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人请进院子,带入正堂。
又给丫鬟沏了茶水,这才对着林凡道:“客人稍坐,我这就去喊我儿。”
不多时,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外面走入正堂。
此人穿着一身长衫,头发用纶巾束着,典型的秀才打扮。
再观此人相貌相貌堂堂,若不是嘴唇略薄那就绝对是一忠臣相。
根据相书来说,这种嘴唇的人,大多数都是两面三刀,当着人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李秀才的母亲已经告诉他,林凡是来求他办事的。
所以他对林凡很客气,毕竟这个时代,求人办事,那好处肯定少不了。
见面之后,对着林凡作揖道:“这位客人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见谅,不知客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林凡明显一愣。
毕竟根据相书中所说,这样的人,无论做事说话都会绕大圈子,说话云里雾里的。
却没想到这个李秀才,竟然如此直接的询问。
回过神来的林凡看着李秀才笑道:“其实我刚刚说谎了,我并不是商人,是三江县令的结拜兄弟,我来这里想要借鉴一下,这里的经验,然后在三江县推广,既不用承担责任,还能维持以前的生活。”
这话一出,带林凡来的老者,看向林凡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厌恶。
可是身为普通百姓的他,却不敢发作,只能后退两步,距离林凡远一些。
李秀才没有回答林凡的话,而是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
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客人说什么醉话,我们平东县所有税赋政令,都是按照青州王的规定所发布的,你身为县令的结拜兄弟,应该去找刺史大人,而不该找我这个小小的秀才。”
说完,他转头看向老妇人道:“娘,我去读书了,您送客吧!”
“秀才公倒是谨慎,既然不愿相告,我等这就告辞。”
林凡说完,对着陈海使了个眼色。
陈海秒懂,从衣服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道:“多有叨扰,这是我家主人的茶水钱。”
这番操作,直接把引林凡过来的老者看迷糊了。
还是陈海拉了他一下,老者这才晕晕乎乎的跟着他们朝外走。
李秀才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又看林凡那毫不拖泥带水,就要离开的样子。
心中的疑虑打消了了不少。
忽然对着快要走到他家院门的林凡喊道:“客人,请留步,小可刚刚刚只是出言试探,现在知道客人并未说谎,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无法轻易说出口。”
一听李秀才这话。
林凡哪里不懂。
这不就是隐晦的告诉他,需要花钱买话吗?
林凡笑道:“如此保全财富的大事,确实不能轻易对人言。”
说完又看了陈海一眼。
陈海可是东厂出身,自然知晓什么场合该出多少钱。
所以掏出一张百两银票,走到李秀才前面,恭敬的递给他:“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意思,还请秀才公笑纳。”
看到百两银票,陈海脸上的笑容更甚。
用袖子一卷,非常行云流水的收起。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此人以前肯定没做这种收黑钱的事情。
一旁的老者,看到这一幕,更加云里雾里了。
他们说啥了,一百两银子就出去了?
“客人,请跟我来书房吧!此等大事,还需单独说。”
这个要求林凡自然不会拒绝。
因为他知道,李秀才这次说的事情,绝对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所以笑道:“秀才公,请带路。”
就这样林凡跟着李秀才来到他的书房。
到了书房,李秀才招呼林凡坐下之后,直接入主题:“其实很简单,只要报社和县衙联合,然后派人打理好上官即可。”
“这么简单?”
林凡故作惊讶的问道。
李秀才却摇摇头:“这可不简单,因为报社和县衙联合,就要保证报社和县衙都是自己人,否则任何一处出现问题,都可能是泼天大罪。”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难,尤其是我三江县,距离青龙寨并不远,无论是报社还是报童,都无法控制。”
说到这里,林凡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看来我大哥交给我的任务要失败了,我家的数千亩良田和佃户,这下都要便宜青州王了。”
见林凡这样子,李秀才看在钱的面子上,更相信林凡却是三江县县令的结拜兄弟了。
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些事情,只要想做就能做到,比如我平东县,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不也解决了吗?”
听到这里,林凡故作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
对着李秀才深深行了一礼:“还请秀才公教我。”
“只需要让你的县令兄弟,把县衙都换成自己人,然后再拉报社的人下水,服从者给他们好处,不服从的直接革除功名,尤其是那些穷酸秀才,一个都不能留,全部让大族子弟补上空缺。”
“那些大族为了保护自己家族的利益,自然不会检举县令大人,没人举报,青州王怎么会知道?只需要税对上就好,多余的所有人都能分一杯羹,岂不美哉。”
“妙啊!”
林凡假装一喜:“如此所有人都拿到了好处,就算是有人同情那些刁民,他们也会昧着良心,假装没看到。”
“客人,你真是聪慧,正是如此。”
李秀才适时的夸奖了林凡一句。
林凡再次起身,对着李秀才作揖行礼:“多谢秀才公指点,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大哥,等我三江县完成整合,必有重谢。”
“客人客气了,你能来我家和我相遇,就是缘分。”
李秀才故作洒脱道。
心中去在想着,他们完成整合,会不会真的来看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对对,这就是缘分。”
林凡附和道。
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才能彻底杜绝平东县发生的这种事情。
还有那些收了好处的报社人员和报童,该如何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