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巧合了。
听到追风他们在自己背后笑,夜阚承的脸色并不好看,顿时看向凤九嫣。
“是你回去换下来还是本王去?”
“什么意思?”凤九嫣不太懂夜阚承的意思,天真地看着他。
夜阚承并没有搭理她,看她没有反应便直接转身进了府门,脚步如风,好似身后有人追赶似的,没多久就不见踪影。
凤九嫣蹙眉,实在是不知道夜阚承要做什么,不过就是他们穿了相同颜色的衣裳嘛,在他们那个时代撞衫就撞衫呗,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觉得十分无语。
没多久,夜阚承换了一身黑衣裳。
眼下,他和凤九嫣站在一起终于不像是一对新人了,如此一来,他的神色才有了片刻的放松。
凤九嫣全当没看见他眼里的神情。
追风清点了一下跟着他们的人,确实一个不少之后才看向夜阚承,“殿下,人都已经到齐了,总共二十个,现在我们就走吗?”
夜阚承点点头,语气冰冷,“一半随着本王离开,另外一半就留下下面。”
“谨遵殿下吩咐。”众人回答道。
夜阚承先进入马车,随后凤九嫣也跟着坐进去,追风则跟在马车的后方,与其余的人一同前往。
马车上,夜阚承一直闭目养神,看他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是没有睡好,他支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微微偏向一旁小憩。
相反的,凤九嫣从回了七王府开始整个人就开始休息,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所以养得精气神十足,一点儿都不困。
她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夜阚承,随后摸了摸自己研制的那些药粉还有药丸,微微蹙起秀眉。
这一次她虽然提早开始准备了,可是这些能够退避毒虫的药要耗费时间药材,她并没有弄多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奴隶了。
这些只能给其中一小部分的人吃,还是有一些人是不能跟着进入的。
数了数,夜阚承也没有带太多的人,况且都是跟着他身经百战的,头脑肯定是比一般的人要灵光些的。
想来,到时候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忽然,凤九嫣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得意了,不好意思地抿抿双唇,她和这些人来比的话确实是什么都不会。
这些人都是会武功的,虽然可能比不上夜阚承,但是肯定比她要厉害,自己却是这样想的。
想来,她不做蠢事才是真的。
“在想什么?”
忽然之间,一直紧闭双眸的夜阚承不知道何时睁开了双眸,正冷冷地看着她。
凤九嫣立马看过去,却对上了夜阚承有几分打量的目光,她赶紧解释,“我听说在莫离坡上有很多难对付的毒虫,不知道会不会伤人?”
“怕了?”
夜阚承冷淡出声。
“那是自然。”凤九嫣大大方方承认,她的确身上有几分医术,能够治病救人,但是面对那么多的毒虫,她不可能像是没事人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再说了,她本身就很害怕那种东西,若是再有一些软体动物,她更加觉得惊悚了。
“你是本王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夜阚承正襟危坐,这话说得信誓旦旦,眉眼之间更是坚定,冷视一切。
凤九嫣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无语,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自己不过就是给他治病的医者罢了,怎么到他的嘴里就直接成了他的人了。
就在她忍不住吐槽夜阚承的时候,夜阚承忽而又冷冷地开口,说道:“到时候,你要寸步不离,不准离开。”
这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专-制,还有他眼神中透出的寒光都在提醒凤九嫣他不容许自己远离他半步。
这话说出口,让凤九嫣有那么片刻的恍惚,甚至还多了几分安全感。
后来,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好激动的,这个夜阚承不过是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就没有人替他治病了。
再说了,他可是男人,站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你背后的那个高人是何方神圣,男子还是女子。”
趁着凤九嫣不备,夜阚承直接幽冷出声,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凤九嫣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他还是问出口了。
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一直不提,只是夜阚承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就比如现在。
凤九嫣也不是没有准备,她早就准备好如何回答,于是露出笑脸看向夜阚承。
“自然是男子,师父他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不好形容的,你大概想象一下吧。”
凤九嫣随意搪塞过去,毕竟在这个世界像这样的高人还是男子居多,女子能在外抛头露面的都很少。
况且,只有这样,怕是这个多疑的夜阚承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当真是世外仙人的话,本王也想一瞻贵容。”
夜阚承的话里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怀疑,凤眸中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或许殿下您也想学习医术?”
凤九嫣扯动了嘴角,冷静地看着夜阚承,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夜阚承没有想到凤九嫣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前几日好不容易出了几天太阳,今日的天气却突然一改往日,有些阴沉,天边有大团的乌云,似乎压城般,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现金已经入冬许久,过往的街上人也变得稀少,小门小户也都是在自己屋子里不敢出来。
如此天寒地冻耳朵日子,没有几个人愿意从热炕头上离开,更不用说大户人家了。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要上街来找活做。
此时的凤小蝶身后跟着好几名护卫,都在紧紧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奉了命令来监督凤小蝶的,自然是要看着她把每一家每一户的便盆都洗干净才行。
半天过去了,此时的凤小蝶已经累到浑身没有力气,再加上没有吃饭,整个脑袋都有些发胀。
她原本如葱白一般的手指此时变成了青紫色,手中没有力气,哆哆嗦嗦地拿着工具,蹲在地上开始洗便盆。
即便是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可味道还是直冲而来,让她有些恶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