶到那层膜了,哈哈哈哈~”
魏琐的手在苏澄的si处不断探索着。冷穆的胸膛起伏的厉害,背上的衣服也向下染红了几分。
“如果你再不停手,我会亲手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随着苏澄的一声惨叫,伴着魏琐的狞笑,整个世界陷入了沉寂,冷穆的世界再次出现了扭曲,身体如同抽空一般失去了平衡,本来掐着脖子的手变成了支撑身体的工具。
“刚才是你报的警吧,要知道胡乱报警可是要支付出警费的。”
“要杀人了,在二楼,我没有报假警,是真的。”
枪声响起,旅店老板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两名警事人员才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向二楼赶。却在二楼的楼梯口被两名黑色西装拦住。
“冷穆哥哥,你没事吧,流了好多血。”
慕容蘋蹲在地上,搀扶冷穆,可是又怕扯动冷穆的伤口。而他们背后,老宋漠然的收起手枪。
“苏澄,苏澄……”
冷穆半走半爬的挪到床边,用床单裹住苏澄的身体。苏澄唇色苍白,脸上也洒上那个人的血珠。苏澄的一个举动,躲过了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睛。
魏琐捂着眼睛,从床上滚到地上。这一枪,老宋并没有要了魏琐的命,冷少说要亲手杀了他,那他就不应该死在其他人手上。
“你们这是妨碍公共执法,信不信我让你进去吃几天牢饭?”
“小姐,外面的事我去处理。”
慕容蘋点头,老宋躬身退出房间。
苏澄手心紧攥着一片玻璃碎片,等待着体力的恢复。这一切都还结束了,再见了,这个世界,对不起,妈妈,还有,永别了,穆学长。
手臂扬起,苏澄倾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疼痛。玻璃片刺入冷穆的肩膀。这一幕,在慕容蘋的角度却成了对冷穆的偷袭。
慕容蘋甩手给了苏澄一个耳光,随着惯性,苏澄的头扭向一边,长发垂在冷穆的臂腕。
“冷穆哥哥救了你,你怎么不知好歹。”
“为什么,我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为什么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澄的语气若有若无,眼神也是死一般的沉寂,即使活着,那么今天的耻辱也将伴随自己一生一世,与其这样,倒不如马上去死。
苏澄的身体猛的被冷穆抱紧,感觉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守护者。”
吃惊的不止只是苏澄一个人,慕容蘋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再次等了三年,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
“冷穆哥哥~~”
慕容蘋小声呡喃道,可是冷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澄身上,几乎忘记了房间里的慕容蘋。
“可是,我的身子……”
“我不介意,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
冷穆将苏澄拥的更紧,恨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冲上去。
苏澄对这一刻的温暖感到享受,或许以后会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了吧,跟吸食毒品一样,是一辈子都不能戒掉的。
魏琐强忍住剧痛,现在只想偷偷的爬出这个地狱,一群魔鬼,那种如同看着死尸的眼神他再也忘不掉了。
“蘋蘋,你先把苏澄送到医院。我在这处理一下就过去。”
冷穆把裹着床单的苏澄放在后座上,苏澄依然紧握着冷穆的手。
“放心,我马上就会过去。”
“可是,冷穆哥哥,你的伤~”
慕容蘋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努力的表现自己的坚强,可是那两行眼泪……慕容蘋赶紧做出去调试后视镜的动作,躲开了冷穆的视线。
“没关系,不是还有宋伯在呢。”
慕容蘋启动引擎,后视镜里,一对目光在此相遇。
“宋伯,处理好了吗?”
老宋赶紧扶住冷穆,这小子的生命力还真强,流了这么多的血,竟然还能这样撑下去,只是现在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吧。
“已经处理好了,冷少,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的伤恐怕撑不了太久。”
“把枪给我,还有,不准任何人进来。”
冷穆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扶着门框回到房间,而恰巧魏琐也刚挪动到门口。
“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吧?”
本来还侥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现在看来这个恶煞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他手上的那个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才你是用的右手,对吧。”
很明显,穆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真正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时的恐惧。特别是现在,对方正审视的目光,如同审视猎物的雄狮。
没有说完,子弹已经把魏琐的右手穿透。房间外面,老宋警觉的听着里面的任何声音,一旦有什么意外,随时准备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