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经没有斗志的兵士，见到护城河都断裂。
他们纷纷后退，可最后却被督战队又赶了上来。
可是护城河，没有了冰面，他们只能找有石桥的地方。
石桥本就不宽，产生拥挤，再加上城上不断有火枪、火炮和手榴弹射击。
除了被火炮和火枪射杀，互相践踏死亡者也不计其数。
刚刚开始，因为攻城兵士士气还不错，能够在督战队的逼迫下前进。
可是随着掉入护城河中的兵士淹死或者冻死，冲锋的兵士还没有到达城墙下，就被炸死。
出现这种情况，他们的上官非但没有改变战术，或者救治死伤的兵士，反而下令让人将死去或者濒临死亡的兵士扔入护城河之中。
想要用尸体，覆盖护城河，铺出一条进攻的道路。
如此绝情，不体恤他们这些兵士。
绝望的情绪慢慢在叛军中蔓延。
这种情绪足足到了进攻的后半夜，终于演变成了冲锋叛军巨大的怨气。
这一刻，哪怕己方这边有督战队，他们也不想冲锋了。
因为冲锋就是死，甚至死后尸体还会被扔进护城河。
可是后退，他们却有一线生机，只要将那些督战队干掉就可以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不满情绪达到祭奠的时候。
冲锋的队伍中忽然出现好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想要活命的，就杀了督战队，杀了那些不把我们当人，反叛朝廷的将领。”
“杀了他们，我们就有活路，朝廷一定不会牵连我们的。”
随着这些喊声的出现，那些本来就在进攻中损失惨重，当心被上官治罪的底层将领。
咬了咬牙，也跟着喊了起来。
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反戈一击或许真的能拼出一条生路来。
督战队用来威慑确实能起到死战的作用。
可是当所有溃兵一起反抗，再加上溃兵之中有混入的暗卫煽风点火，这些督战队就完全不够看了。
纷纷被溃兵砍死，甚至有些聪明的督战队员，加入了溃兵的行列。
而负责攻打其他两门的兵士，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在他们听到，南面进攻的部队溃败的是消息之后，军心也散了，纷纷选择后撤。
看着崩溃的兵马，负责督战的节度使纷纷陷入绝望。
要不是他们都有亲兵护卫，恐怕就会被溃兵所杀。
再想到秦王说的军法从事。
这些节度使不约而同的选择撤离。
你秦王不是厉害吗？
你自己玩吧！
哥几个不伺候了。
随着那些节度使的带着亲兵脱离战场。
那些溃兵彻底没有了约束，一个裹挟两个，两个裹挟四个，最后全部溃散。
甚至连进攻东门的秦王府兵马斗受到了影响。
秦王府的兵马虽然没有形成溃败之势，但是在天明的时候，清点战损的时候，还是吓了秦王一跳。
短短的一夜进攻，他的六万人马竟然损失了足足一半。
再加上其他藩镇跑路。
秦王知道，大势已去。
当机立断，下令撤军。
叛军撤退，林凡没有让兵士进行追击。
林凡担心这是他们诈败。
毕竟这一次他们这边一共才损失两千多人。
这个战果，让林凡不敢相信。
要知道，同样的战法，对抗蛮人的时候，他们的损失比这个可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