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忆雪去而复返,老远便看着被堵在门口的玉美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我告诉你,是王爷召我进去服侍,给我让开!”
闵南风却如一堵墙立在门口,仍由玉美人如何叫嚣,依旧没有命人将她放进去。邬修毅是招了她没错,她进去也是死。
穆忆雪如果来,她不仅可以捡回一条命,邬修毅也更有几率减轻痛苦。
闵南风压根没有搭理门口如悍妇的玉美人,只是看望来路,果然,转角处出现穆忆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
玉美人顺着闵南风的视线望去,正好也看见了由远及近的穆忆雪,旧怒新伤带着侍卫给她的委屈一股脑往穆忆雪而去。
“你个小贱人又回来干嘛!我可告诉你,这院子现在可被某些狗挡着,谁也进不去!”
穆忆雪抬眼瞧了瞧闵南风,当听到玉美人那般侮辱自己及手下时,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冷漠,甚至连一眼都没有赏赐给叫嚣的玉美人。
“穆忆雪,本美人跟你说话你聋了?狗不懂事你也不知趣吗,王爷召我,你给我赶紧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穆忆雪去而复返,玉美人只当穆忆雪回来夺自己的恩宠,怒从心起。
看穆忆雪的目光也是怒目圆瞪,越看越火大,特别是穆忆雪那淡漠如水的样子,就仿佛自己每次全力出击的拳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只看到上跳下窜毫无形象可言的你,到底是谁丢人现眼,你还不清楚吗?!”
哪知,素来逆来顺受的穆忆雪今日却一改懦弱,强势着给她反击了回去。
被穆忆雪的气势扑的后退一步,呛在当场。
幸得后面的丫鬟扶着,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你……你!”玉美人哪儿受过这等委屈,一时间竟结巴着,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穆忆雪却是转身走向门口,看向站在里面的闵南风,“闵副将,劳烦你了。”
话毕,闵南风已侧身,将穆忆雪放了进去。
玉美人看着毫无阻碍进去的穆忆雪,瞬间头脑清醒了大半,作势也要跨过去。
闵南风怎会给她这机会,反手一捞,毫无怜惜的提起玉美人,转身扔出了院子。
穆忆雪的身影已经转入内室,已经能听到外面玉美人传来的叫骂声。
“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王府第一美姬,王爷召见我你居然违抗军令,你……”
“再多说一句,死!”
……
屋里特别置了北域才有的地暖,细长的烟道藏于红砖之下透着热意。
进入房间,穆忆雪第一感觉是好暖和,但看见墙角蜷缩在地上的邬修毅,却又打了个寒颤。
屋里的温度可算是暖和,甚至已经如夏至般让人流汗,可邬修毅的鬓角与皮肤之上皆结着寒霜,如被雪窖包围。
看着如此无助又孤单的邬修毅,穆忆雪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滚烫的泪水,这个冷冽高傲的男子,此刻却如被丢弃的孩子般无助的躲在墙角,蜷缩着;
他如此骄傲,怎会这般。
“毅。”穆忆雪忍不住轻唤出声,满是哽咽。
可是却无人应她,那个霸道着让自己唤他‘毅’的男子,早已被寒症侵蚀,做着痛苦的抵抗。
穆忆雪褪下自己的绣花大氅,轻披在邬修毅的身上,自己则半跪着抱住地上的男子。
“毅。不怕,我在这里。”冰冷的寒气如猛虎,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她瘦弱的身子。
穆忆雪感觉自己的手臂冻的麻木,却依旧死死的抱着。
闵南风的话在渐渐被冰寒侵袭的脑海里蓦然想起:
‘毅,自娘胎里便带着寒疾。’
‘寒疾之症置于母胎,唯暗月教天堂之花可做到,也唯暗月教地狱之花可解此毒。’
‘寒疾之症,唯男女阴阳调和方可缓解。’
毅你放心,我这就予你解毒;
地狱之花,若有我也定给你。
空气里热浪与寒流的触碰,一旦触及便一发不可收拾,邬修毅早已被寒症侵蚀,穆忆雪带给他的温暖比起这满屋的热气有过之无不及。
抓住穆忆雪,衣衫被尽数撕碎成了碎片,邬修毅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暴虐。
穆忆雪任由邬修毅摆弄。
感受着对方身体渐渐回暖的体温,眼角挂着泪珠,嘴角却挂满笑容。
穆忆雪正想着,这样他的毒也算暂时抑制住了吧。
邬修毅的心跳很快,结实的胸肌几乎贴着穆忆雪的脸颊,听着他的心跳穆忆雪张嘴咬了下去。
穆忆雪死死的咬着,直到嘴里传来腥甜的味道,穆忆雪才放开。
邬修毅的心口处却留下了深可见血的牙印。
何时结束的穆忆雪不知道,当她醒来时,睁眼便看见身旁邬修毅熟睡的容颜。
看着邬修毅已经恢复的肤色和两人身上残留的痕迹,疯狂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心跳亦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找了件衣衫套上,外面的天已经快要大亮,深深的看了眼熟睡中的邬修毅,出了院门,侍卫如来时般站的笔直,还有闵南风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