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龙子俊、贤妃等人用过了晚膳。
这一餐宴席,山珍海味,丰盛美味,但是龙子俊却没怎么动筷子。太后看在眼里,她明白龙子俊的心事。等用过了晚膳,太后对龙子俊说到:“皇上,您回去吧,去云熙宫看看皇后,随便,也替哀家问候她。哀家本来也应该前去看望她的,只是今日去了国寺,身体有些劳累,所以今晚就不能去看望皇后,请她见谅。”
“是!母后,庶母,儿臣告退。”龙子俊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马不停蹄地向云熙宫走去。
半路上,小李子出现了,他走到龙子俊面前,说到:“陛下,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需要带的东西和需要跟随的侍卫也都妥善安排。请问陛下,明天陛下打算几时出发呢?”
龙子俊道:“朕原本打算明日微服出巡的事,取消了。”
小李子惊讶地问:“陛下,为何取消了行程?”
龙子俊道:“太后娘娘反对,她说如果朕决意微服出巡,那么她就不进食。所以……”
小李子道:“奴才明白了,那么,奴才这就去吩咐那些打算明天跟陛下出巡的人,跟他们说陛下的出行计划取消了。”
龙子俊道:“小李子,先不用去告诉他们。你先替朕去办一件事,宣傅丞相、张大人、李大人、韩大人、提督萧大人、尚书方大人入宫,让他们在御书房等候,朕等下要见他们。”
小李子道:“是!奴才这就去办。”小李子说完,行过礼,就匆匆离开。
龙子俊继续向着云熙宫而来。
云熙宫里,蓉儿端着药碗,正在喂婉池吃药。其他的宫女都被婉池遣退。“姐姐,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浓浓的焦虑?”蓉儿问到。
婉池说到:“今天,孤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蓉儿好奇,问:“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姐姐,您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呢?
婉池摇摇头,慢慢将头低下,眉宇微蹙,她说到:“蓉儿,别问了。如今,姐姐的心里很乱。”
蓉儿道:“既然姐姐不想说,那就当蓉儿没有问好了。”
婉池复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蓉儿。蓉儿被婉池这么看着,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不知婉池今天怎么了,总感觉她有些怪怪的。“姐姐,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蓉儿?蓉儿被你这么看着,心里感觉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
婉池道:“蓉儿,姐姐问你,你喜不喜欢陛下?”
“啊?嗯?姐姐,你为何这么问呢?”蓉儿被这么一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婉池又说到:“蓉儿,老实告诉姐姐,你喜不喜欢陛下呢?”
蓉儿仍然低着头,吞吐地说到:“姐姐……蓉儿不知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蓉儿以前的某些举动让你误会了。蓉儿实话说,蓉儿喜欢陛下,但不是姐姐心里所想的那种喜欢。蓉儿只是把陛下当成一个国君那般仰慕而已,心里将他当成一个长者那样爱戴,并不是男女之恋啊!”
婉池道:“今天早上,姐姐在太和宫陪侍太后的时候,太后跟我提了一个提议。”
蓉儿问:“是什么提议?”
婉池道:“太后想让我下谍旨,将你封为皇妃,让蓉儿你服侍陛下。”
“啊!”蓉儿惊呼,惊慌说到:“姐姐,这不行啊!蓉儿……蓉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皇妃。再说了,蓉儿也不想当皇妃。姐姐与陛下深情厚谊,蓉儿怎么能搅合你们呢?再说了,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婉池道:“姐姐明白你的心,也理解陛下的心。只是,这是太后所愿的,太后希望能多一个人为皇室开枝散叶,让皇室增添人脉。”
蓉儿听了,思索片刻,说到:“姐姐,您千万不要这么做。太后的心思,无非就是盼着早点抱上小皇孙罢了。只要姐姐能怀上小皇孙,太后就不会跟您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对了,姐姐,自从太医为您诊脉,给你开了药方子解毒,如今已经过了半年了,要不要蓉儿去请他来再为姐姐瞧治,看看姐姐体内的毒素完全解除了没有,如果姐姐体内的毒完全解除了,那就可以有机会怀上小皇孙了。”
婉池道:“太医已经来瞧过了,他说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解除了。”
蓉儿听了很欢喜,笑道:“那就太好了!姐姐,蓉儿希望你能尽早怀上小皇孙。这样,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是啊!希望如此!”婉池微笑着,点点头。
蓉儿道:“姐姐,原来,你今天一天愁眉苦脸的,是为了这件事吗?请姐姐放心,蓉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陛下。如果太后还跟你提这样的要求,那蓉儿宁愿出宫,去嫁给别人好了。”
婉池道:“姐姐所忧虑的,倒不是为了这件事。好了,不说了,先吃药吧!”
