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
林凡三人心中不由一紧。
心说,不会是发现他们是假冒的了吧!
只听那小喽啰对着小头目道:“浩哥,我知道你同情他们,可大当家的说了,谁负责的区域,若是放进外人来,是要被砍头的,我们可不想死。”
小头目听了这话,明显有些犹豫。
又看了看风尘仆仆,眼神躲闪的三人。
不由叹息一声,从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林凡。
林凡假装慌张,银子没接住,掉在地上。
他赶紧捡起,装成害怕的样子,看着小头目:“这个……那个大王,你这是做什么?”
“老乡,你不要怕,这是我赏你的,赶紧拿着这些钱下山,去城里买点粮食,记住一个月内,不要再来山里了,否则格杀勿论。”
小头目对着林凡三人摆摆手,催促道。
林凡三人却被这个土匪小头目,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给整不会了。
这是个有良知的土匪,把他杀了,继续留在山上,似乎有些不讲武德。
看林凡三人不动,小喽啰却急了:“玛德,浩哥都给你们钱了,还不赶紧滚,要是被监察队的人发现,你们不但要死,还会连累我们。”
“卧槽,还有监察队?”
林凡心中不由大惊。
不是害怕这几人改变主意。
而是他开始有些担心其他几人了。
这要是碰到不讲理,或者心黑的,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是,是,我们这就走。”
林凡故作恐慌的后退,陈海和方清寒跟在他身后。
三人老实的下山。
到了山下,找了树荫后面,三人坐下,林凡郁闷道:“如此防备,恐怕他们几人,也不会有太大收获,甚至可能遇到危险,看来这个方法,有些行不通了。”
“不如我夜里潜入山寨,干掉那个陈武!”
方清寒见林凡发愁,说出她的想法。
“不行,据说那个陈武也是高手,而且卧牛山的情况咱们都没有摸清楚,你要去刺杀他,恐怕是九死一生。”
林凡直接掐掉方清寒这个危险的想法。
“阿巴阿巴”
就在这时,陈海却忽然开口。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
陈海又指了指地上,两同时看向地面。
只见上面写着:“巡山之举诡异,或许有小路,可找附近村民进行询问。”
对于陈海这个猜测,两人还是比较赞同的。
所以三人没有继续在树下坐着。
而是走向附近村庄。
到了村里,林凡他们没有贸然打听。
毕竟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卧牛山的眼线。
而是以采药人的身份,说在村里收点药材,问他们家里有没有。
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因为,采药就得去山里。
说不定,真知道什么秘密路线。
外面乘凉的村民们听说来了收药材的,一个个连眼皮都没抬。
这让林凡有些不解,这和他印象中该出现的场景完全相反。
所以他找了一个,看着比较和善的汉子,问道:“老哥,你们这的人怎么回事?我来你们这收药材,你们怎么都不理我?”
“理你作甚?”
那汉子直接撅了林凡一句。
林凡却也不恼,因为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尴尬一笑道:“当然是卖药材了,你们这里有一座这么大的山,每家每户肯定都存着很多药材。”
“那你可看错了,我们村谁家都没有药材,那山我们都进不去。”
“进不去?难道有大虫?”
林凡假装不知道里面有土匪,故作疑惑的问道。
那汉子叹息一声道:“大虫算什么?山里有活阎王,谁去采药,被发现,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脑袋被砍。
“难道是土匪?”
林凡故作惊讶的问道。
那汉子点点头:“可不是,山被他们占了,不让附近村民去采药,只要发现,就严惩,前一阵子,林家老二,偷偷跑进山里,被他们发现,双腿打断了,现在还没好,为了一口换饭吃的药,就废了,太惨了。”
“难道官府不管?”
林凡故意问道。
那汉子眼中露出无奈:“管谁敢管?青龙伯厉害不,出兵剿匪,很多山贼土匪望风而降,可人家卧牛山根本不鸟青龙伯,照样在附近收税,我们这些苦命的百姓还不敢不给,只能等天收他了。”
“对了,你说起青龙伯来,我路过好几个村,都说谁被征收粮食,青龙伯都会补给他们,你们怕什么,到时候找青龙伯领回来不就行了?”
林凡故意如此问。
因为林凡清楚的记得,那些领粮食的花名册中,并没有小西村的村民。
“要个屁,人家青龙伯说拿着征粮的凭证领,你见过那个土匪征粮之后,给你凭证了?”
汉子此言一出。
林凡恍然,这里官府并未来收粮。
应该是和卧牛山有默契。
所以附近几个村的粮食,应该都归卧牛山。
“看来也只能等天收他们了。”
林凡附和了一句,又道:“老乡,你能不能带我去那个林老二家看看?”
听到林凡这么问,那汉子顿时心生警惕。
起身退后一步,问道:“你们……你们早林家老二做什么?”
“老乡,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收药的郎中,听到你说那个林老二很惨,出于医者仁心,我们想过去看看,能不能给他治一下。”
林凡说完,那汉子虽说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
但是还是轻声问道:“收钱吗?”
“只为积德,不收钱。”
林凡非常诚恳的回答。
那汉子这才松口气,道:“那你们跟我来吧!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林老二自从腿被打断之后,情绪变得非常不好,到时可能会挨骂。”
“对于医者来说,区区挨骂算不得什么。”
林凡丝毫不在意的回答。
那汉子虽然对这话似懂非懂,但是却知道,这人给人治病,不收钱,挨骂也愿意。
看来此人病的也不清。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几个胡同,终于在一个死胡同最后一家,停下。
那汉子指着一户栅栏门的人家道:“这就是林老二家,前几年他老娘病了,家里都掏空了,可是人还没救过来,现在他腿又断了,只是苦了他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