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之后,朱颜玉迷迷糊糊地沉睡。司马昭宜陪在她的身边,怜爱地拥抱着她,眼帘低垂,深情地凝望着她的面庞,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刚才的甜蜜片段,一脸陶醉着。他以前已经多少次想像过,能如此接近地凝望着她,温柔地拥抱着她,看着她甜甜地睡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陪着她。
可是现在,他最爱的人就躺在自己的怀里,他却觉得所有的这些来得那么地突然,仿佛这只是个梦。他凝望着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他害怕他一闭上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就如梦中醒来那样,不再真实。他心中祈祷着这一夜能够更漫长一些,因为,如果天色亮的时候,他就该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悄悄地,无声无息的。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
朱颜玉体内的药物已经失去了作用,她慢慢苏醒过来,意识也渐渐恢复。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但渐渐变得清晰,她看到她的面前有一双深情的熟悉的眼睛。她以为只是错觉,抬起手儿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幻觉!”司马昭宜似乎猜透了朱颜玉的心思,说到。
“不是幻觉,那是个梦?”朱颜玉不敢相信地说。
司马昭宜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这也不是个梦!这是真实的!颜玉……”
“不!”朱颜玉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眉头紧蹙,说到:“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
司马昭宜用手捧住了她的头,然后深情地吻住了她的柔唇,吻了片刻,他方停止,深情地说到:“颜玉!现在你该相信了吧!这不是个梦!”
“不?”朱颜玉摇摇头,眼泪汩汩而流。她感到很难受,因为,自己的清白就那么没有了。
司马昭宜看着朱颜玉流了眼泪,心口感到很疼,他疼惜地抬起手儿,温柔地擦拭她的泪珠,深情地说到:“颜玉,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到天涯海角,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远离所有的纷纷扰扰……”
朱颜玉忧伤地凝望着他,摇摇头,说到:“不!今夜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如果姥爷知道你毁了我的清白,你会被处死的!”
司马昭宜说到:“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忍了!我已经隐忍了好久了,我爱你,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可是,当我知道八王爷一心想让你嫁给皇上,想让你成为皇后时,我一直努力压抑着我内心的爱。这段时间以来,我日夜难安,看着你入宫,看着你经常陪在皇上的身边,我的心感到很疼痛。我努力压抑我的爱,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压抑不了。颜玉,跟我走吧!我会用我的全部来爱你,保护你!”
朱颜玉听到司马的告白,内心感动,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不!我不会跟你走!为了姥爷,也为了我自己,我想留在宫里,想留在皇上的身边!”
司马说到:“颜玉!你不要留恋你的姥爷,也不要留恋皇上!因为,他们都不爱你。对你姥爷来说,你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疼你,其实是想利用你!至于皇上,他并不爱你,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深爱的人!所以,你留在宫里,你不会拥有幸福,你所拥有的,只是无边的痛苦与寂寞!你为何不选择与我一起离开,离开这所有的纷纷扰扰,到自由的广阔的天空去,那里才是属于你我的天堂!”
朱颜玉摇摇头,说到:“就算留在宫里只有寂寞与痛苦,我也愿意,因为,我爱皇上。”
“可是……”司马昭宜还想劝,但是却被朱颜玉打断了他的话。
朱颜玉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趁着天黑,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天亮了,你就很难离开了!”
司马昭宜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流露出失望,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到:“你真的不愿跟我走吗?”
“是的!”朱颜玉从容地回答,语气坚定。
“那……祝你幸福!后会有期!”司马昭宜说完,便起身,收了收身上的衣服,然后就准备走出门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转回头,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还休,最后还是没有说,就幽幽地离开了。
朱颜玉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愣。
司马昭宜经过了那一晚与朱颜玉的缠绵,便更爱朱颜玉了。但是他违背了八王爷的嘱咐,况且八王爷一直想让朱颜玉成为皇后,如今他自己却破了朱颜玉的玉身,自知如果事情败露,八王爷肯定会责怪,他也不敢再面对八王爷,于是悄悄地离开了,从此不再回八王府,而是一个人浪迹天涯去了。
天亮的时候,宫女与太监们又开始忙碌起来,服侍主子们梳洗。没多久,龙子俊、皇太后以及众位妃嫔们在一处大的帐篷里用点心。太后仍然叫朱颜玉坐在自己的旁边,和往常一样。平时,朱颜玉陪在太后的身边,总是有说有笑的,只是这一次,她却突然话很少,而且样子有些愣愣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太后见到朱颜玉异样,关心地小声地叫到:“颜玉……”
朱颜玉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太后的呼唤她也似乎没有听到。太后见到朱颜玉没有反应,又唤了声。
“啊!哦!”朱颜玉此时才反应过来,仓促地应了声。
太后微笑地说到:“颜玉,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寡言少语的!”
朱颜玉想了片刻,说到:“回禀太后,颜玉今天感觉有些不适。”
太后道:“哦!是么?难怪你的脸那么红,颜玉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太后伸出手儿,摸了摸朱颜玉的额头,说到:“并不热啊!”
太后的关怀,令朱颜玉感到有些惭愧。她脸红,并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
龙子俊问:“要不要紧!如果身体不适的话,颜玉你留在梅花岭,就不要再去梅花山庄了!”
太后道:“也好!哀家今天也不想去什么梅花山庄了!”
朱颜玉道:“太后,是不是颜玉坏了你的兴致。”
太后摇摇头,说到:“哀家今日也觉得有些劳乏,哀家打算先回宫去了!”
众位妃嫔、王子与公主们,得知太后不去梅花山庄,便也说不去。
龙子俊有些失望地对太后说到:“母后!如今难得出宫一趟,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去去看看千年古梅呢?”
太后应付地笑了笑,脸上微笑,但是内心却很痛苦,她说到:“皇上,哀家今日觉得有些困乏,所以哀家想先回宫去!皇上如果想去梅花山庄,那皇上带着侍卫们去就好了!”
龙子俊道:“大家都不去,朕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呢?既然大家都不想去,朕也回宫好了!”
……
龙子俊等人用了点心,便摆驾回宫。龙子俊因为没有去到梅花山庄,带着些许的遗憾,跟着太后等人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