蓉儿听了笑道:“哎!瞧我,心里紧张就忘记喂姐姐吃药了,这天冷,药也凉得快。”
话说龙子俊向云熙宫而来,其实,他早就来到云熙宫外了。此时,他没有让人跟随,所以也没有人及时向宫里的婉池禀报。原本,龙子俊打算进云熙宫看望婉池,但他走到宫外,却听见了婉池和蓉儿说的话。他听说太后打算让他册封蓉儿为妃之事,所以僵直在宫外,没有踏进云熙宫。龙子俊就那样站在宫外,从头到尾将婉池与蓉儿的对话一一听完。他听了这些话,心里惊起了一层层波澜。太后打算册封蓉儿为妃,还有,婉池中了毒而怀不了身孕。这一桩桩的事,婉池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今日听说,令他不由吃惊。龙子俊听完了她们二人的话,觉得不便这个时候贸然进去,不想让婉池和蓉儿知道他已经听说了这些事,那样大家都没趣。所以,龙子俊没有走入云熙宫,而是转过身子,向御书房走去。
龙子俊来到御书房,傅丞相、提督萧大人、尚书方大人等几位大臣早已经在那里等候。龙子俊跟几位大臣商量了南方受灾之事,命提督萧大人和尚书方大人为钦差大臣,明日启程前往受灾区。
龙子俊布置完所有事,已经到了亥时。龙子俊派了御卫,护送几位大臣出宫回府,而他也离开御书房。龙子俊走到云熙宫,已经差不多子时。此时,皇宫里的很多人已经入睡了,四周静悄悄的。
云熙宫外,守护云熙宫的御卫们向龙子俊施礼。龙子俊转回身子,对跟随他的小李子以及几名护卫说到:“你们都退下吧!天色已晚,早点去歇息吧!”
“是!”小李子以及护卫们离开。
龙子俊慢慢走上台阶,推开宫门。云熙宫里,烛火依然明亮,婉池斜卧在床榻上,似乎已经睡着,而宫女们早已经退下,只有婉池一个人在宫里。龙子俊合上了宫门,轻轻地走进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走到婉池的床榻边坐下,慈爱地看着睡美人。细心的他看到婉池的双手还露在被子外,则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放入被窝中。
婉池并没有熟睡,龙子俊的这些举动,令她苏醒了过来。她微微抬眼,见到了龙子俊,欣喜地说到:“陛下,您回来了?”
龙子俊微笑着,温柔低语,声音充满磁性:“嗯!是不是朕惊醒了你?”
“不是的!”婉池摇摇头。
龙子俊抬起手,探了探婉池的额头,说到:“头还是有些烫?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婉池道:“还好,太医也来瞧治过了,给臣妾开了药方子。臣妾喝了药,觉得好多了。”
龙子俊点点头,说到:“如今天气严寒,婉池要多多照顾好自己。对不起!朕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国事,早上早早就出门,夜里很晚才回来,都没怎么有时间好好地陪陪你。”
婉池道:“臣妾没事!陛下日夜*劳国事,要当心身体。”
龙子俊略带责备地说到:“婉儿,你中毒的事,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跟朕说呢?要知道,朕可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夫君啊!”
婉池不解地问到:“陛下,您在说什么?婉儿不明白。”
龙子俊道:“今晚,你和蓉儿所说的事,朕都一一听到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你才迟迟怀不了身孕吗?”
婉池听了,方明白龙子俊说的是何事。她低垂着头,不安地说到:“对不起!陛下,婉儿令您担心了?婉儿之所以对您隐瞒,是不想让您太担心。陛下为了国事,已经很劳累了,婉池不想让陛下再为了别的事而忧心。”
龙子俊道:“朕明白你的心情!只是,身为你的夫君,就该跟你分享你的快乐,也要跟你分享你的痛苦。况且,这么大的事,皇后怎么不跟朕说过呢?居然有人给你下毒,令你不能怀孕,这件事,也伤到了朕以及皇室的头上,如果皇后早点告诉朕,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将害人的凶手揪出来。”
婉池道:“陛下,我在明,敌在暗,要查得清楚并不容易。况且,如果陛下要查这件事,恐怕皇宫里又要乱翻天。如妃与皇后的仙去,皇宫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已经令母后很烦心,如今事情渐渐平静下来,臣妾又怎么忍心将皇宫又掀起一次风浪呢!”
龙子俊道:“也罢!也罢!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再追究吧!只是,婉儿,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朕,不可再像现在这样,瞒着朕了。”
婉池笑道:“陛下,臣妾知道了。很晚了,臣妾去为陛下准备洗脚水吧!”
龙子俊道:“不用了,刚才,朕已经去沐浴过了。”
婉池道:“那么,陛下早点歇息吧!明天,陛下不是打算微服出巡吗?今天中午,小李子来跟臣妾说了,让臣妾为您打点衣物呢!”
龙子俊道:“微服出巡的事,朕已经取消了?”
“是吗?为何?”
“母后今天去了国寺,抽了个下下签,因此母后担忧朕,不同意朕这段时间离开宫廷。不然,她就不进食。”
“陛下,母后这是担心您。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皇后,你也信那些签吗?”
“也信!也不信!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陛下是国君,要时刻小心自己。”
“嗯!好了,很晚了,我们休息去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