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话?
白颖疏顿时一阵凉意窜了上来,化为愤怒,“司慕川,你敢?”
两只黑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似要从眼眶里面挣脱出来,形状骇人。司慕川微微震惊了一下,司慕川又岂会害怕一个女人?
“你大可以试试看,不听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白颖疏最害怕的便是他这种三分玩味,三分随意,四分凶狠的威胁,她不确定司慕川会不会,因为上一次他说让白景瑞自杀,结果还没有到泯灭人性的地步,这一次,究竟是不是在吓唬她,虚张声势呢?
“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虚张声势,到时候害惨了你父亲的只会是你自己。”司慕川好像完全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上一次没有动手,完全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有时候慢慢折磨一个人比直接将他杀了更痛苦。
他字字句句敲在白颖疏心间,激动的情绪忽然平复,她清清冷冷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求人是求人,一点求人的低姿态全无。
也罢。司慕川压根儿就看不上低三下四的白颖疏。
“我喜欢主动的人,伺候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司慕川俯下身来,紧紧地贴着她的耳垂,说话时带动的呼吸逐字逐句的刺激着白颖疏,她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她痛恨的是为什么,明明他这般羞辱她,将她的自尊反复碾压……
她的痛苦挣扎在脸上显露无遗,司慕川看在眼里,心底不设防间划过一丝刺痛,好像又是极致的畅快淋漓。也许白颖疏说的没有错,他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偏执者。一旦他的所有物脱离了控制,就会变得疯狂。
天才与疯子之间只差一步。很庆幸,他能够凌驾于疯子之上。
“快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司慕川不耐烦的催促终是起了作用,白颖疏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是司慕川近在咫尺的脸庞,他拥有得天独厚的容颜和外表,美丽迥异的双眸,高耸的鼻翼,性感的薄唇,线条流畅的下颌,堪比男模的健硕精瘦身材,聪明睿智的头脑,却存了一颗撒旦般恶魔的心。
也许她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被蛊惑了。
司慕川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光中某种恶劣因子在跳跃,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是不是我这么做了,你就会守信?”她问道,天真的连声音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司慕川抬了抬眼皮,唇瓣微微动了动,“全都取决于你,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
机械的话语声响起,司慕川忽然感觉到某种潜在的不安。不安?她听话了照办了,自己反倒是不习惯了,他欣赏的是那个喜欢赖在他怀里羞涩撒娇的白颖疏,是那个坚强倔强,声音在笑泪在飘的白颖疏!
白颖疏爬起来,跪在他的面前,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衣……
司慕川恍然有一种错觉,他们俩到底是谁在虐谁?
“算了,不情不愿的女人我没兴趣,随便哪个女人都比你做得好!”司慕川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窝囊,白颖疏,到底是不是天生来惩罚他的?
第二天司慕川醒来的时候,发觉她眼角泪未干。做梦么?做梦居然也哭了,白颖疏,你似乎变得柔弱而多愁善感了!
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拭去泪痕,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她草木皆兵的话,无端端让司慕川柔软的心坚硬冷冽起来,又是这种明显带着敌意的表情,白颖疏,要怎么样她才肯好好的。
“没什么。”他没有继续,也没有解释。
司慕川离开了房间,白颖疏其实是一夜未眠。
哪里能睡得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殚精竭虑之中,他离开了,她如释重负。
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的上的水晶吊灯,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上面,透明的水晶折射出金黄色炫目的光,有些晃眼,原来是眼眶里的泪湿了。
今后,她该怎么办?他们无处安放的婚姻,难道就这么不死不休下去吗?
她明白,她和司慕川永远不会有和解的那一天,他不会,她更不允许。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颖疏擦了擦泪迹,用仅剩的理智猜测,应该不是司慕川。如果上锁的话,司慕川会一脚踢开。如果只是关着的话,他直接打开,哪里会那么礼貌的询问。
“进来。”她淡淡的开口,仍掩饰不了声音中的异样感。
“太太,我给你熬了粥。”肖丽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的位置,发觉他好像是哭过了。难道又和男主人吵架了?
“是他让你送上来的?”
肖丽一听这话就知道什么意思,如果说是先生吩咐的话,她一定不肯吃。一般夫妻双方吵架绝食是必备的。她却忘了,白颖疏和司慕川并非一般的吵架。
“不是,是我自己煮的,太太瘦了很多,得好好补一补,里面我放了红枣和核桃,很滋补养生的。”
“好,放着吧!”
肖丽犹豫的放下,见她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又道,“太太,你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颖疏一脸惆怅,心道:就算是她不想喝,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像昨天那样任性的淋雨,一次就足够了。她不能和司慕川杠上,她不是一个人。