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听从了林生的建议，前往钦天监去找监正。
不过林凡并非是询问未来的天下大势。
而是询问，楚州火器的来源。
这是林凡目前最为关切的问题。
这方世界太诡异了。
只有弄清楚对方火器的来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一次见面，林凡明显一愣。
监正似乎比先前年轻了至少十岁。
跟来一头的白发，变成了黑白相间。
满脸褶子的脸，也变得光润了一些。
“殿下是在疑惑老夫，为何变年轻了？”
见林凡愣神，监正这次竟然爽朗一笑。
完全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林凡回过神来，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监正，本宫确实有些惊讶！”
“都是托殿下的福，如今朝廷控制了整个大周四分之一的田地，身为监正，被气运沐浴，损伤的身体得到了些许的改善。”
监正说完，对着林凡行了一礼。
林凡笑道：“监正客气了，您是守护京都的定海神针，气运加深是您应得的。”
两人客气一番，林凡这才说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本宫得到密报，南方楚王也拥有了先进的火器，不知监正可否推演出，那些火器的来源？”
“天人辅助。”
监正只是简单的抬头望天，手指轻轻一掐，就给出了答案。
“天人？”
林凡下意识的问道。
监正这才解释道：“楚王应该是得到了秘术，利用巫术招来了另一个世界的魂灵。”
“如此说来，楚王岂不是朝廷大患，监正可有办法应对？”
林凡询问。
监正微微一笑道：“殿下无需担忧，天命在北不在南，顺其自然即可。”
“这……”
见林凡还想说什么，监正却笑道：“殿下不要忘记您的初心，天下并非地盘，而是人心，楚州并非正统，也没有殿下的仁德之名，他们拿下南方重镇，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当地豪强进行合作，稍有不慎，就会民心尽失。”
“多谢监正指点迷津，本宫明白了。”
林凡说完，对着监正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对方有了天人辅助，林凡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他准备去见见李墨雪，要让科学院加快研发速度。
他必须在火器方面，领先对方至少一代，这样才能在最小伤亡的基础上完成天下一统。
回到皇城，林凡先去内阁找了诸葛亮。
两人单独聊了很久，林凡出了内阁的时候，这才松口气。
他把楚王之事，跟诸葛亮也说了。
诸葛亮的看法和监正差不多。
那就是先想办法将北方全部纳入朝廷的版图，再对南方出手。
否则现在不顾其他藩镇，去直接征讨楚王，若是被偷家，就很难东山再起了。
所以林凡彻底下定决心，先扫平北方诸藩镇，再图南方。
离开内阁，林凡就和陈海悄悄的出了京都。
两人一路之上，换马不换人，用了两天一夜，终于到达青龙城。
到了青龙城，二人直奔科学院。
见到林凡返回，李墨雪是高兴的。
尤其是听到林凡到了青龙城，第一时间就来找她，更是心中窃喜。
只是当她听到林凡这么急是了解火器进展的。
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说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带丝毫的感情：“随着发动机的投入使用，我们已经可以生产后装线膛枪，铜皮子弹也能够进行小批量的生产，青龙军这边，如今已经开始在秘密进行训练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纺织厂，如今已经能纺织出制作热气球的尼龙布，科学院这边也生产出了一些，密封的涂料，最近一直都在试验热气球。”
听到在试验热气球，林凡整个人都激动了。
他可是知道热气球在近现代战争中的作用。
若是能够熟练的操控热气球，不要说从上面扔手榴弹，就算是扔石头，威力都能大上无数倍。
“科学院的研究进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雪儿，辛苦你了。”
林凡非常诚恳的表示感谢。
只是他越是感谢，李墨雪的脸越黑。
心说，这个呆子，难道还没看出他的心思吗？
因为废除奴籍和奴仆制度，现在已经成为李墨雪助理的小倩，急的都直跺脚。
这太子殿下，怎么就不开窍。
难道这事儿，想让自家小姐先开口吗？
看来有时间，她得给太子殿下提个醒。
林凡则是感觉莫名其妙。
雪儿一下子就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小倩却一个劲的跺脚，这姐妹俩难道是生病了？
想到这里，林凡提醒道：“雪儿，小倩，你们二人不要太操劳，若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记得看大夫，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我忌你个大头鬼。”
李墨雪终于忍不住了。
这家伙，不但看不出她的心意，还诅咒她，简直气死个人。
“雪儿，你肝火看来有些大，记得多喝开水，多吃水果。”
林凡认真的提醒道。
李墨雪恨恨的瞪了一眼林凡：“我累了，热气球的试炼场就在城外器械司的试验场，殿下若是想看，就自己过去看吧！我要去休息了。”
“行，那你去吧！”
林凡表示理解。
小倩看到这一幕，只能无奈摇头。
然后追着自家小姐离开了。
前往器械司试验场的路上，陈海一直欲言又止。
林凡都替他着急，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憋了一路了，不难受吗？”
“难受。”
陈海老实的回了一句，这才道：“殿下，您有没有发现，李院长是喜欢您的？”
“不可能，我俩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是林凡的第一反应。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觉得两人都是来自同一世界的人，无论做事说话都能敞开心扉，无所顾忌。
只是现在在回答完陈海的话后。
林凡忽然也意识到，似乎两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志同道合朋友的范畴。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来自己就是那个当局者迷的人，怪不得自己找到李墨雪只是谈科学进展的时候，她会马上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